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页
书迷正在阅读:罂粟花开(NPH)、大佬一心修道、烈火、我以为的穷鬼都是大佬、娱乐圈之美人心计、与白月光成亲后,小狼狗竟变渣攻、夫郎是个磨人的小妖精[种田]、我成了大佬的掌心人鱼、关于爱人是邪神这件小事、千亿皇妻:金牌经纪人
邵庭今日是铁了心要闹灵堂,眼看事情就要闹大,其他看热闹的人不敢在袖手旁观。可是他们刚有动作,邵庭带来的那十八个人就围成一个半圆,拦住他们。这十八个人浑身煞气,一看就不是善茬,邵庭摆明了不想别人插手这事。 楚云戈推着轮椅到邵庭身边,哀求道:“舅舅,我爹有他的难处,你别这样。” 楚云戈出面,舒兰也不能袖手旁观,她挺着肚子不方便,没有站起来,而是拉住邵茜的手道:“娘,你劝劝舅舅,爹现在情况不稳,会出事的。” 邵茜闻言朝楚烽看一眼,楚烽也正抬头看着她。两个人四目相对,不见往昔的恩爱和深情。邵茜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她一双黑眸黯淡无光,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灵气。楚烽知她伤透心,满腔愤懑和怨恨。 强撑着从地上摇晃着起身,楚烽眼神扫过那十八个人,对邵庭道:“看来大哥今日有备而来不只是骂我图一时痛快,你还想做什么你说,我听着。” “我要你辞官,你若留恋官场不辞就和我meimei和离,云戈还有舒兰跟我meimei走。我解甲山庄不大,但还不缺遮头挡风雨的瓦片。”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剧情比我想象的还要长emmmm 第七十九章 : 楚烽和邵茜成亲三十载, 一起经历过夺嫡之争,一起辅佐南帝上位,为他打下江山立下汗马功劳。也一起经历荣辱盛衰, 丧子之痛。楚烽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和邵茜和离,三十年朝夕相伴,睁眼就能看见彼此已经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爱如雨水汇江海,早已融为一体无法隔离。 邵庭的要求无疑是晴天霹雳, 楚烽愣在当场, 灵堂瞬间鸦雀无声, 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看着邵庭,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邵庭简直是个疯子。 如果邵庭没有疯,他怎么可能会在楚云闲的葬礼上要楚烽和邵茜和离。楚家已经够不幸, 他还要来这里添把火,这哪里是亲家做的事。 “邵庄主, 你别太过分。云闲之死我们大家都很懊悔惋惜, 当初圣旨下来的时候, 你们没有阻拦, 现在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咎在楚烽身上, 岂不是蛮不讲理。” 舒爹被邵庭拂开心里本就窝着一股火,听邵庭此言顿时怒不可遏,上前找他理论。楚云闲的死是大家都没有预料到的结果,谁能想到他性格刚烈到如此地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邵庭不分青红皂白宣泄心里的愤懑和不满,实在太极端。 邵庭不想开罪舒爹,免得楚云戈和舒兰生嫌。可他已经做到这一步,万万没有让步的可能。他今日来此不仅仅是为了邵茜一人,还是为了整个楚家。 “舒大人, 你问问楚烽我当初没有阻止吗?我只恨自己当初没有把和离这句话说出来,酿成今日的大祸。”邵庭想要邵茜和楚烽和离的念头不是现在才起来,事实上当初楚云征出事他就隐约有预感,楚家由盛转衰,将来要面对的磨难更多。楚烽对皇上还有旧情,不会轻易离开朝堂。邵庭不希望邵茜跟着楚烽尝尽人事心酸,巴不得他们和离。 江湖儿女仗剑江湖,行事洒脱爽利,对和离这种事情看的很开,并不会以白眼相对。 楚烽大脑一片空白,不管邵庭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他的眼神一直落在邵茜的身上,希望邵茜能够回应。然而邵茜埋头看着火盆,任由邵庭和舒爹争论不休,她仿佛隔绝了所有的声音,不知岁月几何。 楚烽忽然醒悟,历经两次丧子之痛,此刻的邵茜和行尸走rou没有两样。她倾注在孩子身上的感情付之东流,如果不是还有儿媳和尚未出世的孙子,她只怕已经撑不过去。在痛苦面前,他们往昔的恩爱破碎,裂痕满目。 邵茜心中对他仍有爱意,可这爱在痛苦面前被压制到最低,甚至变成了不易察觉的怨恨。命运残酷,苍天笑众生皆苦,楚烽掩面大笑起来。笑声中有道不尽的苍凉,失落。 邵庭和舒爹的争吵在笑声中低下去,目光不自觉的看向楚烽,连邵茜也抬起头。泪水从楚烽的眼眶中滑落,他半生戎马为皇上卖命,忠心二字早已烂熟于心,要他放弃朝堂并不是一件易事。可这一切和妻儿比起来,又要弱上许多。他心里矛盾过、纠结过、痛苦过,最终更倾向自己期待的选择。 “我辞官,等季习下葬,我就递交辞呈。” 君子一诺千斤重,楚烽话已至此断然没有收回去的可能。 四皇子面色一变,不忍道:“楚大将军,请你三思!” “楚大人三思啊,南国不能没有你。” 四皇子开口挽留,那些大臣跟着附议。不管是出于真心,还是出于局面,他们心里都清楚楚家一走,岚城兵权尽归皇家。来日他国犯境,难再出一门忠烈的武将二话不说上马出征。楚家衰败,武将式微,南国的兵力开始走入低谷。 楚烽环顾四周,眼前都是熟悉的文官武将,曾有过争论,也有过笑语,以后都只能是回忆。 “我老了,天下是年轻人的。楚家已经没有第二个云征第二个云闲、云戈要走的路还长……”楚烽声色凝噎,堂堂大将军走到国存家亡的地步,于国他对得起良心,于家却亏欠太多太多。 还欲相劝的人都被这句话抵到心坎,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人再敢多言。他们希望楚烽留下是出于利益,他们当然可以说出一堆忠君爱国的大道理劝楚烽,可这些大道理在楚烽面前已经微不足道。楚家几经磨难,如同楚烽所言,已经没有继续走下去的必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