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历史小说 - 穿成黑莲花的病美人师叔在线阅读 - 第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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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有人来支援的。”黑衣人平静道,“所有弟子的碗筷上,都被我涂了迷药,除了你们这些没有吃完饭赶来当值的弟子,其他人,都已经进入梦乡了。”

    “你说什么?”已然有些支撑不住的冯庸半跪在地,用剑撑着身体道,“你、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黑衣人沉默不语,扬起竹棍对准冯庸的心口,猛地刺了出去。

    冯庸双目一凛,不避不让地扑向黑衣人,任由竹棍穿过他胸膛,鲜血涌出的一霎,他已然抓住了黑衣人的面罩。

    黑衣人大惊失色,翻身躲避的瞬间,冯庸已是将他的面罩扯了下来。

    一张清秀俊美的脸,乍然出现在夜空下。

    “是你?”冯庸口吐鲜血,“玄墨箫!”

    黑衣人双目轻觑,滑出一把匕首,对着冯庸的胸膛再次刺了过去。

    “呃!”冯庸提剑在半空中,然而他早已落了下风,哪里还能刺进敌人的心口,他举着剑不甘而惊怒地盯着黑衣之下那双如寒星般幽冷的眼睛,“砰”地一声摔倒在地。

    玄墨箫望着倒在血泊中的冯庸,目光渐渐凝结成冰。

    他面无表情地摸出放在冯庸怀中的印令,打开冰牢牢门,飞了进去。

    冰牢内,寒风刺骨,遍地霜雪,无数看不清脸面的罪犯冻死在一根接着一根的冰柱内,诡异阴森,令人如至炼狱。

    玄墨箫低头穿过,不敢多看一眼,不知前行了多久,那道缥缈的声音再次入耳:“你果然来了……非常好,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玄墨箫脚下一顿,抬头,只见一眉目飞扬,面容妖冶的玄衣男子正望着自己。

    “是你一直在和我说话?”玄墨箫难以置信。

    男子点点头:“不错。”

    “你认识我爹娘?”

    “是。”

    玄墨箫一颗心登时缩成一团:“他们是谁?又是怎么死的!”

    “这个嘛……”男子飘到玄墨箫近前,“此事说来话长,需要离开这里慢慢聊,不过带你离开之前,我需要去找一样东西。”

    “东西!你还要找东西?!”

    “是。”男子道。

    玄墨箫又急又气:“我冒险前来救你,你却诓骗了我,事到临头跟我说要找什么东西?!”

    “呵呵,小可怜,别生气嘛。”男子轻轻按住玄墨箫的肩膀,“没有我,你如何挣脱心灵的桎?,如何鼓起勇气去反抗,你且告诉我,手刃仇人的感觉爽不爽?”

    玄墨箫捏紧了手中的竹棍。

    他无视掉男子的话,反问道:“你要找什么?”

    “我找渡灵珠。”男子幽幽道,“它就在寒晶谷。”

    渡灵珠……

    玄墨箫溪水般清澈的眸子一沉:“望月轩,你要的东西,就在那里。”

    回忆幽幽无尽头……

    玄墨箫清晰的记得,是他将自己的夜行衣送给了那妖物,看着妖物闯进了望月阁,并与成功偷出渡灵珠的溪彦茗狭路相逢,大打出手,若不是谭玲珑发现了他,他本可以跟着那妖物离开的,可偏偏运气不济,被谭玲珑抓了个正着。

    他只得掩护妖物离开,并与谭玲珑纠缠拉扯,他知道谭玲珑手忙脚乱地照顾了溪彦茗一夜后盗了藏书阁,取了夜行衣,放在了马棚里,意在栽赃嫁祸,却也在无意间听到了玉穹山弟子的悄悄话,从他们的口中,他知道了苏梦笙有意收他为徒,这于他而言简直是天降祥瑞,于是,他与命运赌了一把,好在,这一次命运终于偏向了他,他赌赢了。

    他本该很高兴的,可不知为何,心中总是那么的不安稳……

    玄墨箫摩挲着渡灵珠,眼底一片迷茫。

    此日清晨,阳光异常明媚。

    玄墨箫将熬好了的药端入暖阁,猫咪似得轻手轻脚地守在叶清衣的床边,静静地等着叶清衣清醒过来。

    熟睡中的叶清衣安静极了,仿佛一片洁白的云一样,虚浮在坠着金珠床幔的凤颈榻上,玄墨箫望着床幔后那张倾世绝尘的脸,连呼吸都放缓了下来,生怕惊扰了他,冲撞了他。

    不知守在床边站了多久,叶清衣忽然动了动,呓语道:“莲儿……”

    玄墨箫一怔,四下里寻了寻后发现容莲并不在暖阁里,便壮着胆子走向叶清衣:“师叔,什么事?”

    “水……”叶清衣昏昏沉沉,“拿水来。”

    “是。”玄墨箫赶忙放下药盏倒了一碗水,却不知该如何给叶清衣服下。

    再看叶清衣,依旧阖目躺在榻上,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玄墨箫心如擂鼓,战战兢兢地走到叶清衣身旁,伸出一只手,轻轻揽住了叶清衣的肩头。

    指尖触碰在那具轻盈浅薄的身体上的一刹,玄墨箫狠狠咬住了嘴唇,他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叶清衣扶了起来,稳稳地支撑着他,将水递到了叶清衣唇边。

    “师叔……”玄墨箫小声道,“水来了。”

    叶清衣习惯性地靠住身旁之人,就着对方的手抿了口水。

    玄墨箫屏息凝气地端着水,看也不敢看怀中柔弱无力的叶清衣一眼。

    然而他擂鼓一般的心跳声出卖了他的存在。

    意识回笼,察觉到些许异样的叶清衣缓缓睁开眼睛,冷不丁看到了一只修长而陌生的手,那手微微颤抖着,指节因过分用力而泛着灰白色,仿佛端着的不是杯具,而是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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