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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静一听说卓大江病了,这才觉察事情不对,又怕让吕蒙知道了自己这几天一直没回家,便向吕蒙笑道:“我来拿点东西。接着就走了。” “嗯,那就早点回吧。”吕蒙冲他摆摆手,“放心吧,衙门这里我帮你盯着,有什么事我就去告诉你。” 沈静从抽屉里随手拿了几样东西,便匆匆出来衙门,往自己家里去。 到了家见到小孟才知道,方炜方学士果然派人来知会过,说江南之行太过辛苦,让沈静在家歇半个月。 沈静又去了卓大江家里一趟,才知道原来卓大江从江南回来的第三天,便染上了厉害的风寒,一直在家中歇着。再加上他又告病多请了三天假,方炜学士只当沈静是像卓大江一样的病,这才派人到沈静家中,直接给他放了半个月的假,让他养好了再回去。 沈静心里这才明白过来:只怕方炜是担心自己同卓大江同时生病,不是普通的风寒,而是时疫之症。 没想到自己这个病假这么巧,这下沈静只能在家歇着了。 赵衡随即得知了消息,随即又以养病之名,将沈静又接到了新院子里。 这半个月里,两人白日里下棋温酒,赌书泼茶,入夜则柔情款款,百般缠绵,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这日清晨,沈静又是依偎着赵衡醒来。 昨夜里赵衡缠着他温存,过了半夜方才歇下。沈静定了定神,想要起身,却觉得腰酸骨软,不由得轻叹了一声。 声音刚落,赵衡已从身后伸过手来,拿着力道在他腰上揉捏:“这样可好些?” 沈静被揉按的舒服,却又忍不住轻哼:“……殿下轻些。” 赵衡手上动作放柔了,口头却不肯放过,轻笑一声,凑到沈静耳边低语调戏:“夜里要我慢些,晨起还得轻些。妙安,你也忒难伺候了些。” 沈静闻言顿时红了耳梢,便要掀起被子起身,咬牙切齿道:“怎敢劳殿下大驾——” 话音未落便被赵衡张手揽回怀里,衔住他红润的耳梢咬了咬,笑着哄道:“是小王言语造次了。沈探花大人大量,千万别同我计较。” 他见沈静气恼又无奈的样子,忍不住又垂下头在他唇上轻吻,抬头轻笑道:“头一次见你的时候,孤就在想。这小书生一双唇生得好,薄薄的,似笑非笑,颜色像雨里的杏花。” 他抬手用拇指揉着沈静唇角,又轻笑道:“打对你动了心思,每回你同孤说话,欲言又止半张着嘴的时候,孤都觉得你是在勾着我去亲你。” 说着,便又忍不住低头去缠绵偷香。 两人亲的气喘吁吁,眼看又要情动,沈静才将赵衡推开,手掌抚着他下巴许久,也微笑道:“头一次见殿下时我却是一边害怕,一边在心里诧异,传说中战功累累的豫王殿下,竟然如此年轻,风采不俗。” 说着感慨道:“当时再也想不到,你我之间……竟然会有今日。” “有今日怎么了?今日这样,才是正正好。”赵衡下巴抵着沈静头顶,喟叹一声,“孤长了二十几年,从未有过如今这样快活的日子。” 第75章 纳妃传言 半月之后, 沈静重回翰林院。 学士方炜交代了他两件事。 一件是江南治水。因为卓大江至今仍在病中, 江南治水的事没有人主持,工部尚书便奏请圣上, 责令户部员外郎夏泽吉为首,带着工部主事周云之, 与沈静一道负责此事。 第二便是盐引换粮之事。方炜嘱咐沈静, 要他有空去詹事府见洪择明一趟。 沈静应诺,先去了詹事府里求见洪择明。 见面才知道, 洪择明已经禀告过圣上,将盐引换粮之事暂时交给了兵部,由新任的兵部侍郎孙平负责。因为这个奏报一早便是沈静所起草,洪择明特意将沈静叫来,嘱咐说若孙平那里有什么事由询问,还请沈静多多帮忙。 沈静自然无不从命。 孙平做事也是利落,听说沈静回到衙门上值了,当天下午便将沈静请到了工部, 会同手下一位员外郎、几个主事一起, 对盐引换粮的事商议了一番。 他们在商议时,沈静趁机将桌上的奏报细细研读了一遍, 又与从前的初稿比较了一番。 经过了三个月,这一稿是户部又改过几次的了。沈静细心将户部改动之处都标记出来,又呈给孙平与其他人看了, 讨论一番如何应对修改。 正事说完时已经快天黑了。 孙平便招呼着沈静等人一起出去吃饭, 沈静本想推辞, 孙平却笑道:“连方炜学士都答应了,你同来又何妨?” 沈静只好从命。 等到了马车上才发现,最后不止方炜学士来了,连于之静、吕蒙也跟着一起来了。 因为孙平好饮酒,性子也豪爽健谈,席间气氛颇为热闹。学士方炜年纪最长,与孙平之祖父,大将孙尧也认识,二人说起了从前旧事。兵部那位年轻的主事高图则拉着吕蒙、沈静说话。 高图性格也很爽直,与沈静、于之静、吕蒙一起喝了几杯酒,便拉着吕蒙笑道:“你这名字起得好,生来就是大都督,怎么反倒去考了进士?” 吕蒙拖着广东腔叹道:“高兄不要取笑在下啦。我这个名字,是因为家父喜欢读三国啦。喜欢读三国也就罢了,可是他老人家既不喜欢诸葛亮,也不喜欢周瑜,就喜欢吕蒙。就给我取名字叫做吕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