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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试?谁来试?我不会画写实画的,看这样子也要画油画来配,我是真不会!”施城嘟囔了半天,脑子终于开了窍。

    他看向他那拜了靶子的好兄弟,问道:“难道不成你会?”

    沅停眨眨眼睛,也反问道:“嗯······难道我没和你说过我会吗?”

    作者有话要说:

    祝余: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沅停:浪~

    第19章

    呵!

    满级大佬才不会因为一点小小的挫折就变成负级小佬!

    沅停真的无比感谢数学老师。

    小学数学满分一百,他只能考七十,初中满分一百二,他也只能考七十。到了高中,在看到满分一百五的时候,他喜极而泣,他想这次应该不会只有七十了,没想到的是,人生处处是戏剧,一个鲜红的五十八夺走了沅停的信心。

    从此之后他开始广泛学习各种技能,只为有一天流落街头不被饿死。

    不过最后令沅停自豪的是,靠着其他学科也稀稀拉拉地把总分拉高了一些,最后能有机会去国内top级的美院,最后也能有出国的机会。

    沅停拿着画笔,回想起自己的光辉岁月,踌躇满志,在白纸上画了个圈。

    施城和祝慕庭一看此圈,便觉得沅停乃是高手,不为什么,就为这个圈它特别圆。

    紧接着一阵飞沙走石,一招黑虎掏心,两招大鹏展翅,在三个小时之后,沅停终于画完了一幅画。

    那是主人家小孩的满月照片,小女孩坐在床上手里拿着拨浪鼓,即使是整个空间逼仄灰暗,却遮掩不住其蓬勃的生命力。

    沅停在那儿画了一天,施城和祝慕庭就陪了一天,毕竟这种事他们帮不上忙也总要陪一下,任务量太重,又急,沅停屁股几乎没能落到椅子上过。

    到了该回家的时候,他也没能画完。

    祝余已经在外面等着,沅停和施城告别之后就跟着祝慕庭上了车。

    沅停累了一天腰酸背痛,一上车就瘫在了座位上,脑袋埋进了大衣里,像一块塌了的牛奶布丁。

    祝余扫了一眼沅停伸出袖子的指尖,红得好像是搓了三斤麻绳做草鞋,他以为是外头风冷,于是没再说话。

    车辆开始行驶,车厢里也安静得可怕。

    突然响起了老李的声音,“小夫人,您脸上有东西。”

    “嗯······嗯?!什么东西?”

    “您脸上有块红色的东西。”

    “是么?”沅停想都不想,就扭过了脑袋,问道:“我脸上有东西吗?”

    祝慕庭摸鱼摸了一天,这时候也才发现沅停下巴那儿多了一块颜料,当即点了点头。

    “帮我擦一下?”

    这话一说出来,明明温暖的车厢突然变得寒冷起来,沅停打了个哆嗦,看到了祝慕庭好似活见了鬼的表情,他脖子都梗直了,摇了摇头。

    沅停也不知道他怎么了,老李又在开车,于是他打算去后视镜里看看自己的脸,谁能想到他一抬头,竟然发现一直作为他和祝余眼神沟通媒介的后视镜突然不见了!!!

    沅停:?

    他那么大个镜子呢?那么大个后视镜呢?

    一时间都有些恍惚,于是他问道:“老李,后视镜呢?”

    老李:“什么镜?”

    沅停:“后视镜?”

    老李:“后什么?”

    沅停:?

    他虽然有千种疑惑,还是默默朝左边探出了脑袋,“老公,你在忙吗?”

    “嗯。”

    “噢。”沅停又缩回了衣服里,大不了就是回去再擦!这是他战斗的功勋,可不是跟小姑娘家家一样时刻要保持脸上干净!

    可是等他一闭上眼,耳畔又响起了男人合起文件夹的声音,他一睁眼就发现祝余在盯着他看。

    沅停:“你看我干什么?”

    祝余问道:“你为什么不找我帮忙?”

    沅停疑惑:“你不是在忙吗?”

    “我现在不忙了。”

    “噢。”沅停实在是摸不清楚这个男人的心思,朝祝余探过了脑袋,说道:“那老公可以帮我擦擦脸吗?”

    “不可以。”

    沅停:?

    沅停:?

    沅停:男人心海底针,他不懂他的心。

    眼看着沅停的脑袋上已经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好,祝余又突然说道:“过来。”

    呵!你以为你是谁,你让我过来,我就······

    我过来就是了!我不要面子的!

    沅停又探头,却正好看到了祝余抄起了他的魔仙棒,当即往后一缩,“不愿意可以不用勉强的!虽然我爱你入骨,可是手杖抵脸真的很疼!”

    祝余收起手杖的手一顿,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了眼沅停,重复:“过来。”

    沅停这才发现祝余只是将横在两人中间的手杖拿开了,他嘿嘿一笑,直接从座位上挪到了祝余腿边,仰起脸。

    “闭眼。”男人声音淡然。

    “好嘞!”

    或是因为闭眼,其他的感官便明显了许多,等到那一只修长而微凉的手挑起他下巴的时候,沅停缩了一下。还没成功做成缩头乌龟,脑袋就有被人拔苗助长了。再等一会儿,一张浸了热水的帕子轻轻拭上了他的脸。

    隐隐微光透过车帘照在沅停脸上,他像是极舒适一般还往蹭了蹭脑袋,无意识地抬起手腕,将一缕不听话的头发别到了耳后。和小兔子很像,白白软软的,脸蛋像是一块嫩豆腐,似乎一掐就能掐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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