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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主冷哼一声,牵着六皇子踩过她挖过的地方。萧楚已眉头直皱,弯腰用手中锄头在脚印上挖了挖。 “皇姐,我都听说了,姐夫又打了胜仗!”他的声音里充满跃跃欲试和崇拜,“我也想上战场呢,世子哥哥也厉害。” “景烁?”几个月没见景烁,萧景芯以为他被送回北州府了。 “是呀,昭王不是失踪了嘛?现在我们和北狄打仗,北州首当其冲,从那里调兵最方便。” 一刻钟不长,萧景芯刚种完几株菜,春祭就结束了,然后队伍出发去猎场。 日头西斜,好在猎场有块山谷可以扎营,每年都会在那里过夜。 春祭春猎有时候也是豪门世家相女婿媳妇的时候,晚上比较热闹,处处有华丽的鎏金铜灯照着,矮案上摆着瓜果佳肴,琴音阵阵,舞姬们的舞姿曼妙,在星月之下别有一番韵味。 萧景芯的帐篷里,大家都很开心,火堆很旺,她们没去宴上,梧悦想秀一手烤rou绝活。 暗卫的训练中有这一项。 “好香!”萧景芯被烤rou的香味吸引,终于眉开眼笑,心情好了不少。 “那当然,这个可是有秘方呢!”冬妙得意洋洋。 只不过她和梧悦由暗转明,厨艺无用武之地。 一夜平安,无事发生。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都换上骑装,背上弓箭,翻身上马。 齐毓总算找到机会和萧景芯说话。 “公主还在生臣的气吗?”他笑得温柔,举止有度,风度翩翩,骑着马走在她身边,用扇子为她拂开路边伸出来的树枝。 “没有。”萧景芯扶了扶头上的妇人髻。 她今天梳着堕马髻,簪着一只小巧的鱼形金坠,纯真中带着一抹动人的妩媚。 齐毓面色微沉,心中暗恨。即便谢珀不在京中,也让他吃了大亏,在牢山关了半个月,出来时,什么计划都乱了。 为什么公主偏偏看上他了?他到底哪里好? “稚也兄,公主!那边山谷有鹿,我们去那边吧!” 几个贵族少年策马而来,停在他们身边。 有少年跃跃欲试,“公主,臣为您猎一只最大最肥的。” 萧景芯微微一笑,顿时林间都亮堂起来。 她的美明艳耀眼,就像一颗明珠,和她一比,其他贵女黯然失色。 远处的景阳恨得牙痒痒,踢着马腹跑过来,挤进萧景芯和齐毓之间的缝隙,强行分开他们,扬着笑脸对齐毓道:“齐哥哥,我箭术可好了,你跟着我保准满载而归。” 以前萧景芯很讨厌景阳,今天倒是觉得这人也不是没有用处,在缠人这一项上就很厉害。 前面有岔道,萧景芯顺势掉转马头,往另一条道上驰去。 齐毓想追,无奈被景阳拦着,眼睁睁看着萧景芯消失在林间。 日头升到头顶,有不少人收获颇丰,已经开始往回走了。 萧显璋有些焦躁,身下马儿被他抽打得遍体鳞伤。 他失去了宁王府死士的消息,从刚才起,无论他派多少人过去,都没有人回来,但是又不像是被皇帝发现,总之就是无声无息。 他忍不住策马去看,身后跟着几个侍卫。 “王孙,前面......前面全是死人!”之前最后派出去的人连滚带爬地回来,惊恐得手脚发抖。 萧显璋一夹马腹越过他,跑到之前约定的地方,马没立稳,他就捂着嘴翻身下马,扶着树杆狂吐。 上百个死状凄惨的死士堆叠着,全都死死盯着他,饶是他上过战场,也被这种献祭似的死法吓得浑身发冷。 到底是什么人有这样的本事,还有这种诡异的爱好。 “快走!虎贲卫过来了!”有侍卫过来扶他上马。 “等等,留人清理痕迹,绝不能被皇帝查上!”他一咬牙,直接骑马跑了。 芋圆带着十几个小孩子躲在对面山上,探着脑袋往下看,“走。” “不放玉佩吗?”有个大眼睛的小女孩问。 “不了,就算放,他们也有说法,万一说是自己的暗卫,为保护主子而死反而不好引他们入套。就是要让皇帝生疑。”芋圆摇头。 “芋圆哥哥懂好多。”小女孩满眼崇拜。 “公子懂得才多呢,他都猜到今天有人要造反。”另一个小少年不服气。 “好了好了,别吵,都跟我走,黛百一快收拾好你的阵。” 芋圆赶紧阻止他们吵架。 萧景芯骑着马沿着山路而上,猎了几只野鸡野兔,一晃眼看到山上有几个小孩,顿时眉头直皱,赶紧策马跑过去。 皇家猎场占地广阔,时不时有附近的村民进入,要是被误伤就不好了。 “你们站住别动。”小路崎岖,骑马不便,她怕人跑了,赶紧仰头叫了一声,“你是不是叫芋圆?” 领头的小孩她眼熟,就是经常跟在谢珀身边的那个。 芋圆暗道糟糕,他怎么不溜快点。眼看被认出来,只好先忽悠过去,“公主万安。” 其他小孩也纷纷被萧景芯的美貌迷住,睁大眼睛直勾勾盯着她。 尽管有些人在大婚那天见过她,还是忍不住被她吸引。 “你们怎么在这?”萧景芯弹了弹手里的鞭子,差点手痒把这些小家伙当谢珀狠狠打一顿。 “这个......”芋圆眼珠子一转,“公子不要我们了,我们没地方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