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国女帝记事 第76节
书迷正在阅读:我在无限流里当团宠、亡者美人空降深渊游戏[无限流]、我靠捉鬼发家致富、顶级白莲本色出演[穿书]、重生星际之荣光、此路不通、疯子、快穿之反派死于话多、漂亮笨蛋作死后成了万人迷(穿越)、三国我在许都开酒馆
就算守住了州城,但是章台、定安和出云三郡没有收复回来,作为已经比州府强的石涧郡,赵州牧会不眼热才怪。眼热就会产生矛盾,而矛盾之后就难免产生算计了。 姚静和州牧之间迟早会翻脸,那么她也没必要去讨好了,面子上的尊重即可。 赵州牧可不知姚静心里,她没行大礼,他根本没多想,毕竟姚静穿的是甲胄,不方便行礼。 他笑道:“贤侄女不必多礼,快请上座。” 贤侄女都出来了,她家可没有长辈能和赵州牧扯上关系。 不过,姚静还是答应下来,坐在空着的副手位置。 张豹和姚银书也立刻被安排了位置,而且就在姚静身边。 堂面上丰富的吃食和酒水,是姚静所见宴会中最丰盛的。果然不愧是州府,财大气粗。 姚静平静地跪坐下来,神情自若,让人看不出她丝毫得情绪。 屋里还是安静异常,赵州牧只得打开话题,也问道大家最关心的事。 “多闻贤侄女屡立战功,更是败尽刘赦之兴汉铁骑,不知此次可有破敌之法。” 诚然大家对姚静十分好奇惊异,但是他们切身利益,还是得守住州城,州城才是他们最关心的。 姚静手下的张豹,以区区五千兵力完美守住了叛军的汹涌攻击,让他们心中的希望增添了无数倍。 姚静所能知道的州府布置只能从钟太守那儿得知,这期间她也一直在琢磨破敌和守城之法,只不过,敌兵势大,战力又没亲自见过,不便随意定下战略。 “静对州府叛军了解甚少,州牧与叛军对峙日久,静需与州牧细细详谈方能应对叛军攻防。” 没有直接说她有破敌之法,但是也不会说出让某些想听到的话,比如,静年轻识浅,不知叛军局势,一切由州牧做主之类的话。 而且言语中颇有些自信,让他们都清楚,想从她手中要兵,那是不可能的事了。 虽然让很多人失望,不过这也是在预料之中的事,之所以之前抱着希望,那是因为心中还抱着一股子希望,希望姚静这年纪轻轻的女太守不通事故。 但是这可能吗?只能说希望很小很小。 第85章 .州府设宴晋江 赵州牧点点头,说道:“正当如此,今日等与贤侄女和石涧郡的壮士们详谈。” 姚静微微低头,答应下来。 对叛军和兵力一事在州牧此句话收了尾,没人敢再提起,除了是给州牧面子,也是不想引得姚静不喜。 一时之间,气氛很快就松了下来。 渐渐地,他人开始叙话,自从姚静要带兵前来援助州府后,州府各大家族就已经派人去收集姚静和石涧郡的消息了,可以说,现在的他们比之前知道石涧郡的东西太多。 水车和水泥他们未曾见过,但是从他们派出去的人回来禀报这两物成品的特性和作用,他们不会想不到这其中的好处。 不仅仅准备和姚静商谈合作事宜,而且他们早就派人去了石涧郡。 姚静对此当然口头应下,但是却还是加了一句,此事我已派农司和工司负责,诸位尽可以前去商谈,任凭他们怎么吹捧或弄出语言陷阱,她半点便宜都没抠出来,只让他们去石涧郡按章办事。 你来我往小半个时辰,大伙也看出来,姚静别看她年纪小,而且还是女子,但是其胆气和大方完全不逊于男儿,而且还是一个格外狡猾之辈。 赵州牧倒是没去打听石涧郡的民事,这会儿听到大家说得兴起,问了旁边的佐吏,笑问道:“贤侄女得高人传授,不知除了水车和水泥,可还有其他造福民生?” 姚静转回头,笑言:“静学艺不精,更随师父日短,学得甚是囫囵吞枣,师父更常教训静不成气候。” 姚静这话很诚恳,也说得在理,不到一年时间的确无法学到多少。 赵州牧却道:“尊师定是那得道高人,贤侄女如此风范,本州真想一唔!” 姚静站起身来,说道:“师父常言有缘相见,州牧之言,下臣若再见,定为州牧传话。” 赵州牧笑着点了点头。 一场宴会,张豹和姚银书都不大说话,几乎都是姚静一人应话,在场的人也将这情形看明白了,这两人还真的完全效忠于姚静,姚静不发话,他们根本不会有任何动作,对他们的好言和不着痕迹地拉拢,两人都是极其冷淡着。 州府宴会热闹,城外二十里的大营中,叛军的气氛显得极其凝重。 此次攻州府主将是刘赦的第一干将吕达志,是刘赦求学之时的所遇将才,文武双全,性稳重,善纳谏。 他对刘赦忠心耿耿,眼见大齐政治崩坏,更因为他求学之际,老母为官所欺压,吕达志对大齐失望透顶,得知刘赦欲复汉室江山,他当即就投靠了他。 刘赦在冀州经营许久,然而终究有不曾顺利的时候,吕达志除了出兵各郡,还亲手杀了为大齐宗室的冀州桓州牧,这才让刘赦在短时间占据整个冀州! “今日城头杀将,汝等可知晓此为何人?” 吕达志问在座诸将。 诸将纷纷摇头,钦州大将,在这些日子中,他们都是交过手了的。 这使双锤的武将,他们都未遭遇过。 “今日退下来的士卒说,是石涧那小地方来的援兵到了,那杀将定是石涧郡来的无疑。”说话的,是吕达志得用的校尉吴用。 吕达志坐镇中军,也是此次钦州之战的主帅,既然是钦州主帅,那么石涧郡的攻防战也是安排和控制的。 他得知刘赦被常青亭阻在中州边境,就想到钦州境内的常太公,所以立刻就将他身边的一部分兴汉铁骑派出去捉拿常太公,并保护常太公前去主公所在的军营。 第86章 .叛军所忌阴谋上 吕达志虽然将兴汉铁骑派出去为刘赦出力,只是,没想到,兴汉铁骑还没有将常太公抓到,被他派去接受张刀攻下来的石涧郡的向宏川,竟然自作主张将兴汉铁骑自用了。 要知道,吕达志他之所以将向宏川调去石涧郡,就是因为这向宏川性子特别鲁莽,只可做勇将用之,甚至如果不是作为刘赦亲自为主将的主帅,还不一定能调控住他。 这是因为主公最宠的小夫人是向宏川的meimei,向宏川自持武力,几乎没将什么放在眼里。 他吕达志也只能让他得半个尊重,还是因为他杀了冀州牧之故。 他不想再征伐钦州的时候,向宏川鲁莽之举弄出什么事来,就只能将他支开。为了让他心甘情愿去,他还捏了一出石涧郡多么重要,他去了石涧郡可以进攻宁汇郡,宁汇郡打下后,就可以将州府的退路都堵成只剩下一条通往幽州的路。 当初他得知张刀已经将石涧郡完全攻下,想着石涧郡没什么战事,只管冀州军去接城了,于是,他也不必担忧向宏川的鲁莽会坏事,所以就将向宏川派了过去。至于宁汇,宁汇郡守都在州城,还怕拿不到宁汇郡? 可是他没想到,张刀打下了石涧郡后,竟然又在短短几天内疚被人夺回了。 而且因为张刀人被杀了,他连问罪的地方都没有。 从溃兵处得到消息,原来石涧郡之所以易主,那是因为张刀和石涧郡两败俱伤之际,一个女县尉趁火打劫从张刀手中夺回了石涧郡城。 而且还听说,那女县尉兵力不足两千。 吕达志当初没放在心上,毕竟一个女流,又只两千兵力,而向宏川有一万兵力,这样完全没成威胁,就让向宏川看着办了,谁知道,这向宏川为了攻石涧郡拿了兴汉铁骑做自己的军队了…… 偏偏那兴汉铁骑的军侯也是个傻的,就因为向宏川是主公的小舅子,就听他的攻城。 结果兴汉铁骑没了,要不是向宏川也死了,他真想剐了他。 好在主公对他格外宽容,来信让他莫管常太公和石涧郡的事,虽是如此,但是这次他也算间接地栽了一个跟头。 他不得不派人去注意那女县尉得事,只不过到底是在和钦州战役中,石涧郡离他极远,得到的消息并不多。 虽然不多,但是因为石涧郡的一场大胜,被州府利用鼓舞士气,区区女子带着一县之军就可战败叛军一万大军,还真让因为连失三郡的钦州得到莫大的鼓舞。 也让吕达志在攻占州府的时候,遭到从所未有的阻击。 钦州州牧赵信是个有才干之人,他又是钦州本地大士族出身,州府上下揉成一股绳,又死守在郡城,轻易不出城与他交战,他能做的,就只有慢慢增兵,一天天消耗州府的兵力。 眼见着再过些日子,州府兵力不济,没想到石涧郡又给他带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那女县尉……不,是女太守了,当初朝廷册封一个十三四的少女为太守,他还向众将取笑大齐真是到了末日了。 可他取笑的主角竟然带出了将近四万兵马来援,得到消息的吕达志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因为当初那女太守入郡,也不过区区两千人马? 虽说前段时间有百姓南投,但是石涧郡那偏远穷苦的地方,如何能容这么多人,他一直以为百姓们投延襄或冀州去了。 但是从州府得到确切消息,石涧郡人口已经有六十万,这无疑给他掀了一个大大的耳光。 他以为那些百姓逃去其他州郡,现在看来,几乎大半都留在了石涧郡。 四万…… 四万援兵,不管是不是乌合之众,也无疑让他这些时日削弱州府兵力的攻城战都做了无用功。 吕达志自然急了,召集各将和诸位才谋之士,设下缺粮之计,也成功让州府相信了,不过,赵信此人还是极其稳当,他虽然信了,但是派出的兵马不过三千。 根本无损州府大雅。 只不过区区三千人马,不值得他用粮食换,也不再继续计划,而是将这三千人马全部吞没。 从此事一看,这赵信是死守州城到底,想将其诓骗出城了,可以说微乎其微。 那么,他只能在援兵未到之前,对州城发起更凶猛的攻城战。 这效果也是不错的,州府兵力在这区区几天损失惨重。 只要再给他两天时间,他有九分把握攻入州府,可现实是,今天之战给他又打了一个重大的耳光。 援兵到了! 吕达志有些懵,这行军速度未免太快,他算算时间,数万大军从石涧郡到州府,正常行军要三日之后去了! 等到看到攻上去的士卒们被州城丢下来,丢下去的守城器械,他的人死伤加大,再看那杀将在城头厮杀,而他的人再也没人攻上城墙,为了避免再添无谓的伤亡,他只能击鼓退兵。 “据攻上城还留的性命的士卒来报,今日之战,在后面的时辰里,与他们交战的都是一群都披甲的灰甲军。” 会甲军,那杀将的甲胄就是灰色的。 城楼上的旗子换了虎豹字样。 吕达志再无侥幸。 是那石涧郡援兵无疑了,他打听到的消息是,女太守的虎豹军在成县就有了,兴汉铁骑,就听那女太守拿虎豹骑去拼的。 “定是石涧郡援兵来了。”吕达志双目阴沉。 石涧郡的援兵近四万,只要不出城,守城的时候就是乌合之众也能发挥莫大的战力。 “将军,石涧郡援兵又来了如何?明日末将请战。”说话的事,吕达志帐下最勇猛的朱猛。 吕达志思虑起来,没有急着回答。 这时候,他旁边的一位文士慢悠悠地说道:“若是石涧郡来援,可以打破州府不出兵惯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