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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宝:“……”

    费宝喝了苦巴巴的药,含了一颗蜜枣将几个大人都赶出了房间,他就小小伤寒就兴师动众的,一个个活都不去干就知道围着他!

    被赶出的众人:“……”

    费有财招招手,对着其他人说:“小宝也要好好休息,我们就别打扰他了。”

    说完又嘱咐了照顾费宝的下人注意着,那两个下人被费丘狠狠骂了一顿,此时连连应声,昨夜他们也是睡的有些死,起先还起来看过小少爷一次,后来就睡熟了。

    两个伺候费宝的小哥儿现在也后悔不已,平时小少爷对他们就好,自己也知道小少爷晚上睡觉不老实,自己还没有照顾好小少爷,两人心里都很内疚。

    费丘不放心费宝,就没有去“四人馆”,时不时就来费宝房间看一下,摸摸费宝额头还有没有发烧。

    当看到陷在梦中蹙着眉头睡的不安的费宝,费丘心里不好受。

    他希望他宝贝弟弟时时刻刻都是开开心心健健康康的,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惨兮兮躺在床上让人心疼。

    他也十分希望费宝跟他说“喜欢”的那个汉子只是费宝的一时兴起,他不希望他弟弟是付出的那人,他不想他宝贝弟弟在感情上受伤……

    费丘一想到这几日费宝的闷闷不乐,他真的是对那个汉子没有什么好感,他恨不得去把那人揍上一顿!

    费宝不知道自己哥哥心里想的,此时他在梦中看着自己正爬着一座雪山,天空雾蒙蒙下着大雪,十分的寒冷,他全身都冻的发抖,却不知道为什么就要坚持去爬这雪山。

    但,无论他如何努力,如何坚持,他本以为自己爬到了半山腰,回头一看却发现自己还在山脚。

    他又冷又抖,疲惫又狼狈,但他不甘心,带着不甘不断往雪山上爬,他明明就看见山顶就在眼前,可是转眼之间他又回到了山脚,他第一次感觉到无力和难受。

    他哭着想找哥哥,他哭的哽咽喊着哥哥,大声的喊,用尽全身力气去喊。

    哥,你在哪里?

    小宝好难受!

    “……哥……哥哥。”费宝梦魇中难受带着哭腔弱弱地叫着,紧闭的眼角划出一道泪痕。

    费丘看着费宝嘴唇蠕动几下,发出细微的声音,他听不清低下头把耳朵凑到费宝嘴边,直到听到费宝在叫他,语气里充满痛苦和无助,喊的费丘心慌慌,连忙应道:“哥在!哥在这呢!哥在!”

    一抬头便见他宝贝弟弟在哭,煞白的小脸带着无助和害怕,眼泪一颗一颗从眼角流出划入鬓发,让费丘心疼。

    他给费宝抹了眼泪,上了床,像小时候两兄弟一起睡一般,把费宝连同被子一起搂在怀里,隔着被子轻轻拍着他后背:“哥在!哥一直都在!”

    费宝像是一只被丢弃的小狗找到了家一般往费丘怀里缩,眼泪水还在啪啦啪啦落。

    “哥在!”这句话像是给了费宝足够安全感,他渐渐的不在哭,缩在费丘怀里,小小一团就像是小时候那般靠在费丘胸口,呼吸逐渐均稳起来。

    *

    第二天中午。

    顾敷和钟尧一起吃饭。

    “这都一天过去了,费少爷今天也不来了吗?”钟尧不经意的一句话顿时提醒顾敷他昨天为什么总觉得像是缺了什么的感觉,但他很快专注炒菜便把这感觉忽略过去。

    现在,又是一天没有来了。

    顾敷眸光暗淡了些,随后冷冷嗤笑一声,“就是小孩子见到玩具时的一时感兴趣罢了。”

    钟尧:“???”敷哥在说什么?他怎么听不懂?

    一个下午后厨的人明显感觉到顾敷更冷了,脸上没有表情甚至冰冷,眼神更是让人感觉自己在冬天一般,冻的人一抖,跟顾敷说话都小心翼翼起来。

    钟尧原先还没有察觉出来,后来被丁大厨拉到一边被问了,才感觉到顾敷的心情不好,也不敢去招惹,说话也是斟酌再三后说。

    浑身带着冷漠冰冷的敷哥真的太特么吓人!

    夜晚,顾敷像是第一晚一般,看着黑漆漆的屋顶,很晚才睡去,睡眠很浅,似梦似醒,他听到窗外下雨的声音。

    他梦见……孤儿院。

    次日,顾敷从床上坐起来,伸手揉了揉眉心,神色有些倦怠的起来洗漱,做了早饭。

    姜兰以为自己起的够早的了,没有想到顾敷比她还早,都把早饭做好了。

    吃好早饭,时间还早。

    顾敷便拿刀去了自家后山,砍了几根竹子下来,给小鸡仔做鸡窝。

    鸡窝毕竟是一个费时间和精力的事,顾敷心里又装着事,没有做多少就早早找钟尧去了小酒楼。

    顾敷觉得自己就像是宠物店的宠物,有一天有个小朋友来店里看到他,就说喜欢他,要把他买回去,小朋友很可爱,每天都会来看他,说自己在攒钱了,等攒够了就来买他,他相信小孩,他等着。

    直到有一天,他等到那小孩带着存钱罐牵着mama手走进宠物店的时候,却指着新进来摆在最显眼位置上漂亮的那只宠物说:“mama,我要买这只!!!”

    第十九章

    所以,你看上我脸了

    顾敷和钟尧来的时候,小酒楼还没有开门。

    钟尧:敷哥今天怎么回事?

    顾敷看着没有开的门愣了一下,随即苦笑了一下,自己都知道那小哥儿只不过是孩子般一时兴趣,怎么还让他扰了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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