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历史小说 - 科举荣耀,化学强国在线阅读 - 第20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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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8章 相逢 笑意融融山水相逢

    如此,路上大部分时间都给韩延和那几个医官授业解惑,随着交流的深入,韩延和那几个医官已经将他敬为天人,甚至数次邀请他以举人的身份入职太医院,韩延表示他这个六品院判不当了,直接退位让贤。

    可惜文靖安志不在此,倒不是说什么学医救不了大盛人,只要尽心尽力,每个岗位都会发光发热,他只是单纯觉得自己走到了这一步,还是要到朝堂上看一看,跟古代这些高官权臣打打交道,那里有更广阔的天地和舞台。

    当然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也不全是给韩延几人上课,中间也会跟严素光有交集,有时点头问个好,有时也能聊上几句,并不深入,点到即止,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他不会主动找严素光说话,严素光也不会主动找他说话,能有交谈,全凭天意。

    到了十月中旬,天气转入秋末,中州之地也开始吹起了凉意,草木昏黄,万山萧索,落日余晖照下来映出璀璨夺目的熠熠金光,这个时候,云州那边应该下起第一场雪了。

    元景十七年十月十六日,他们从中州地界进入了京畿之地。

    京畿的意思是国都及其所管辖的附近地方。

    十七日,他们从京畿外围到了明京城下。

    已经无法用“一眼”这个量词来概括这座城池。

    之前的北昌府、安庆城以及延陵府都可以说“一眼望去”,而在明京城之前,无论从任何一个角度看,哪怕在最高处,目力所及也没法将这座宏大的城池全部收入眼底。

    它太巨大了,一眼望去只能看到不尽的繁盛、宏伟、壮丽以及对人为造物的惊叹。

    文靖安等人从西北方向的“阜成门”进城,但见城墙高耸、望楼相间,最高处竖立着一面写着“盛”字的朱红旌旗,此时已到日暮,残阳染血,那旌旗在烈烈风中翻飞飘扬,确有慷慨高歌的悲壮。

    文妙安抬头仰望那十数丈的城墙,感叹了一句。

    “这得费多少砖头啊?!”

    严素光道:“你该问这城墙费了多少大盛将士的人头。”

    文妙安:“……”

    韩延拍了拍她肩膀,指了指往楼上那面朱红大旗,说道:“看见没?那是用将士的血染红的,在京城这地方千万不要拿它开玩笑。”

    文妙安:“我没开玩笑!”

    韩延道:“那最好。”

    又朝文靖安说道:“靖安兄,天色也不早了,今晚就在我家里住一宿如何?”

    文靖安:“你离京日久要与妻女相聚,我们就不去打扰了,改天找个时间我们再登门拜访。”

    韩延想了想,说道:“那这样,我家的地址给你,你们安顿下来之后派人送个条子过来告诉我你们住哪儿,改天我带我妻子和女儿过来请你们吃饭。”

    文靖安:“这不合适吧?”

    韩延:“有什么不合适的?这一路上你教了我那么多,给钱财你又不要,一顿饭的情意算什么?我还是之前的那些话,你在京城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来找我。”

    文靖安笑言:“好,韩兄有心了。”

    韩延:“哪里话哪里话。”

    说完看向严素光,严素光将视线从他们身上移开,也不说话,轻轻拍了一下马鬆,那马儿便抬足往城门方向去,他背对着文靖安,一抬手扔过来一块白色玉佩,也不回头,只说道:“等你想好去国子监的人,让他拿玉佩来丞相府找我。”

    这是兑现他在南花津时对文靖安的承诺,文靖安看了眼手中玉佩,正面是山水云纹,背面刻着一首小诗,文靖安举起玉佩跟他说道:“多谢严公子金口玉言。”

    严素光背对着他没回话,双脚稍一用力,□□马儿加快了步伐往城门跑去,他身旁几个护卫赶紧追了上去,韩延见状也主动与文靖安人道别:“我要先随他去中书省衙门复命,再会。”

    拱了拱手作拜别礼,拍马追赶严素光去了。

    文靖安看他们进了城门,把严素光的玉佩转手送给了文妙安,文妙安怔了怔,问道:“什么意思?”

    文靖安:“你不是听到了吗?拿玉佩去找他,他给你送进国子监读书。”

    文妙安一惊,随即赶紧把玉佩抓过去拽在手心,四下环顾,小心翼翼道:“你确定?我也学她女扮男装到国子监读书?要是被发现了很危险的!”

    文靖安:“你不让人发现不就行了?”

    文妙安顿悟,赶紧将玉佩收入怀里,欣喜道:“这太刺激了,等我找好机会再去!从长计议,谢谢小哥哥!”

    她这句“小哥哥”说出来之后又赶紧自己捂住了嘴,四下打量,幸好没人听见,跟文靖安笑了笑,改口问道:“公子,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文靖安问陈崇章:“你还记得宁宴家的地址么?”

    陈崇章拍了拍藏在胸口那一堆信件,说道:“当然。”

    文靖安道:“我们直接去他家,给他个惊喜。”

    三人议定,也都赶马进了明京城。

    林宁宴之前收到了文靖安从延陵府寄过来的信,不过他估算文靖安等人不会这么快到来,今日如往常一般,他从翰林院处理完公务,拖着一身疲倦“下班”,在街口付了车夫车马钱,脱下戴了一天的官帽夹在肋下,一边揉着眉心一边往他租住的房子走,活像被工作□□折磨后的社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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