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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怎么办?继续方才的事呗。秦云顺势低头,吻住了他。 季玄羽在情动中想,秦云虽然天生就是耐心仔细的性子,但后来能变本加厉,大部分全得归结于自己。 或许从他们一开始遇见,就注定了纠缠不开的缘分,虽说第一次相遇至今回想起来,是又甜又……很逗。 当初天地灵气孕育凤凰时,凤凰的蛋都会诞生在梧桐神木上,某日秦云照例在一颗神木下拿着杯子,准备收集日月精华,酿为甘露,精华刚聚集了一个浅浅的杯底,树叶簌簌作响,噗通一声,一个金红的团子从树上砸进了秦云的杯子里。 秦云也被突如其来的场景给怔住了。 然后他眼睁睁看着一个小脑袋晃头晃脑从杯子里探出来,抖了抖自己半湿的羽毛,还咂了咂嘴:“好甜啊。” 秦云无言了片刻,手里揣着茶杯鸟团,飞身上了梧桐神木查看,发现一个凤凰蛋破了壳,他讶异:“你刚破壳,就完成了传承?” 之前凤凰族内的最高纪录是三天。 鸟团子窝在杯子里,语气不咸不:“好像是吧……” 他才破壳,虽然完成传承已经有了自己的性格,但人情世故不算全通,丝毫没发现从树上掉落一头砸进人家杯子里本是个丢人的场面,丢的还是他的脸,他眨着眼睛看向秦云:“甜的,还有吗?” 秦云跟他大眼瞪小眼,片刻后笑了:“有。” 出生不久就落进人杯中的鸟团不是别人,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的凤君,季玄羽本人是也。 当初其余凤凰调侃起他俩的相遇,总是一阵笑,季玄羽自己也乐:“别人都是投怀送抱,我直接就进他杯子,送到嘴边了,张口就能吃。” 别的凤凰就笑:“所以注定要吃掉的啊!” 季玄羽因为一杯甜露,就此黏上了秦云,跟别的凤凰也不是不亲,但腻歪劲儿跟秦云是比不了的。 季玄羽最初其实不太在意自己,平日里看不出来,秦云第一次发现端倪,是在他诛杀凶兽的时候,那种打法,纯粹的只攻不守,典型的打架不要命。 季玄羽虽然性子洒脱,但也是知大局带稳重的,谁跟他接触都得这么说,谁能知道打架居然是杀星作风,如此再来联想平常的细节,就会发现,这人其实根本没把自己放在心上。 似乎只要身边在乎的人好好的就行,他怎么样并不重要。 秦云刚发现这个事实时,只觉心口堵得慌,那时他们还没在一起,但关系也很亲密,他格外难受,不仅因为看穿,还因为每个凤凰的诞生和性格都有种奇异的宿命感,轻易难改,秦云很可能帮不了季玄羽。 可他没放弃,明知宿命轻易难改,他还是去做了。 秦云边看顾季玄羽,边试图扭转他不爱惜自己的作风,时间慢慢过去,但收效甚微,直到某次季玄羽玩了票大的,伤重睡了五天,五天后起来,季玄羽首先看见的,是秦云通红的双眼。 他结结实实愣住了。 还不等他说什么,秦云深深看了看他,一言不发,转身就走,季玄羽匆忙抬手,一片衣角都没抓住。 季玄羽心脏猛地一跳,那是自他出生以来,头回感到惊慌失措,伴随着另一种奇异的感觉,要不是身上力气还没恢复,他肯定立马就追出去了。 季玄羽之前受伤时不觉得有什么,跟秦云待久了,爱惜自己没学会,但隐瞒受伤的事实却无师自通,这也是秦云对他愈发谨慎地原因,可这般模样的秦云,他还是第一次见…… 季玄羽很慌,好友占星来看他,季玄羽喃喃道:“他不会生气了吧……” 占星:“知道害怕了?” 季玄羽闭嘴了。 占星乘胜追击:“我们性子都是天生的,后天难改,但也不是绝无可能,有这么个人替你难受替你痛,你爱念着别人,那想想他,就当为他着想,多爱惜点自己成吗?” 季玄羽眼神动了动,沉默不语,半晌后才道:“怎么才算把自己放心上?” 占星笑了:“当你终于这么思考,路便敞开了,你跟在秦云身边,一定能学会的。” 季玄羽听着他语气欣慰,却又带着道不明的怅然,立刻敏锐道:“你是不是又看见什么了?” 他们预知能力强的,说话经常一个调,眉眼间常年忧郁。 占星道:“看不清的,若是能彻底看清……罢了,不提这个。你学着爱自己,也去爱他吧,你们合该一起的。” 季玄羽心头一动,他觉得跟秦云的亲昵始终差了点意思,还不够,是了,不该只是形影不离,还应该能更进一步。 季玄羽不知道的是,他跟秦云在一起后,占星跟秦云聊得更多。 “你不知道,阿玄诞生的时候,我们族里预知能力强的,都愁眉苦脸了好一阵子,”占星对秦云说,“他太在乎别人,又聪明能担大局,分明是救世的性子,族中出了他这样的天性,于整族的预兆,于他自己而言,都未必是好事。” 秦云头回听说这样的见解,心头不由一紧。 “但我们只愁了不长的日子,也就释然了。” 占星笑笑:“要么说命运是捉摸不定的东西呢,他本带着超脱的天性出生,却一头扎进你的杯子里,从开始就沾了满身红尘,跟你结下解不开的缘,注定当不了孤家寡人,救了他自己,也救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