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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栖心一横,索性对傅君同说:“傅先生,您今天方不方便到我家里去一趟,我有事情要对你说。”韩栖觉得既然自己说不清楚,那就干点实在的,把证据摆到傅君同面前,这总该信了吧。

    他一个男人又不能去医院看妇产科,所以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买根验孕棒,到家里验给傅君同看,这总该信了吧?

    这不正是他想要的吗,傅君同心下一喜,好悬没把方向盘打歪。他绷紧嘴角,极力地克制住了自己惊讶的心情,显得一张脸更严肃了。

    韩栖看傅君同既不说话,表情又愈发冷凝,还以为傅君同不愿意,慌忙解释道:“啊,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您要是不愿意的话,当我没说。”只不过这样的话就更加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说清楚了。

    “不是的。”傅君同连忙说,他刚刚只是觉得自己如果马上开口会显得太过急迫,好像蓄谋已久似的,没想到会给人带来误会:“我愿意的,我刚刚只是没想好怎么说。”他的语气有些讷讷,声音也不自觉低了下去,像极了犯事了后向人认错的样子。

    韩栖听着傅君同说话的内容和语气,莫名感觉有些可乐。他好像突然有点get到了傅君同身上的反差萌。外表看着冷漠而不近人情,没有表情的时候还有点凶,实际上还有点小可爱。

    韩栖的眉眼因为他心情的愉悦而舒展开来,身上一直存在着的不符合他年龄的些许沉郁之气也一扫而空,整个人显得格外的明媚而鲜活,像是块被人擦干净的美玉,散发出自己独有的光彩。

    傅君同不知道韩栖是因为什么而开心,不过过程没关系,只要他结果是开心的就好。

    车上的气氛变得轻松而愉快,即便两人没有再继续说话,也没像之前那样凝滞起来。

    车窗外的景色慢慢流逝,忽然,韩栖看到了一家药店,他开口让傅君同把车临时停靠一下,随即匆忙跑下车,往药店里奔去。

    别问他为什么要在离家远的药店买,问就是和之前一样,离家近的容易传出风言风语,到时候说不清。

    作者有话要说:

    栖崽:你且在这儿别动,我去给你买些橘子,哦不,棒棒来

    第015章

    傅君同不知道韩栖让他停车要去干什么,但他还是听话的把车停到一边,打开车门让韩栖下车。见他匆匆忙忙跑到药店里去的背影,不免有些担心。

    韩栖是在之前他还没有赶到的时候被张涵伤到了吗,而且他陪在韩栖身边这么久了,他居然都没有发现,就这还想着跟韩栖拉近距离,然后再把人追到手,这简直是在痴心妄想。

    想到这儿,傅君同不免有些懊恼。他也不是看不出韩栖跟他相处时流露出来的生涩不自然,很明显,韩栖是不太适应去和他相处的。但他面对这个情况,却也不知道怎么办,毕竟他自己本人跟韩栖相处的时候也不能说算得上多自然。

    这都要变成僵局了。傅君同痛苦地把头靠到方向盘上,下次要跟韩栖见面之前,一定要让杜特助给他搜罗一些恋爱宝典,要不然就他们现在这相处进程,要想渐入佳境也太难了。

    韩栖匆匆买完东西,就赶紧逃回了车上,没有过多的停留,毕竟他一个男生一个人来药店买验孕棒,多多少少是有些社死了。

    车门没锁,他一拉开车门就看见傅君同的手放在方向盘上,额头抵在手臂上,闭着眼睛,看起来似乎有些疲惫。

    听到开门的声音,傅君同抬起头来看是韩栖回来了,在他关上门之后,贴心的帮他系上安全带,再重新发动汽车。

    “傅先生。”

    “韩栖”

    两道声音同时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内响起,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有什么事吗,你先说吧。”傅君同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他在开车,不能转头跟韩栖说话。

    “也没什么事。”韩栖把手上装着验孕棒的袋子放到了一边,关切地看向傅君同认真的侧脸,刚刚他上车时看到的疲惫在此时已经不能在傅君同脸上看到任何踪影,但是刚刚看到的疲惫不能作假:“刚刚我上车的时候看到傅先生您靠在方向盘上,看起来好像很累的样子,是工作很忙吗,送我回去是不是太麻烦您了?”

    “没事,我不累。”傅君同没想到自己刚刚靠在方向盘上会被韩栖误以为是太过于疲惫了,他摇了摇头否认,嘴角却因为韩栖的关心而不由得带出一点笑意,“刚刚只是觉得那么靠着比直接坐着舒服一点儿,难道不是吗?”

    傅君同嘴角温和的笑意弱化了他过于锋利的眉眼自带的冷肃,整个人的气场都温和了下来,看起来显得更好接近了,也让韩栖心里一直以来隐约存在着的紧张情绪缓和下来。

    韩栖下意识地点头,确实,能坐着不站着,能躺着不坐着,能靠着绝不自己用力,这确实说的一点儿不错。

    点了两下反应过来傅君同在开车,根本看不到他在点头,于是又说道:“是的是的,确实是靠着比较舒服,一直坐着腰太累了。”

    “对了,傅先生,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韩栖突然意识到他从来都没有跟傅君同说过他叫什么,难道他找人调查过自己了?

    傅君同听到韩栖的问话,深知这可能是个送命题,全身的肌rou都由于主人的紧张一下子就一起紧绷了起来。他极力控制住了自己的面部表情,使其不露异样,连嘴角的笑意都没散:“那家酒店是傅氏名下的产业,我在去处理那个大堂经理的时候看到的。”他当然不可能在韩栖面前实话实说,这种糗事实在是有损他在韩栖面前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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