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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老师,我发现一个问题。” “嗯,”揭清洋将纸碗放在博美嘴边,“我,发现,你脖子那印子不是这狗咬的,它的嘴没这么大,”他边说还边用手在博美的嘴边比划了一下,“就只这么大,而那印子有这么大?” “嗯?” “我认为这印子肯定是最近咬的,狗子都没在你身边,还有它为什么没名字,”贺知修被戳破谎言丝毫不慌,还饶有趣昧等待对方继续分析。 “说明它是你昨天才买回来的狗,而在你脖子种草莓的另有其人,你如此闪烁其词,不想承认,说明有猫腻啊,贺老师,如果是女朋友,不必要藏着,所以?”他双目严肃,眉头紧锁,审视贺知修。 “所以?”贺知修嘴边溢出一丝笑容。 “所以,是你偷情,和被人乱搞留下的。”不然为什么不敢承认,还说是狗咬的。 贺知修彻底笑了,“我没有女朋友,何来偷情?我之所以不想说,是因为说了你也不懂,就没必要说了。” “究竟什么是我不懂的,这个人就那么让你难以启齿。” 贺知修不可置否,“别乱想。” 这能不让人乱想?揭清洋闷闷地吃着早饭,实在想不到究竟有什么是他不懂的。 ————这几天九班在筹备一件事,就是庆祝贺知修两个月实习圆满结束,已经得到了赵德友的首肯,还夸他们重情重义,不是白眼狼。 初步决定是放假前天三节晚自习,还有四日。 大家下课都在讨表演什么节目。 “身为语文课代表,不带头搞点事情?”英语课代表跑过来,对上次考试抢尽自己风头的揭清洋酸溜溜地说道。 揭清洋正在背《陈情表》,放下书,“我给他献花啊。”而且是他自己出钱买的,一大束粉色玫瑰,但想想有点怪,送玫瑰,还是粉色的,于是又在里面放了几朵其他的花。 他和胡非为闹翻了,就没去过,订的别家的。 “这还不够?”他蹙眉想了想,“我也别的技能了。” “你英语这么好,给他唱首英文课呗。”英语课代表提建议。 “他一个语文老师,唱什么英文歌,要唱也是唱中文课,比起这些虚的,不如给他背段古诗文来的开心,”英语课代表:“……”聊不下去了,溜了。 被扰乱做题思绪的陈君赫,停笔,“你不如当场给他做套语文试卷,他更喜欢。” 那也是回家做,贺知修虽然离开了学校,但又没离开他,还是会每天见面的,而且只是他一个人的老师。没有过多的离别愁绪,反观那些女孩子,个个难受至极,仿佛生离死别,这几天已经踏破了语文办公室,送礼物的送礼物,聊天的聊天…… 贺知修无疑是实习老师中人气最高的,连别班的女生都仿佛失恋了一般,一下课就跑到九班门口遥遥相望,毫不夸张,哪怕贺知修回头看她们一眼,就会惊现一阵欢呼声。 这件事令办公室的老师很是烦恼,惊动了校领导,赵德友处理得相当通情达理,送礼物送信的都星期天晚自习来,那天贺老师会亲自收。 “小学霸,听说黑子都要和别的女孩子一起唱歌,你呢?给他们伴舞?”揭清洋想象不了那场景,捂着肚子先笑为敬。 陈君赫果不其然被他这句话弄得气急败坏,用手打了一下揭清洋,“他唱歌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俩关系那么好,他做什么事不是你管着的吗。”揭清洋心情好地转笔,他终于学会了如何用拇指快速转笔,不枉费戳黑了那么多本书。 “私事管不了。” “那上次他穿错别人的校服裤,你为什么训他?”揭清洋那时候真是服了这对小冤家,平时好得如胶似漆,但吵起来架夹枪带棒的,周围人也少不了遭殃,关键屁大点的事,就是李卓早上手忙脚乱地穿错邻床的校服裤。 被眼尖的陈君赫一眼认出来了,跑cao的时候就和李卓争执了起来。 揭清洋从后排跑去劝,被陈君赫骂了,还叫他别多管闲事。 小学霸像极了炸毛的猫,而李卓则一脸懵逼和茫然无措,穿错裤子本也是无意,却被对方解读成故意和没有家教,这是在让人火大,两个人又直接恰起来了,丝毫不顾忌被穿错的那男生的感受。 “那件事本来就是他的错!”陈君赫谈之色变。 “早上时间那么紧迫,穿错很正常啊,你怎么就那么死脑筋,他又不是那种随便穿别人裤子的人,你过度解读了。”揭清洋试图击败陈君赫的那道防线,让他低个头,给李卓道个歉。 但明显不可能。 “他就是做错了!”陈君赫笃定。 两人已经连续几天没说话了,就因为那条裤子。 谈话间,李卓打完球,和人一起进来了,自从和陈君赫闹翻后,整个放飞自我了,想打球就打球,想不学就不学,反正再也没人管,他现在上课连书本都不曾打开过。 见他走过来,揭清洋也闭嘴了。 陈君赫继续做数学题。 “揭哥,晚上看看我和汪思琪练歌练得如何,给点建议。”李卓经过揭清洋桌子时,故意很大声。 “我五音不全,听不出来的。但我一定去。”他夹在中间,又左右不是人,这样说了,陈君赫绝对给他脸色看。 孩子的友谊就是这样的?他费解,可不想继续这样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