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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听府里的人说公主好像很不好惹呢!” “哦?” “就是很凶的样子,走的时候还摔了正厅的花瓶,那个可是上个月工部刘侍郎送来的。”念安说起来还是有些担忧,惹恼了公主少爷可没好日子过。 “知道了,去让管家到里库房里挑个相似的放着。” “是。” 念安一路尾随着她回到离忧阁,为她打了水来净手洗脸,见她疲惫地仰躺在软榻上,关心道:“少爷今天是累了吗?” “嗯,有些。” “我给少爷捏捏腿。”说罢就上前去为她敲腿捏肩。 “念安。” “嗯?” “你见过杀人吗?” “没有,谁有那胆子呀?” “那你怕吗?” “当然怕了!少爷你怎么了?怎么今天尽问些奇怪的话?” “没什么。” 第二日林无忧便去了早朝,苏景弦仍未来,满朝文武见她不由一番客套寒暄,德熙帝见她面色红润也就放下心来,准其早朝。 早朝过后她便提着食盒去了永乐宫,宫里的太监远远地见了她便去通报。一般来说外臣是入不了后宫的,然她与清雅公主已订下婚约,算是公主的未婚夫了。 “大人今日怎么来了?”清雅公主的贴身侍女香秀把她领进内殿,“公主还未起呢,大人在此稍等。” “劳烦香秀姑娘了。”她礼貌谢过,把食盒放在了案上,随后坐在软榻上候着。 不多久凌清雅在侍女的簇拥下缓缓从寝殿出来,见了她不由脸上欣喜,急急走至她身旁打量着她,“你身体可好些?” “多些公主挂念,无忧已无大碍。倒是公主,听府里家仆说公主昨儿去了林府,让公主白等一场,无忧今日特来给公主赔罪。”说罢她揭开食盒,一阵热气氤氲而上,“这是今早在城南大街买的豆花,公主刚起就趁热吃了。” “都说城南的豆花千金难求,要买上一碗可得排上半天的队。”凌清雅有些含羞道,林无忧对她如此上心。 “公说哪里话,只要公主高兴便好。”她笑得温和,“若是公主喜欢,无忧每日上朝便可为公主从宫外买来。” “不要,太麻烦了。其实我昨天也没等多久,就是去了见不着你人,空欢喜了一场。”她坐下,接过香秀端出的豆花,“你以后切不可如此让我失望了!” “是,惹得公主生气是无忧的不是,那就罚无忧明日再为公主送早点。” “噗!瞧你,这般喜欢,那本宫准了。” “臣领旨。” 殿内众人都捂着嘴角痴痴地笑了,林无忧在永乐宫逗留了一会儿,见着凌清雅一脸欢喜,似乎没怎么把昨天的事记在心上,便起身告辞了。 她拎着空着的食盒沿着幽幽小道走向宫门,一路上不少宫女见到这么一位风度翩翩手拎食盒的“男子”,都含笑着走过,看来未来驸马真是个体贴的好相公呢! “听说过些日子太后便会回宫了。” “是呀,过些日子是冬节了。” “冬节呀?听说冬节在宫里不是个好日子呢!” “你听谁说的?” “玉芝宫管事的刘公公,他说以前这宫里冬节时闹过一场大火,后来那殿就一直没人住,现在还荒着呢,我看啊八成是有冤魂。” “他以前就是那宫的小太监,后来才给皇后娘娘派遣在玉芝宫,我前年还看他在荒殿那边烧纸钱呢!” “刘公公就是这样,整天疑神疑鬼的。” “也对。我看你这簪子真好看,是你家主子打赏的吗?” “是呀。” “你家主子就是好,不像颜妃娘娘,成天的欺负我们这些下人。” 随着话音愈来愈远,驻足在假山后面的林无忧慢慢出来,拎着食盒的手节泛白,额上冒着涔涔冷汗,那处应是“颐华宫”吧,刘公公应该是刘福吧,记忆里他还带着她爬过树呢。 出了宫门,遇着了正准备进宫的齐易荀,他突然叫住她,“林大人可有其他事?” “不知殿下所问为何?” “本殿在别苑闲呆了几日实在是无趣得紧,想邀林大人陪同一起出去逛逛。” “下官不敢扫了殿下的兴,今日便可得空。” “如此就太好了,那我也省了这宫中一行。” 林无忧把手上的食盒递给了车夫,吩咐了一些便让他回府了,登上齐易荀的马车,里面正是一派奢华,宽敞的车内有矮几有书柜,齐易荀坐在正位之上,背后枕着靠垫,优雅地落着手中的黑子,林无忧四下张望,未曾见到一直跟随在他身边的护卫,不由有些惊奇。 “林大人随意。” “是。”她靠着车窗坐下,马车一路平缓并不颠簸,“不知殿下要去何处?” “听说你们南凌盛京城外的‘普陀寺’极灵,本殿倒想去见识下。” 林无忧看了下自己一身朱红光跑,有些为难,“那可否麻烦殿下经过成衣铺时稍作停顿,容下官去换身衣服,下官这样实在不宜进寺。要是就这样进去的话那明日整个盛京都知道当朝太傅亲巡普陀寺了。 “好说好说。”随后他招呼着车夫前面成衣铺子停下。 马车停下时,齐易荀也跟着她跃下马车,林无忧有些诧异,“殿下在车上等着便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