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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刚刚那一点点活动榨干了韩栖剩余的所有精力,这回他一躺下就睡着了。

    公司里,杜柯在向傅君同汇报完他所调查到的来龙去脉之后,拿出了一个u盘:“酒店里的监控录像已经处理掉了,只有手上拷贝的这一份了,老板你可以看一下。”他把手上装着监控录像的U盘放到桌子上,接着说道:“我已经联系了酒店的总负责人,昨晚伙同张少给人下药的大堂经理已经被我辞退了。”

    这家酒店归属于傅氏集团名下,他身为总裁特助,拥有着相当大的权力。

    傅君同的神情冷淡的点了点头,“你回头安排监管一下关于旗下酒店经营与管理的各个方面,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心术不正的人存在。”

    “好的,老板,我会通知下去的。”

    杜柯低头稍微记录了一下,看了看傅君同平静得完全看不出什么情绪的脸色,惭愧地觉得自己身为特助,身为老板的小狗腿,察言观色的功夫属实还极其不到家,想了想,硬着头皮开口问道:“对了,老板,那位的资料,需不需要我去详细调查一下?”

    傅君同摇了摇头,平时他一向不太愿意干这种事,“不用了。”查一个人的生平倒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他觉得这样多多少少有些不尊重人了。

    傅董从小教育他,不管对于什么东西,都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他虽然是个霸总,但也是个有底线,有原则的五讲四美好霸总,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东西,他是不会做的。

    更何况,他阅文无数的经验让他对自己极其有信心:“放心吧,他再怎么逃,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杜柯一脸惨不忍睹。

    他虽然早就已经知道了老板熟读霸总语录,而且这么些年来下来,听到的次数虽然不多,但每个月总有那么几次,只是每一次看着老板绷着那张冷峻的面孔说着如此沙雕的话,他都感觉大为震撼。

    难道真的说看什么东西就能成为什么样的人,那他以后是不是也要找点霸总文学来看看?

    “好的,老板。”杜柯一直低着头,急匆匆的走了出去。他不敢抬头,他怕他过于扭曲的面孔被傅君同看到之后,会惨遭扣奖金的惩罚。

    傅君同把u盘收了起来,没准备看录像,他打算等下班了把它带回家放起来。

    他坐在他那张宽大的老板椅上,看似一本正经的在处理文件,实际上思绪早就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要过多久才会来找他呢?

    是偶然碰见,还是主动找上门呢?

    会打电话还是发消息呢?

    像他这么合格的霸总,一定过不了几天就能接到消息了。

    他越想心越飘,手下也没留神,连签到文件上的名字都写错了,他站起来,把文件放到碎纸机里碎掉,再发消息让秘书重新打印一份。

    他看着手机上显示的震动,越看越不顺眼,坚决的改成了响铃。

    傅君同决定这几天就算睡觉,手机也要保持响铃,绝对不会错过任何一条信息。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不愧是我的好大鹅

    龙应马=马应龙

    第004章

    似是天光乍泄,这一片区域都充斥着光与影的交错,迷茫而混沌。在这里,所有东西的存在感,都变得那么微弱,就连时间的流逝,也变得几不可觉。

    韩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人类无法踏足的万米高空或者无尽深海,被什么东西包围着,对周围环境的感知都变得模糊起来。

    突然,狂风不知道从何处起,巨大的力量裹挟着他,催促着他漫无目的的向前奔走。

    没有颠簸,没有疲倦,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只知道终于停下来的时候,是在一间医院的病房里。雪白的墙体,素色的窗帘,行色匆匆的医护人员,却安安静静的,只消看一眼就仿佛能闻到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这是间单人病房,里面也没有任何人在陪同照顾。

    病房里只有一个男人坐在病床上,身形清瘦,面色苍白,连唇色都是浅淡的,似是大病初愈,整个人身上都没有血气。他拿着手机好像在看些什么,眉头紧紧锁着,拧成了个浅浅的“川”字,好像遇到了什么难题,这赫然是二十六岁韩栖的身体。

    似乎是感受到了韩栖的目光,他手上的动作一停,抬起头,眯了眯眼睛,怔愣了片刻后,才带着点疑惑的叫了一声——

    “韩栖?”

    音色清润,明明是个疑问的语气,却又带着点莫名的笃定。

    冥冥之中,韩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在他身体里的灵魂,属于他穿越过去的,十八岁的韩栖,他这是和另一个韩栖互相进入了彼此的身体里。

    “韩栖。”他向病床上的人颔首,想往前走两步,却发现自己做不到,他的双脚像是被什么东西牢牢固定在那里似的,任凭他怎么用力,也无法向前迈出一步。

    他只能隔着不算近的距离,与现在在他身体里存在的灵魂对望。

    四目相对的瞬间,天旋地转,眼前的景物飞快的轮转,眨眼就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韩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带离了那里。

    他挣扎着想要摆脱那股力量的束缚,用尽全力,却也只是徒劳无功地在床上惊醒,许是因为太热,他睡前盖着的被子已经不知道被他踹到哪里去了,身上脸上也全是汗,头发都湿成一绺一绺的耷拉在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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