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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初跑了好一会才看到一套蓝白色的衣服晾在了前面,心想着,大猫还用原始方法晾晒衣物?

    他没多想想要撩开衣服继续往前,突然就“嘭”的一下,撞在了一大面柔软的墙上。

    “啊……!”

    鼻尖痒痒的,全是猫的味道,味道他形容不上来。

    但是他知道自己撞到了大猫身上,才猛然想起来,那晾晒的衣服正是大猫穿的起居服呀!

    盛初撞到大猫身上后,因为惯性应该会被击退几步,然而一双硕大的猫爪直接揽住盛初的腰与肩,封掉了他的退路。

    白燃的毛皮因为顶着寒风,刚接触是冷的,但是几秒后,就能触及到毛发温暖的那部分,盛初整个人都暖了起来。

    盛初这一瞬间,忽然就感到心跳加速,等到盛初反应过来,才赶紧从大爪子下面退了出来,一脸尴尬道歉:“我刚刚跑快了。”

    他没敢说是因为白燃太黑他没看见。

    “没事。”白燃摆摆手,把抬起来的爪子不经意似地拂过鼻尖,满rou垫全是人类的味道。

    两人快步往前走,很快就到了那栋别墅。

    ?之前洗澡的时候,屋内还不够暖和,现在已经开足了暖气,进到屋子后,甚至感觉到热气扑面。

    边执事从门口进来,递给盛初一个便衣袋。告诉他里面是换洗的衣服。

    之前盛初穿的衣服因为有破损,所以明天他们会准备新的一套衣服,盛初道了谢。

    白燃让他关好门窗,以免因为担心睡不着。

    盛初立刻反应过来明白什么意思,连连摆手:“不担心,不担心了。”

    白燃看着他,胡须颤了颤:“还是应该担心的。”

    盛初愣住,不明白什么意思。

    白燃也没解释,摆摆爪:“我先走了。”

    目送白燃离开,盛初呆在原地站了一会,才去关门。

    他跑到了二楼的卧室,往窗外看,大猫的皮毛让他很快消失在夜色中,已经完全没了猫影。

    他盯着外头的树林,发了呆。

    房间很安静,视线里忽然飘落了雨点。

    仔细一看,雨点的运行轨迹有些飘然,过了几分钟,雪白的雪片飘落到窗口。

    是初雪。

    飘飘零零,一开始只有零星的几片,慢慢地大了起来。

    雪片落在地上,便差不多消失无影,就像是现在坐在窗前盛初的心情。

    不知道为何,盛初心中徒生遗憾,这是不可自控的一个想法。

    他先莫名想起了“今夕何夕,见此良人”的诗句,然后遗憾地想,却是在这种情况下遇到。

    冒出这种想法的同时,脑中也立刻有了“你不该想这些”的警告,顿时浑身冰凉。

    他慢慢地刷牙,换上准备好的睡衣,钻到被子中。

    不知道多久,盛初心跳才回复平稳,他闭着眼即将睡着,枕头下手机忽然振动起来。

    是秦笛的短信。

    秦笛:【查到点东西了!雏儿你知道燎亚娱乐吗?】

    盛初:【燎亚?没印象。】

    秦笛:【这次片子投资方,是这两年突然崛起的娱乐公司。他们的CEO三年前想要注资你们星越。】

    盛初:【……】

    秦笛是知道内情的,当初盛初彻底放弃脱离盛家,老实被当成联姻工具,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因为他妈的病情,但其实并不是主要原因。

    治疗他妈缺的只是钱,那时候他刚好有一个可以火起来的契机,加上自己也能先给他垫付这笔钱。

    所以其实主要原因是,是因为周含义的封杀。

    而这件事的起头,便是一位想要注资星越的某大集团高层。

    秦笛:【这龟孙特么的现在还在打你的主意!】

    第8章 第八章

    盛初呼吸开始有些紊乱,打字的动作不稳,指尖抖得厉害,好不容易才打出字来。

    【你能查到他是谁吗?】

    秦笛:【我有特地找楼哥帮我打探。哎,说句丧气的话,你为什么会招惹上这个人。】

    楼哥是秦笛的经纪人。

    盛初:【不知道,我没有见过他。】

    秦笛:【不过也不奇怪,他说不定什么地方见过你照片,要不然就是擦肩而过,对你的脸放不下。也不是没有这种人。】

    【据说对方是很有名的投资客,但没有任何照片,也没上过发布会、杂志。同行的其他投资人都挺怕他的,大概是手段风格比较独特,狠辣,背后背景也十分庞大。】

    【而且,据说有奇怪的癖好!】

    盛初:【有多奇怪?】

    秦笛:【这上哪儿知道,太私密的事情传不出来。】

    【但是其实……我觉得我见过他一面。】

    盛初:【!?】

    【记得我去年接过那个眼镜代言吗?那时候我去了欧洲那边的奢侈品艺术时装展,那边有条街,萨维尔街。】

    盛初记得,他记得当时秦笛有直播。

    萨维尔街是出了名的高级定制服装一条街街。

    他疯狂在各类店铺里穿行。

    不过有几个店铺,他进不去。

    顶级定制品牌店铺,需要会员且提前预约。

    【kiton西装,我进不去,站在外面拍了拍,当时就进去了几个人,中间沙发里就坐着一位爷,太远了,我也没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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