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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针对他的一个阴谋,而对方人群太众,哪怕他早就知道,也无从防范。 这种感觉让褚墨不禁有些无力。 他太弱小了。 不过这些褚墨都没和金凤说,他只道:“该走了。” 无上长老的唯一亲传弟子竟是魔修jian细! 这个消息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修真界,每一个宗门都能见到人在讨论。 消息很快传到了天玄门,宗门顿时乱了起来,门内见过或与褚墨相处过的弟子都不信,没见过褚墨的弟子将信将疑,还有少数一口咬死褚墨就是魔修的,三方争论不休,短短一天之内发生了数十场宗门内斗,静修崖顿时热闹了起来。 程选秋正如同往日一样在静修崖打坐,忽而听见一阵喧嚣声传来,定睛一看,竟有二十几个同门结队而来,他们各自找了地方坐下,期间还不忘相互争执,被带队长老训斥之后才愤愤不平的安静下来。 程选秋离得较远,听不清他们说的什么,但隐隐听到了清“清墨”“魔修”等字样。 清墨师弟怎么了? 难不成又被魔修暗算了? 程选秋抓耳挠腮,心中急得不行。 带队长老刚离开,程选秋便坐不住了,起身朝最近的一个弟子走去,这弟子之前与其他人干了架,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正龇牙咧嘴的摸着伤口。 “师弟好。”程选秋先打了个招呼。 那弟子穿着内门弟子服饰,听见招呼声有些不耐,转头见程选秋是个生面孔,腰间别着亲传弟子令牌,脸色才好看了些,裂开嘴露出一个笑容,扯动了脸上的伤口,疼得直哼哼,半晌才说道:“见过师兄。” “这是怎么回事?咋这么多人来静修崖?”程选秋问道。 “还不是清墨师兄的事,那些人污蔑清墨师兄,我们看不过,就与他们打起来了,被执法长老抓住,全部发落到静修崖思过三月。” “能详细说说吗?”程选秋道,“我最近一直在静修崖,也不知晓外界发生了什么,你说清墨师弟怎么了?” 那弟子转头狐疑的看了程选秋一眼,见他果真一脸风沙,身上衣服也沾上了灰尘,倒真像是在静修崖待了许久,稍稍放下心来,问道:“你可认得清墨师兄?” 程选秋点头,“我与清墨师弟是同一届入门的弟子,从入门测试前便认得了。”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关系尚可。” “真的?”这弟子眼睛亮了起来,“那你可否与我说说,他是怎么样的人?我曾有幸得见过他一次,却未说得上话,实在可惜。” 程选秋思绪似乎回到了那一日,“第一眼我以为他是一个小乞丐,身上穿着单薄的布衫,头发披散,遮了小半张脸,阴沉沉的,还是个小哑巴,看起来狼狈极了。” 他摇头笑了笑,看向眼前弟子不可置信的眼神,继续说道:“他当时身体似乎很不好,动不动就咳血,我以为他不会通过测试,结果没想到他却是头一个完成入门测试的,说来好笑,我是第二个登上接引台的,当时我又惊又喜,哭得相当狼狈,接引弟子都在笑我,就他没笑。” 那弟子神往道:“清墨师兄真是个好人。” “不错。”程选秋表情有些复杂,再度问道:“清墨师弟怎么样了?” “唉。”听得问话,那弟子叹了口气,“说起来也是奇怪,不知清墨师兄得罪了哪方神圣,前日有许多宗派联合检举他是魔修jian细。” 乍听之下,程选秋怒不可遏,“这简直是污蔑!清墨师弟怎么可能是魔修jian细?他可是无上长老的弟子!” “我也这么认为,可那些人一口咬断,还拿出清墨师兄与魔修勾结的所谓证据。”那弟子说道,“不过我一点也不信。” 程选秋道:“他不是这样的人。” “可这又有什么用呢?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清墨师兄是魔修jian细的传闻已遍布了修真界,这样的情况下,哪怕是白的,也变成了黑的。”那弟子咬着牙摇摇头,眼睛有些泛红,“现在有十几个宗门在严逼掌门交出清墨师兄,现在只希望清墨师兄千万不要回来。” 程选秋也知道人言可畏的意思,哪怕宗门内所有人都相信褚墨,但外面人早已被蛊惑,加上所谓的“证据”,这帽子一扣上,可没有那么容易能取得下来了,“无上长老呢?他没管?” “无上长老八个月前就闭关了,如今还没出关。要是他在,事情应该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程选秋却没有这么乐观,如果事实真如这弟子所说一般,那这极有可能是暗处有一个数量庞大的团体针对褚墨的阴谋。 迟无尚虽然厉害,但到底只是一个人,不过既然对方特意选在迟无尚闭关期间动手,那肯定是对他有所顾及的。 “希望无上长老早日出关吧。”程选秋说道。 “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只怕无上长老出来也无可奈何了。”那弟子说道,“如今除了咱们宗门之外,其他所有正道几乎都坚信清墨师兄是魔修jian细。若是无上长老力保清墨师兄,便相当于与整个正道为敌。况且无上长老不是最憎恨魔修的吗?还不知道他会不会相信清墨师兄呢。” “他会的。”虽然很少见过迟无尚与褚墨的相处模式,但仅凭几次见面,程选秋却对迟无尚有一种莫名的信心,“哪怕我们都不相信清墨,无上长老也会站在他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