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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郎君暗搓搓摩拳擦掌,修长的手指抚在她腰间,收紧再收紧。 “也好。”苏锦颔首,又嘱咐着宋致,“别忘了给我就是。” 桃花眼里好似遮了一层乌云,阴沉沉的。 有个沈原堵在前面也就罢了,他不过一夜没在,竟然连酒肆里不入流的小倌也来抢人。 “苏姑娘放心。”宋致垂眸应的爽快,捡了手帕就先回了院子。 “总归小柳儿所托我已经带到。”阳初走近几步,面上的神色暧昧至极,“他还有句话......” 姿容如仙的郎君登时冷下脸来,那双美极的丹凤眼睨上她,“阳姑娘,倒是热心。” “苏主夫过誉。”似是听不懂他话里的讥讽,阳初面上笑意更深,“只不过这话男子却是听不得。” “原原,你先去瞧瞧水。”苏锦方一转头,就看见郎君紧皱的眉头,伸手轻轻点上他的额间,压低了声安抚道,“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她不过说了两句,清冷似云端的仙君便好似跌入了红尘,沾染了俗世的情意,委屈万分,“那我在里面等妻主。” 姿容盛极的郎君冷淡是美,可怜时更叫人牵肠挂肚。 阳初眼神渐渐带了痴意,一直目送郎君缓步进了院,这才回过神来。 面前的苏锦不过一介布衣,若说单沈原一人死心塌地也就算了,总归她也是沈太傅最为得意的学生。 偏还有那妖媚的宋致,虽是庶子,却也是今年的四雅君子。盛名在外,更别提被那双桃花眼望上一望,为他还有什么做不出的。 阳初心中嗤笑,结果好好的五皇女府不去,跑来这里做什么顺平? 一时之间她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 放眼京都,姿容才情绝佳的男子也不过那几人,可这小小的院里就占了两个。 低低与她说了几句昨夜听来的事,阳初又道,“今早我一路走来,发现街上的人比之前少了许多,就连巷子口经常望风的那几位也不见了踪影。” 苏锦颔首,“只怕是有了新对策。” 一紧一松,就是吃准了她们还未证据,不敢轻举妄动。 况且此举,还极有可能降低她们的警惕,露出破绽。 “既然她想要我们的破绽,给她些也无妨。”苏锦含笑,水眸中神采奕奕,“总归该来的都已经到齐。” 阳初一顿,望着苏锦的神情也有些肃然,“润元,你与我说实话,你在榻上是不是也这么与那些男子说话的?” “......” 阳初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她的左肩,“这下我便明白,他们为什么都念着你了。” 苏锦被她说得直发懵,愣是在门口又站了半晌才转身进了院里。 一眼就看完的院子空落落的,厨房里也安安静静,只卧房与小库房的门虚掩着。 抬起的脚步习惯性就要去卧房,可想起刚刚那个帕子,迈出的脚登时改了方向,轻轻敲响了小库房,“宋公子?” “我只是来取回帕子的,公子并非真的小厮,万不敢再麻烦公子。” “苏姑娘,你先进来坐吧。”懒洋洋的声线从里面传来。 苏锦往后又退了几步,“这......苏某还是在外等着便是。” 里面悉悉索索有了些声响,似是怕她离开,匆忙拉开门的宋致,衣领还未整好,松松垮垮敞开。 就连发丝也散着。 苏锦避开眼,“是我考虑不周,打扰了公子歇息,那我晚些时候再来。” “也好。”想要捉住她衣袖的手指按捺了下来,“今晚,我等着姑娘。” “......” 苏锦下意识往身后瞧了瞧,若是被沈原听见,小郎君估计又要误会了。 匆匆别了宋致,路过湢室,听见里面哗啦啦有水声,这才松了口气。 再过一会就是要去县衙的时辰,她得先把换下的中衣兜子洗净,伸手探进松木衣柜里层的抽屉,却没有摸到她藏起来的衣物。 右眼皮突突直跳,苏锦后背一僵,忙探身进去又翻了一遍。 中衣和兜子是昨换下来的,宋致不在,该不会是...... 水眸复杂地望向能听见水声的墙壁,面上烧得火红。 躲在湢室的小郎君正噙着笑,将她的中衣和兜子好好地洗了又洗,直到那恼人的脂粉味消散才停下手。 沈原哼着小调,把洗干净的衣物放在盆里,转身试了试浴桶的水温,舒舒服服地泡了进去。 咚咚—— 苏锦不自在的声音磕磕绊绊从外传来,“原原,我,我的衣物是不是在里面。” “你放在里面就行,等我回来,我自己洗便是。” “妻主,我正在洗......”小郎君无措的声音闷闷递来,不知为何却突然顿了顿,“妻主是怕原原洗不干净么?” “那,妻主可以进来瞧瞧,原原洗得很干净。” “你......你身上的衣衫还在吧?”苏锦问得仔细。 如墨似夜的丹凤眼牢牢盯住薄薄的门板,听见小笨鱼的话,这才幽幽看了眼搭在木屏风上的衣衫,“在的。” “那我先把衣物拿出来。”苏锦松了口气,总归他还穿着衣衫,这会拿出衣物藏到别处也好,况且是贴身的中衣和兜子,实在不好请未出嫁的郎君相帮。 “原原,我进来了。”她声音有些发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