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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不是什么大事,要是他郑重其事地跟着柳迟砚一起去,反而可能弄巧成拙,把事情闹得更不愉快。 窦延道:“那我过几日把书重抄好了再还你。” 柳迟砚点头,与窦延相携回去上课。 几个好事的同窗本来正趴在窗边远远偷看他们,见两人转身往回走才慌忙坐回原位。 只是目光还是一直往柳迟砚两人身上打量,不知道这两个本来水火不容的对头怎么突然好上了。 柳迟砚没在意,取出笔墨默出张博士留的策论题。 在大雍朝参加科举记性好也是必须的,因为乡试、省试、殿试这么几轮考试里头有好几场都是考官现场读题,考生自行把题目抄到答卷上。 你要是反应能力差点,题都听不全,那后面就不用考了! 连题目都不知道,你还考什么考。 柳迟砚从前能考状元,记题的本领自然不差,即便有幽王的事干扰,他还是一字不落地把策论题抄写出来。 即便已经几年没碰应试文章,柳迟砚抄完题目后还是熟练地破了题,洋洋洒洒地写起自己的观点来。 比起寻常考生,他已经入朝当过几年官,想法少了几分少年人独有的天真稚嫩,落笔时很有些行云流水的感觉。 柳迟砚一整天都在利用课余空档抓紧时间补策论,到傍晚下学时已经把张博士留的题目写完了。 可惜张博士下午不在,他没法直接交过去,只得先留着想想有没有可以修改的地方。 窦延一直注意着柳迟砚,见柳迟砚收了笔,不由说道:“你写的是张博士留的题吗?能不能给我看看?” 柳迟砚把策论挪到窦延面前,笑道:“有什么不能的,你看吧。” 有没走的同窗听到两人的对话,本想凑过去看看,瞅见窦延这位“鬼见愁”又怂了,纷纷收拾东西离开。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窦延才把柳迟砚的策论放下,神色很有些赞叹。 他说道:“你破题破得真好。” 不仅是破题好,引经据典也十分漂亮,更重要的是他提议的各项措施都挺有可行性。相比之下,窦延觉得自己交上去那篇逊色太多了! 柳迟砚道:“文章写得好算不得什么,都是些空谈罢了。” 他一直谋求外任,想和好友一样去地方上历练几年,可惜他从翰林院出来后便被提拔成太子少傅,根本没有机会出京。平日里他想了解地方上的事,只能去把邸报抄回来细读。 窦延听得出柳迟砚并非自谦,而是真心这么觉得,心中也备受触动。他说道:“日后我们要是能到地方上当官去,必然就不是纸上谈兵了。到时候我们须得多书信往来,好好交流任上的经验,争取少走些弯路,不能害了百姓。” 柳迟砚笑道:“好,就这么说定了。”他又问窦延可有什么建议,他总觉得还差点意思,想继续修修改改再交给张博士。 窦延想了想,给柳迟砚讲了自己的想法。 两个人聊着聊着,天不知不觉便暗了下来。 柳迟砚想到自己还要去幽王府一趟,匆匆别过窦延离开国子监。 他还穿着淡青色的监生服,整个人看起来仿佛池上站得笔挺的莲叶,分明不蔓不枝独自生长,风一吹来却无端让人觉得有种摇曳生姿的美。偏他自己一无所觉,仍是维持着一身清傲,从未想过会有人想把他采折回家据为己有。 柳迟砚把随行的开阳与高泰打发回家,径自前往幽王府,叩开了那朱红色的大门。 府中侍卫不知是不是知晓了他冒认身份的事,看向他的目光多了几分微妙。 柳迟砚既然占了这个身份,便做好了承担一切的准备。他已经认得路了,便让侍卫不必领路,自行穿过入夜后分外森冷的庭院去寻幽王。 幽王正在与人说话。 是那日碰见过的偏将屈大兆。 柳迟砚安静地候在门外等着他们谈完正事。 幽王把事情交代完,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招招手让柳迟砚进屋,态度像对待府里养的狗儿。 屈大兆看了柳迟砚一眼,默不作声地退下,显然很瞧不上柳迟砚这种空长着一张好脸的文弱书生。 柳迟砚见屋里只剩幽王一人,满脸犹豫地上前见礼。 幽王再次朝他招招手,示意他坐下说话,给他指的位置却不是别处,而是让柳迟砚坐到他腿上。 柳迟砚不是没想过幽王让他来做什么,可真到了这一刻,他还是不知该如何面对。 “……殿下。”柳迟砚的声音有些艰涩。 “本王喜欢听话的人。”幽王盯着柳迟砚淡淡地道。他的语气分明无波无澜,偏却带着显而易见的威胁。 柳迟砚只得按着幽王的意思坐到他怀中。 幽王常年待在军中,见过军中那些将领是怎么玩女人的,如今见到柳迟砚便觉他格外适合这么被人困在怀里。他身量高大,胸膛与肩臂比柳迟砚宽了一圈,就着这个姿势可以尽兴饱览怀中的美色。 幽王极具侵略性的目光在柳迟砚身上流连,似乎在考虑该如何玩弄自己的所有物好。 过了一会,他才抬手捏起柳迟砚的下巴,边摩挲着那细嫩的肌肤边问:“天都黑了,国子监到这个点才下学?” 柳迟砚据实以告:“我与同窗多聊了一会,不知不觉就这么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