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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你真是愈发出息!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不许去青楼,不许去青楼!就是不听!活该摔断你的狗腿!” 想到朝堂上,那些素来喜欢跟自己对着干的老朝臣明里暗里的数落,讥诮自己教子不严,摄政王便觉得怒火中烧。 薛波被骂得一愣一愣的,等到摄政王骂完了,没听到自家儿子的反应,火气更是蹭的一下子就蹿了上来。 “你是个哑巴不是!” 薛波吓得往后一缩,正扯到腿上的伤,整个人痛得蜷缩在床上,他哼哼道:“父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可是今日摆明了就是有人要陷害我,您不为我做主,还……没有天理了。” 查纪司黑袍役的行踪对于摄政王府的人来说并不神秘,昨日夜里薛波接到狐朋狗友的邀约,出门前还特地确定了一番,不然他也不会有恃无恐,顶风违纪。 摄政王心如明镜,知道薛波断腿绝非偶然,到底是谁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动他的儿子? 摄政王一下子就想到了一个人。 侍郎府莳兰居里,穆湾湾一边捉着笔,一笔一划地临摹字帖,一边兴致勃勃地听忍冬讲着外面的传言,待听到薛波从红袖招的二楼跳下来摔断了腿,她手里笔硬生生地在纸上划了一道,好容易快要临完的帖子再次毁于一旦。但是穆湾湾半点儿也不在意,反而直接扔了笔,拽住了忍冬的衣袖,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她,确认道:“真的?” 看着自家姑娘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忍冬也跟着咧了咧嘴角,连连点头,道:“千真万确呢,奴婢特意从荣阳街那边绕了一圈,亲眼瞧见宫里的御医成群结队的进出呢。” 穆湾湾眨眨眼睛,轻哼了一声,“活该!” 噹—— 穆湾湾的话音将落未落,突然书案前窗户的格挡上似乎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发出闷闷的一声动静。 忍冬走过去,发现窗台上有一颗小石子正滚着要掉下去。她“咦”了声,正纳闷呢,就听到有什么声音从斜上方传来。 “江少爷?”忍冬看到坐在院墙上的人,不由惊呼一声,反应过来后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招来府里巡视的护卫。 穆湾湾听见忍冬脱口而出的称呼,秀气的柳眉攒了攒,起身,提着裙子走到窗户前,一抬头就看见江少洵坐在高高的院墙上面,一条腿曲着,另一条腿却晃晃悠悠的,煞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见江少洵朝自己勾了勾手指动作让她觉得十分眼熟,回想起来才发觉这不就是她每次召唤爱宠宝儿时候的动作么。 穆湾湾气得脸颊都鼓了起来,伸手就要取下支撑窗扉的木棍,教江少洵尝一尝“闭窗羹”,而就在这时,窗外传来江少洵焦急的声音,“别关呐!” 在抬眼看过去时,江少洵一改姿态,正拱着双手朝这边卖好呢。 穆湾湾被逗得笑了声,这才收回手,转身小跑着出去。 站在高高的院墙下,穆湾湾仰起脖子,逆光看向笑嘻嘻的江少洵,轻声问道:“喂,你放着好好的路不走,怎么又爬墙啦?” 之所以说是“又”,盖因为江少洵已经不是第一回干出这般□□越户的勾当了。 “我要是能走大门进来,还犯得着爬高上低的么?”这不是刚被穆家门上的小厮奉了穆侍郎的指令给拒之门外了,所以才坐在了这儿嘛。当然,江少洵并没有提这些细节,毕竟不是多么光彩的事儿。“哎,我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 “什么?”穆湾湾有些好奇的问道。 江少洵嘴角一勾,面上露出一个十分得意的笑容,炫耀般的开口道,“薛波他……” 然而,话才刚开头,他身后的墙下就传来一声怒喝。 “你个兔崽子,好大的胆子!” 江少洵僵硬地转过脑袋,一下子就撞上穆鸿达怒视的目光,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若说江少洵素来行事无忌,但霸王还有俩克星,一见着穆鸿达,他就好似见了猫的耗子,只想找个地儿藏起来。可是这会儿他坐在高高的墙头,上天无门、遁地无路,只能勉强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冲着穆鸿达摇了摇手,“穆叔叔,好巧啊。” 穆鸿达才在前门给江少洵来了个闭门羹,结果一扭头的功夫,这小子竟然就跑到他宝贝女儿的院子来爬墙,简直是岂有此理。 穆鸿达环顾了一眼四周,看见一个婆子正在扫地,走过去夺了她手上的扫帚,二话不说,举着扫帚就去抽江少洵。 穆湾湾的院墙说低不低,但说高也不是特别高,对于穆湾湾来说,可能搭着□□都爬得费劲,但对于身长七尺有余的穆侍郎来说,用扫帚抽个人还是很容易的。 江少洵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好,眼见穆鸿达果真无情地用扫帚抽了过来,不仅不顾侍郎大人的形象,还一下比一下大力,江少洵忙着闪躲,还不忘讨饶,“哎哟,穆叔叔我错了,我错了,错了——啊!” 扑通一声传来,穆湾湾再看向墙头时,上面早就没有了江少洵的身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穆湾湾脸色一变,提起裙角,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江少洵只觉得天旋地转之后自己全身的骨架都仿佛要散了一般,那着地的两瓣更是钝痛不已。这些痛还算不得什么,周边围着的穆家下人那看似眼观鼻鼻观心实则不住地偷瞄自己的行为,更是教狼狈不堪的江小少爷把头埋进了衣袖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