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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谢献一直戴着这玩意儿,都过去十几年了,他还留着。 “你......” 谢献叹了口气,缓缓道:“你只记得他对你好,不记得我也给你送过伤药,后头全被你丢出来,说我是假仁假义。jiejie下山游玩还记得给你捎糖饼,在你高烧不退的时候照顾你一晚上。可她死了,我也快死了,爹也被大哥折磨死了,你猜下一个死的会是谁?咱们一家人,果然要死个干净才痛快。” 陈千嶂呜咽了一声,不忍面对沉痛的过往,好像一只失去了母亲的小兽,哽咽着说道:“......我会死,而哥不会死的,哥会和杨大哥平安地在一起一辈子,他们两个情投意合,对彼此忠贞不二,绝对会幸福地白头偕老。” 他说这话的时候,痛得活像被人从中间劈开成两半,心被撕扯得不成形状,满眼都是鲜血淋漓。 那我们呢?陈千嶂没有问出口,他知道,就算问了,也得不到答案。 那我们呢?我们这些,一开始就爱错了人的,最后还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吗? 第104章 加赛 第二场,武林盟陈千嶂对洞庭台裴宁一,平。 只是这一场的平,比之上一场,要血rou模糊许多。 据江湖月报记载,按最终晕倒的顺序来讲,本战应当由洞庭台掌门裴宁一获胜。但由于这两人先后都被抬下演武场,双双陷入昏迷,几位裁判商议许久后,决定本战为平局。 某女剑客对此结局很不服气。她认为,陈千嶂使用淬毒后的武器实乃犯规,危及了本代武林青年才俊中最佼佼的那个佼佼者之性命,若要强行定为平局,应当令陈千嶂卸掉一条膀子为代价,才可平息江湖正道方之众怒。 而武林盟方某盟主认为,比赛规则上并未明文规定不可使用淬毒暗器,再者,决斗赛场之上,生死搏斗关头,哪有那么多规矩前来阻碍。况且,如今陈千嶂失血太多,至今未醒,若要强行拆掉一条胳膊,恐也会引起武林盟方之众怒,还请对手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不要因为平了两场比赛就气急败坏。 至于后来那位女剑客又回复了什么晦涩难懂同时又通俗易懂之文字......因本报是健康绿色老少咸宜之刊物,擅自登载一些不文明用语会影响名声,遂不再过多描述,诸位可以发挥自己的想象力,编排一出双方的唇枪舌战。 客栈之中,李吉祥老神在在地坐在床前,掐指一算,回头说:“他命硬,能活。” 段七七看了他一下,回头又瞟了一眼桌案前坐着的两位各自奋笔疾书的大夫,忍不住问:“今天能醒吗?” 林梦娇伸出一只手将垂下的发丝挽在耳后,另一只手飞快地写着单子,终于飞快地搞定了一张之后,顺手甩给对面的陆杨,他大致扫了一眼,确定关键的药材都在上面后,匆忙说了句:“你定就行。”再把这单子扔给闲了没事儿做的李青,让他跑腿。 陆杨也飞快地写着什么,抽空抬头看了一眼焦灼状态下的段七七,说:“没事儿,晚上吃饭之前能醒。” 果然,几碗苦得发黑的汤药强行灌进去后,被剩余的气味熏陶后,满屋子人接近于无法呼吸,裴宁一的手指微微抽动,没过多久就虚弱地睁开了眼睛。 李吉祥扬起眉毛瞪大眼,他怎么也没想到,受如此重的伤,挨这么要命的毒,这人还能这么快醒过来:“......我靠,医学奇迹。” 裴宁一见睁眼只有他在旁边,略有一丝失落,问:“赢了吗?” 见李吉祥欲言又止神色复杂,他便明白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神情萎靡不振,低头瞧了一眼被各种奇怪味道的药包裹起来的身体,有些嫌弃。 “命还在就不错了。”道士瞧出他心里的意思,轻轻地在他头上弹了个脑瓜崩:“七七还为你鸣不平呢,一个人吵了半个武林盟,还差点当场跟陈千叠打起来。” 裴宁一一听,立马一扫方才疲惫失落,瞬间人就支棱起来了,立刻瞪圆了眼睛,两条浓眉几乎立了起来:“哦?她......咳,她为了我跟他们吵架?” 真是没救了。李吉祥叹了口气,道:“对,她还瞧见了你在演武场上的英姿,那叫一个英俊潇洒,你晕过去之后,还是她把你公主抱回来的。” “啊!”裴宁一惊奇出声:“那没有弄脏她的衣服吧?” “你说呢?”李吉祥很无奈:“你当时跟个血葫芦一样,现在武林盟的人还在洗刷演武场,全都是你跟那个谁的血。” 裴宁一耷拉下来眉眼,好像一只做错了事情的狗:“哦,希望她不要怪罪我才好。” “她为什么怪罪你?是平局,你为此肝脑涂地、抛头颅洒热血,况且已经尽力了。” 裴宁一的眼神更委屈了:“......没赢对我来说就是输。” 道士彻底无语,他揣起桌边的一盘瓜子就走,不同这个别扭的二五仔多讲话。 到了隔壁,见陆杨等人正在抓阄猜测对面明天谁上场,顿时更加无语。 只见李青抓起一颗纸团,打开一看,念道:“武林盟门口扫地的大爷。” 林梦娇抓起一个打开来看:“陈千嶂。” 段七七也抓一个看:“陈高唐......哎,这个人早就死了八百年了吧?这都谁写的纸条?怎么不把杨弗写上去!扯淡呢!” 李吉祥丢了一把瓜子过去,砸了一圈人:“你们搞这抓阄不也是在扯淡?陈千叠手下还有可用的人吗?若他明日不上场,就只剩下无极门掌门和陶朱,若要求稳,必然是无极门掌门上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