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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池:......那你还带我领证结婚!! 不过看在你今天心情不好的份上,我忍! 南池在心底对俞承白幼稚的行为鄙视一番,稍微调整了帽子,然后跟在俞承白后面走到沙发上,一屁股坐下。 俞承白手长腿长,举手投足间矜贵随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了打击的缘故,南池他走起来还有点自暴自弃。 颇有她“初代咸鱼风范。” 冰淇淋是那种南池小时候看的美国电视剧的那种,很大,青春靓丽的男女主角一人拿着一个勺子围着大冰淇淋挖着吃,吃不完就直接冻在冰箱里,下次继续。 南池那时候很羡慕,如今是梦想成真。 还有什么比被暖意包围的寒冬里吃冰淇淋更爽的事呢? 好在天气冷,下午买的冰淇淋也没有化,南池颇为苦难地挖了几勺,她选的是黑巧克力味的,有些苦,吃完之后她都觉得自己舌根发苦。 无言的沉默蔓延。 以往两人总要闹出些动静,今晚特别的安静。 南池小心翼翼地觑着俞承白,面如冠玉,她提建议:“要不要试试我这个口味的?” 听说吃巧克力会让人心情变好。 俞承白弓着身子往前倾,高挺地鼻子下薄唇微红,明亮如星的灯光下,他抿了抿唇,南池有点迷瞪。 “你愿意?”他说。 这有什么不愿意的? 在看到俞承白从中心剜了一大勺,导致中间的冰淇淋像是被陨石砸出巨坑后,南池:......妈的,我收回那句话。 南池立马表情有些委屈,哭丧着脸。 不要仗着心情难过就胡作非为哦! 俞承白像是被人点中笑xue,笑得肩膀都懂,上半身情不自禁往后仰。 怎么会跟个娃娃一样可爱。 他真喜欢“欺负”她。 而南池那颗心一分为二,一半为自己损失了大半冰淇淋而沮丧,一半又担心俞承白是不是脑子不太好,大喜大悲过头会变精神病的。 “我吃你一点东西,你就这么小气?”俞承白捻着南池外套上的毛毛说,“上次不是还说要给我买房子,买别墅?” 嗯?! 南池满脸问号,像她这么抠的人居然还会承诺给他买这种东西? 怕不是驴我? 但她隐隐约约是记得有这么回事,一套房子好贵诶,这辈子打工都买不起。 南池决定装糊涂,不认账:“你...你别胡说了。我们两非亲非故的,怎么可能......” 说到后头声音越来越小。 俞承白叹了口气:“行吧。” 他继续吃冰淇淋,表情看起来比之前还要抑郁。相比南池的小气,他还主动大方地把自己的冰淇淋给南池尝尝。 语气哀怨得像是被老公冷落好久:“少吃点带酒精的,谁知道会不会像上次一样,喝了点米酒就上头,随便瞎许诺,之后又打死不承认呢。” 南池:...... 这朗姆酒口味的确实比巧克力口味的好多了,微苦回甘,还带有淡淡的酒香,她没忍住多挖了几勺。 毕竟拿了人家的手软,吃了人家的嘴短,这两罐冰淇淋都还是俞承白付的钱。 南池也不是不识大体的人,知道他今天心情不好,把自己手里的冰淇淋给俞承白:“吃吧,多吃点就心情好了。” 这么一句话点破了他故作伪装的假面,和稀薄的姜糖纸似的,一碰就破,表面看着甜,内里确是辛辣的刺痛。 她知道他在为他母亲隐隐作痛,久经不化的伤口是发稠发黏的糖浆,并不会好得如此快。 但这么一戳破,多少有点损害面子。 南池替他找补:“大家都会心情不好的,你以为自己是受神仙庇佑,五毒不侵么?像我小时候就天天难过呢。” 修长如竹的五指紧紧贴着桶壁,冰凉入髓。冷到一定程度,会让人发麻发痛。 俞承白目光飘远淡漠,“你小时候难过?” 南家一家人天天宠她还来不及,怎么会让她难过? 南池说:“我小时候可勤快了,天天干活,膝盖高的个子,像个小机器人一样,忙不停,干这么多活,能不难过么?” 即使在这样冰天雪地里,她都要用冰凉刺骨的山泉水洗菜做饭,十根手指头,每个关节都生满冻疮,僵硬无比,稍微一弯曲,必定皮开rou绽,流脓出血。 她的冻疮就跟埋地/雷似的,好不容易挖走上头的地/雷,伤口结痂,没想到下面还长了一颗冻疮。等到来年开春,天气暖和点,她以为冻疮要好了,结果整只手又疼又痒,恨不得剁了它。 俞承白没有多想,以为她只是过家家似的干活忙碌,不过南池也不打算细说,俞承白似乎受了到了难言的情绪。 明晃晃的灯光眩晕,像是黑夜里的小星星,南池用力睁着杏眼,那双眼睛闪烁,鼻尖微红,脸上还挂着青春靓丽的婴儿肥,她像是个精致的娃娃。 谁会忍心让娃娃工作呀。 俞承白直起身子,温柔地摸着她脑袋,两人彼此分享着暖意。 他长睫微垂,“你说的对,我心情难过,那你心情难过的时候会有什么方法排解呢?” 心情难过这样的词对俞承白来说稍显陌生,以前的他忙于工作,扩张事业版图。其实像今天被林霜霜摆了一道的情况也时有发生,虽然都被俞承白以更加猛烈的方式报复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