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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初:【我被猫袭击了。】

    徐正然:【啊?伤到没?这可不能惯着,猫要是以为你的手或者腿是玩物那以后就不好教育了,再有下次,你弹它鼻子,不过猫薄荷的确威力大,我忘记你要戴好手套。】

    戴手套可能不好使,盛初心说。

    徐正然:【你要接的猫是啥样的,有照片没,让我吸吸。】

    盛初:【黑猫。】

    徐正然:【黑猫?那有意思了,晚上比较刺激。】

    盛初:【?】

    徐正然:【黑猫大晚上关了灯,站在你床头,你可能都找不见他。】

    盛初:“……”

    他差点以为徐正然知道他和一只黑猫相亲,在开一辆什么破车。

    结束对话,浴缸里已经放满了水,他慢慢躺了进去。

    脖子后面被大猫倒刺舔舐的地方立刻传来隐隐的刺痛,身上还有一些小的伤口,他没有注意。

    管家先生让他一定要清洗彻底,所以他打了很多泡沫,将全身都沾满这种淡淡的清香。

    因为前面受到了太大的惊吓,所以盛初不敢马虎,格外的仔细。

    等到他洗完,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摊开准备的换洗衣服,盛初发现这件衣服的尺寸比他想象的要大,所以白燃小时候的身躯的尺码已经和自己现在相似了吗?

    十分钟后,盛初用干毛巾擦拭自己的头发,小心翼翼地打开浴室门。

    门外没人,直到他走到栏杆处,一转身,竟然看到□□家就站在他身后。

    盛初吓了一跳,狗执事致歉了一句,脑袋稍稍往前倾嗅了嗅。

    “可以了,我带盛先生到主楼去,不用担心,先生已经稳定下来了。”

    盛初看了一眼管家,犹豫一会开口道:“白先生对猫薄荷反应一直是这么大的吗?”

    边管家点点头:“是的。”

    当然,边管家也就知道,为什么当初白燃会下车冒雨去撑伞。

    白燃不可能会闲的去给人送温暖,除非那个人特别好看。

    眼前的人的确好看,即使他的审美点在狗类上。

    盛初要是知道一只审美点在狗类上的狗妖在心里觉得自己好看,可能也不会高兴到哪里去。

    这边,盛初一下子就更心虚了。

    再次坐到白燃面前,盛初显得十分的不自在。

    一方面是有些心虚,另外一方面也是依旧觉得心有余悸。

    白燃穿上了衣服,是一件很大的家居服,天蓝色和白色条纹的。

    一只拟人态大猫穿上不同的衣服,总是给人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但是与西装不同,这种宽松的家居服会让人感觉放松一些。

    他面前放着一个医疗箱,他的rou垫往盛初这边推了推,盛初看了一眼,眨了眨眼。

    “给我的?”

    “我帮你上药,你肯定会害怕,你自己来。”

    大厅里灯光很明亮,白燃坐的位置离盛初很远,那么大一只大猫几乎占据了整个沙发。

    白燃表情不明,但不知为什么,在心虚的盛初眼中,这只大猫有些沮丧。

    看了视频,有的猫儿还会抱着东西啃,白燃大约很克制了,要不然自己这会肯定早就皮开rou绽。

    盛初想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以及对盛家的保证。

    相比顾钦,从白燃这里他得到了更多的尊重。

    就算是他还是害怕。

    他低下头作弄了一下手指,打开了药箱子,在里面找到了碘伏。

    只是普通擦伤的话,不需要涂其他药膏。

    撩开自己的头发,夹到耳后,伤口就在耳朵下去偏后的位置。

    刚刚洗澡的时候他已经用冲洗过,但手指摁上去还有痛感。

    盛初刚泡过皮肤还有些发热,侧颈粉粉的,往后就能看到深一点被舔舐的伤口。

    他一边手绕过后脑扒着头发,另外一只手用棉垫沾了沾垫付。

    这个动作,宽大的袖子就从他的胳膊上滑落下来,整只雪白的胳膊暴露在灯光下。

    温和的灯光就像是给他加了一层柔光滤镜,本来美得惊心动魄的眉目一下子婉约了下来。

    因为在跳舞的关系,盛初手臂有一些紧实的小肌rou,骨节分明,不会给人十分瘦弱的感觉,而是一种坚韧感。

    关节处以及他的指尖,因为皮肤都比较薄,看起来是粉的。

    露出来的耳廓微微也还余留一些红。

    侧脸下颌线与侧颈的线条的弧度有一种优美的感觉。

    白燃本来视线故意不在他的身上。

    此刻看过来,盛初刚好也抬眼,与他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白燃突然觉得,猫薄荷的味道没有清干净。

    因为没有镜子,盛初有些不好掌控,他的眼神看向白燃求助。

    “白先生,伤口在后面,我弄不到。”

    白燃胡须颤动。

    “不怕我?”

    盛初刚听到白燃的声音时,目光回避了一下,再回看时,白燃已经绕到了他身后。

    巨大的身躯给人无形的压迫感。

    盛初吓了一跳,身体凛了一下。

    简直就像是魔术似得。

    这让他想到了那些猫咪视频,镜头转开前,猫咪还在那个位置,镜头一转再回来,猫咪就前进了。

    “不怕了。”盛初说。

    这是假话,还是有些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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