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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彧替他打开了桌面的台灯,那灯竟还能亮。 郁臻在灯下翻来覆去地看,只在小雕像底座的正面发现一层打磨过的粗糙刮痕。 他食指的指腹细细摩擦那片不够光滑的痕迹,鉴定道:“这里原本刻了字,被磨平了。” “有人刻意毁掉了线索。”杜彧倚在桌边,眼中浮现一丝阴郁,“艾琳逃去下水道原因,是这个吗?” “艾琳?”郁臻听到名字仰头。 “嗯,以现有的证据,我们很难推断她的死因,谋杀弃尸、受困遇难,两者皆有可能,我先当她是后者好了。”杜彧娓娓道来,“地下只有两个出口,假设我们进来的出口是A,密室是B;艾琳进入密室,大门自动上锁,她是个聪明人,按理说不至于坐以待毙,肯定会比我们更积极地寻找第二条出路。” 郁臻:“你指的是,她也破解了这条字谜,但发现线索已被毁掉,于是爬过通风管道去找A出口,然而不幸触发机关导致A出口封锁,绝望之下放弃了求生?” 杜彧:“对,她宁愿死在老鼠成群的下水道,也不肯回到密室;之前你说她在忌惮害怕着什么东西……” “怕那只怪物呗。”郁臻想当然接话道,“她可能并没有来得及关注什么字谜,看到那丑八怪就吓得魂飞魄散了——你想想,艾琳是五十年前进来的,如果那时怪物就被养在这里了,那它应当处于幼年或青年时期,杀伤力和危险绝对比现在大。” “对啊!”郁臻猛一拍桌道,“它废物是因为它老了!” 杜彧不置可否,因为他们谁也不知道,那只怪物又是什么时候被关进密室的。 “艾琳她究竟为什么来这种地方?是她在进行实验吗?” “别想她了!死了好几十年的人,还能复活告诉我们怎么出去吗?”郁臻悻悻道,“当下要紧的是我们走入了死局,先cao心自己吧。” 因为他本人就为艾琳的死亡谜团费了许多心神,可事实上,理清艾琳的死因,并不是他们破解离开方法的必要条件。 或许她和他们一样,只是误入罢了。 郁臻含情脉脉地摸着微缩雕塑的人鱼尾巴,对被抹除的线索感到痛心疾首。 ——神啊,你为何如此对待你的子民? 感慨的那一瞬息,他犹如被头顶飞过的天使亲吻了发梢,后颈麻了一下。 ……他明白了。 是神! 变位词的谜底是“在双鱼座之下”,实际指的是那两条人鱼下方的底座;他记得在原版雕像的底座,相同位置也刻了字,是一首关于女神的短诗: 「麝香玫瑰与明眸,神女降临永恒的梦之国; 她附身亲吻可悲的灵魂,为它右肋的猩红色弹洞填上花蜜。」 这尊小雕塑既然是复刻的原版,那刻字应当和原版一致,被磨平的地方,刻的正是这首诗! 谁会刻意去记路边一座旧雕塑下的诗句?郁臻也只是占了记忆力的优势,读一遍就能完整地印在心里。 但这首诗并不算什么答案,甚至只能看做一道新谜语! 他戳戳杜彧的手背,道:“你帮我想想,麝香玫瑰、明眸、可悲的灵魂……都代表什么意思?” 经他一说,杜彧也反应过来,从他手里抽走小雕塑,摩挲底座道:“谜底指的是那首诗?” 郁臻:“是的,Uhe Pisces,我猜是这样了。” “那首诗是后来刻上去的,一首写给亡灵的安魂诗,没人知道作者是谁。”杜彧把小雕像放到台灯下边,“像皇宫庭院那种,每个月都有数名男仆被折磨死去的地方,工匠会习惯在附近的建筑上刻一首安魂诗,《麝香玫瑰与明眸》只是最不起眼的一首。” 杜彧意味深长道:“看来这间密室里死过不少人。” “这里本来也放了一堆尸体骸骨啊。”郁臻困得打哈欠,睡眼朦胧道,“太难了,连环谜语,不想猜了,让我死吧。” “不可以,我不允许。”杜彧忽然摆起他主人的架子,“你算我的私有财产,必须和我共存亡。” 神他妈私有财产,做个梦你还来劲了。 但郁臻提不劲和人斗嘴,他花着一张脸,倒在白纸上,昏昏欲睡。 轮到杜彧拿铅笔戳他脸了,唤道:“你醒醒。” 郁臻挡开笔,捂住脸,胡言乱语道:“……主人,让我睡会儿吧。” 杜彧看上他发丝遮掩下薄软粉红的耳垂,动手捏了捏,很受用道:“不让。” 大约过了五分钟,郁臻真的睡着了,呼吸变得匀稳。 杜彧拿笔尖戳刺他的脸颊无果,丢了笔,开始自己亲自翻查书桌的几个抽屉。 有锁的抽屉,杜彧留在了最后。他没有试着去拖动把手,而是走到书桌前面,蹲身弯腰钻到了桌底,并成功在中间抽屉的底板处,找到了牢牢吸在铁片上的钥匙。 郁臻不仅睡着了,还做了一个诡异的梦中梦。 而在他因噩梦蹙起眉毛的时候,杜彧用钥匙悄声打开了书桌右侧上锁的抽屉。 * 作者有话要说: 瞧把孩子累的,姐弟俩该给人涨工资了。 第30章 完美逃亡(十九) 梦中梦 郁臻的梦中梦始于一个美好的清晨。 他梦见自己变成了女人, 还是位相貌柔丽的成熟女性,她(他)早上7:30准时从床上醒来,枕侧伴侣的被窝早已没了余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