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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漂亮什么漂亮?花里胡哨,都挡着他的路了!他一扭头,绕过那片花火继续往前方飞去。 隔了不远,钟酩探头探脑:这么浪漫,灯灯怎么不喜欢? 很快穿过郊外到了下一片城池。 江荇之飞着飞着,迎面的空中又有簌簌的花瓣飘过来。花瓣飘到他身侧,像是有意识一般围绕着他,如蝴蝶翩然。 “……”小把戏还挺多。 但有这工夫,还不如一起去抓宇文恭!会不会认错的? 袖摆哗啦一挥,挥开面前的花瓣。江荇之目不斜视,飞身前往下一个城池。 然而他还是小看了钟酩的把戏。 往后每过一座城池,就有不同的小花招在等着他。要说浪漫,还真挺浪漫,但出现在他搜捕宇文恭的路上,简直像一道道叫他分心的关卡。 若不是江荇之从中品出了钟酩的诚意,他都要以为这人真是在故意阻挠自己。 … 一天的时间在他逃他追中结束。 江荇之翻过了大半九州,依旧没能找到宇文恭的身影。 眼看日落西山,他暂且打道回府回了昆仑。 刚在昆仑山巅落下,身后便覆上一道身躯——结实的胳膊环着他,钟酩下巴搭在他肩头,撒娇般地蹭了蹭,“不要生气,灯灯。” 令人眷恋的体温包裹着他,江荇之一瞬心跳怦然。但他依旧不露声色,侧头避开扑在耳垂上的热气,“你都不想和我结契。” “我想。”沉眷的嗓音贴着耳畔。钟酩轻轻碰了碰他的耳垂,干涩的唇擦过耳垂的嫩rou,江荇之敏感地颤了一下,抬手去扒他的胳膊。 “你嘴好干…去喝点水。” “灯灯好关心我。”钟酩抓着这一线生机,搂着人不撒手,“生气了还这么关心我,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墟剑说什么废话呢。江荇之扒着他的手不理他:不喜欢干嘛这么期待和他结契? 不解风情的大猪蹄子! 一道温柔的吻就贴着他的耳垂辗转落到了他的颈侧,钟酩低头吻着他,“我也喜欢灯灯,想和灯灯结契。” 江荇之就心软了一下。他抠着钟酩的手,“嘴上说着想,身体还是很诚实。” 他话音刚落又被那干壳的嘴唇擦得一抖,脖颈蓦地蔓延出一片绯红,“快去喝水,你嘴皮太干,划着我了。” 钟酩稍稍离开了点,“急上火的。” “少来这套……”江荇之把他扒拉开,将人迅速翻了个面推回钟酩自己院里,不想叫人看见自己脸红,“去去去,喝水去。” 他说完飞快地收回手,闪身回了自己屋里。 砰!屋门关上。 江荇之捧着自己发热的脸,暗自警醒:灯某人,你不要像座某人一样色令智昏。要是这么快就被哄好,你还要不要面子? 况且座某人根本就没有认识到错在了哪里。 这个阳奉阴违,口不对心的男人。真是气煞他灯某人! · 江荇之回屋看了会儿小话本调节心情,到了时间便钻进被窝睡了过去。 等他第二天早上悠悠转醒,才发觉出一丝不对劲—— 脑袋下面松软的枕头又不见了,并不陌生的触感让他一下从梦中醒来!他睁眼正对上头顶一道“深情”凝望的视线。 江荇之呼吸都滞了一拍,他同钟酩对视几息,缓缓开口,“你在做什么?” 钟酩诚恳地俯视着他,“我在认错。” 江荇之幽幽,“你是在恐吓。” “……” 一声叹息滑落,江荇之坐了起来。钟酩赶紧给他披上外衫,还暗藏心思地披了那套暖黄色的情侣外衫,企图唤醒沉睡的爱情。 他仔细揣测着江荇之的神色,“还生气吗,灯灯?” 江荇之瞥了他一眼,“你说呢?” 一双修长的手替他系好了衣带。钟酩好声哄道,“你不能生气。” “为什么?” “因为胀气了会变成孔明灯。” 屋中安静了片刻。 江荇之看着钟酩,钟酩看着江荇之。干涩的唇被舔了舔,钟酩开口,“不好笑,是不是?” 江荇之,“还行,就是有点冷。” 这个机灵抖得,多少有点不聪明的亚子。 他穿好衣服起身,钟酩又跟了上去。江荇之出了屋门,看人眼巴巴地撵上来,他顿了顿,转头给人一次机会,“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钟酩对上江荇之的目光,将要出口的甜言蜜语在唇边一刹。他忽而福至心灵,难得敏锐了一回,“我和你一起去抓宇文恭。” 江荇之问,“真心的?” 钟酩点头,“为了我们的未来!” 江荇之看了他会儿,神色一软,伸手拉过人的衣襟往他唇上轻轻一贴,“姑且信你。” 焦灼的心一下又活了过来。钟酩伸手揽过江荇之的腰身,低头加深这个吻——这就是不生气的意思了。他咬着人的唇瓣模模糊糊道,“三天之内,一定抓到!”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 结契的时候完蛋就完蛋吧,总比现在就没了媳妇好! … 有了钟酩和江荇之的加入,搜捕宇文恭的进展飞速推进。 宇文恭可能藏身的区域不断缩小,经过三日的排查,终于锁定在了南面某处混沌地带——三界中最阴冷的一片墓地。甚至有传言道,每年都会从这片墓地中诞生上百幽冥鬼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