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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知修说:“如果你不是傻子,就该明白,你失去的不是所谓的感情,而是一个舔狗的身份,所以,你有什么难过的?” “我……” “舔久了?适应了?”贺知修没有嘲笑,反而怒其不争的语气。 “不是,我才知道自己是舔狗嘛,总得让我好好想想啊。” 贺知修又戏谑了一句,“不过舔一个人叫舔狗,舔十个人就叫海王了。” “我真是服了,”揭清洋有被气笑,“贺知修,你哪里知道这些的,你舔过?” “你觉得我跟你一样蠢吗,我这条件需要舔?” “……”以前不知羞挺谦虚的一儒雅君子,现在怎么还自恋起来了。 “如果还想不通,白浪费我刚夸你那么多。” 揭清洋大脑加速运转,半晌没出声,贺知修也没再刺激,耐心等着。 在这份感情里,他的确是卑微者,除了刚开始接触,严佳佳矜持又礼貌,待他极好,闪婚以后,一直以来就是自己捧着她,哄着他,他没谈过恋爱,遇见了严佳佳,也是打着同她过一辈子的想法,全心全意,半分无保留。 严佳佳说什么就是什么,生气了他从来都是主动认错,甚至觉得对方那些小脾气小任性都十分的可爱。 他妈不喜欢,婆媳不和睦,他就带着严佳佳搬出去住,按照她的要求买一个更大的别墅,只写了女方的名字,只是为了讨对方开心。 揭清洋想到这些,头就昏,简直和贺知修刚刚讲了的笑话异曲同工之妙。 他就是一彻头彻尾的舔狗,比笑话里的更可笑可悲,以为自己得到的是爱情。 他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贺老师,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失败,我就是一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以前我老说别人是小屁孩,我却还小屁孩都不如。”看问题都没一个大学生通透,悟得明白。 贺知修并未多想他的话,“你才十六岁,犯点错,走了弯路,很正常,我们不能选择从头开始,但是能重新开始。” “嗯,”揭清洋小声回了一句,还是有点不能接受自己被一个比自己的小很多岁的人教育,“贺老师,你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吗?” “明天晚自习是我的,我要讲解月考试卷,你找几个人提前来,将订好的卷子分出来,按班级。” “成绩出来了?” “嗯。” 揭清洋沉下去的心又莫名地跳了起来,“我几分?” “几分?”贺知修有点发蒙。 “几十分?及格了吗?” “语文能不及格?” 揭清洋蓦然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多少分?” “109分。” 哇!!!!他离开学校十几年了,第一次参加考试,语文就能考109高分!果然纵使年华老去,才华永不埋没,太牛逼了自己,他完全忽略了对方的存在,丢开手机,就开始在屋内狂欢。 109分啊,他以为自己会不及格,会垫底呢,古诗文默写那一题空了,还有文言文翻译一些题也就靠蒙,唯有主观性毕竟强的他能尽情发挥,这消息太过惊喜了。 欣喜了一阵,才想起电话,他点开屏幕,贺知修竟然没挂。 我收起狂上扬的嘴角,十分客气,“贺老师,我明天一定按时去。” “嗯,今天早点睡。” “好。” 他看着屏幕,想等对方先挂,挂老师电话不太礼貌,于是他等啊等等啊等,对方还是没挂,是不是忘了?这可得浪费多少电话费啊。 最后还是他毅然决然地按断了通话。 美滋滋地给李卓打电话,李卓很明显在打游戏,没接。 这小子,明天就收假了,按照惯例,今晚得补作业了,怎么还在打游戏。 他就给陈君赫发信息,问他明天能不能早点来,帮个忙。 陈君赫也没回。打电话也没接。 这两人怎么那么默契! 等到晚上十点的时候,李卓才给他回电话。 “兄弟,你干嘛去了?” 李卓语气听起来很开心,还在吹口哨,“补作业啊,被我妈逼着去陈君赫家写作业,还把我俩关在同一个屋子,不写完就不许出去!” 揭清洋一听就头头皮发颤,“写到现在?” “对撒,你也知道我和陈君赫闹翻了,我在屋子里一开始就不跟他说话,不问他,哥也是有骨气的人。毕竟活这么大第一次对陈君赫说那些话,也不好面对。反正挺尴尬的。” “最后呢?自己做的?”他不信。 李卓嘿嘿一笑,“这次可不是我先低头的,是陈君赫主动靠过来示好,给我讲题。我就想他都那么主动了,再说我还要早点出去打游戏呢,就短暂地原谅他一会儿,等题讲完了再生气。” 揭清洋想起来自己还没跟李卓说那事呢,这当然不能全怪他忙忘记了,实则李卓天天沉迷游戏,基本找不到人。 “我得给你说个事,正经的。” “说,”李卓双脚搭在游戏桌上,电脑游戏界面正在在加载,还可以再聊了一会儿。 “你有手机那事不是陈君赫给老赵说的。那天晚上我们能碰到老赵不是纯属巧合,是你妈打电话给老赵说的。而打电话给你妈是那天和你吵过架的陈君赫借医务室的阿姨打的,知道咱俩回不去寝室的,特地打的。老赵是根据你妈的言辞猜测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