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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知道该怎么做了?” “可李卓已经有女朋友了,我说是不是不太好。感觉就像是拆散他们一样。” 贺知修敲了敲他的头,“怪就怪你反应太慢,人家早告诉你了,你就是没反应啊。” “那也是哈,如果我在李卓谈恋爱之前说,就这层负担了。” 贺知修继续说:“没必要有负担,你只负责说,李卓怎么做是他自己的事,但他知道后肯定不会马上有回应。” “我懂,该怎么说是现在首要问题。”单枪直入,不太好,会直接把李卓吓到的,隐晦点又怕对方听不明白,不理解。毕竟李卓也会是个把彩虹圈认为是天上彩虹的人。 “嗯,事已至此,早点说为好。”贺知修翻开课本,指着书上一题:“把这个知识点讲给我听听。” 揭清洋快速扫了一眼,是等比数列,算数学里比较简单的一类,他很快讲出来了。 贺知修轻轻合上课本,“我觉得数学你没有问题了,我是说基础知识,至于拔高题,难题,还是得多做多钻研。我们重点是政史地,你能说说你学这么久的感受吗?” 历经三月,把高中数学课本终于全部梳理了一遍,以后不怕遇见陌生题型了。 所有题的源头来自于课本,这是每个老师会说的话,但基本被学生忽略,尤其是数学,大部分学生认为数学就是听完课多刷题,刷题,擅长题海战术。这样做当然没问题的,可必须有一个前提,就是书上的例题,定义,要熟记于心,要理解钻透,做完题事半功倍。 这也是贺知修这么久以来,只讲课本,看似皮毛不深,但悟性高的人早已举一反三,比如他。 “那我先说政治吧,其实我能理解上课的讲的内容,但答题不能很快运用上,有时候甚至吧这个知识点运用到别的题上,所以经常错题。我也在背,基本上老师每上一课,我课后马上背完。历史很有趣,没有政治俺么枯燥,李大嘴上课很喜欢讲历史小故事,我蛮喜欢听他讲课,对历史也有浓厚的学习兴趣,成绩我相信会慢慢提上去的。地理,我按照你说的背地图,刚好我们在讲区域地理,果然是有套路的,上完一个区域,另外一个区域我自己可以分析出来。地理我也觉得蛮有趣的。” 揭清洋并不厌恶学习,说的时候嘴角含着笑,脸上有光。 “嗯,不能慢慢提,要快点。” ……这以前不是说好慢慢加油吗,揭清洋不理解,“这次月考,我会进步的。” “今晚到此为止。” 这么快就结束了?揭清洋看向桌上的闹钟,已经快一点了,很晚了,在学校耽误较长时间,竟然不觉疲惫。 他去卧室找好睡衣,钻进浴室洗澡,洗衣。 他的衣服基本都是自己洗的,夏天的衣服倒也好,随意地搓几把就可以了,但随着天气渐渐变冷,衣服的厚度加重,搓洗的速度日渐缓慢,怎么不买个洗衣机。 以后冬天的衣服怎么办,也要手洗,又冷又重。 他想起贺知修那双白皙修长的手指,浸入冰冷的洗衣粉水,尤为违和。那样的手天生是来拿笔的,自己可以帮他洗的。 揭清洋看了看自己略黄的手,顿觉得太糙了,就适合干重活。于是他洗好澡就跑到卧室门口。 “贺老师,你今天换洗的衣服呢?” 贺知修在床上看资料书,蓦得仰起头,“洗了。” 揭清洋一脸失落,“贺老师,以后让我洗吧。”他怕贺知修拒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说,“贺老师每天悉心为我辅导学习,作为学生理应报答一番,我没钱没势,只能以劳力活动相报了。” “你是每天嫌作业不够多,那我再给你布置点。” 不解风情,揭清洋咂咂嘴,“不用了,够了够了。”他返回浴室,蹲在地上洗自己的衣服,博美跑老闹他。 博美精力是真的旺盛,半夜了,主人不睡,它也不睡,走到哪,跟到哪,无忧无虑,头上毛没像正常博美那样是个球形,倒像只白色小狐狸,除了它睁开圆溜溜的大眼睛时。 总之这是只与寻常博美不同,应该是博美与其他品种狗配的。 “久久,你是喜欢我多一点,还是贺老师啊?” 博美看准他拖鞋上两个软趴趴的狗耳朵,拼了命地撕咬。揭清洋也不管它,“你跟我玩得这么开心,那就是喜欢我一点哦,那你去把贺老师的衣服叼过来,我再洗一遍。” 博美更加疯狂了,脑袋左右晃动,撕扯他的拖鞋,没过几秒,撕拉一下,两只狗耳朵成功被博美咬下来了。 “我刚买的新鞋啊!你这小崽子实在太坏了。” 博美充耳不闻他的抱怨,叼起战利品大摇大摆地回到了卧室,放在了床边,朝贺知修嗷嗷叫两声。 贺知修偏头瞟了眼,博美纯白的毛脚前,安静躺着两根触角一样的东西。 “哪来的?” 揭清洋撵过来,“贺老师,久久真太坏了,我刚买的拖鞋,还没穿两天啊,狗耳朵被他咬走了。”他伸出自己的脚,晃了晃。 “那也该教育教育了,明儿我就给它上狗德教育。”贺知修眼睛笑咪了。 “可你明天要走了呀。怎么教育。” 贺知修也是随口一说的,“我回来教育也是一样。” 揭清洋没说话,将狗抱起来,捡起地上的布条,出了房间,将久久关进笼子,检查了门锁,回到卧室,从床的另一头爬进属于自己的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