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 第1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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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家与皇家有不少联姻,常有皇家公主嫁入朔家,也有朔家女儿进宫为后。 过了几代皇帝们自然不想再容忍有卧榻之侧有他人鼾睡,哀帝最为忌惮。 哀帝生性多疑,颇为猜忌朔北王。 朔北王便将朔家自请从王爵削为侯爷, 可这似乎还不够。 之后老侯爷便提出要给昭平帝姬和朔绛赐婚。 他一生忠心耿耿,其实以当时朔家的实力,足够与哀帝分庭抗礼甚至取而代之。 奈何他老人家过于忠心耿耿,先是将唯一的嫡子送去弃武从文, 谁知朔绛天性聪颖,一举拔得了头筹,成为了探花郎。 再次得到哀帝猜疑。 老侯爷便在朔家提出了要世子朔绛与帝姬联姻,从此世子成为个富贵闲人。 “昭平帝姬其人虽然自幼与我一起长大,但她生性跋扈,又继承了哀帝的暴戾血统,常有她身边的宫娥内侍被她打杀而亡,我自幼便不喜她。”朔绛回忆过去,“我对她半点儿女之思都无。” “何况做驸马便意味着不能领正经差事,只能做个闲职变成废人。我当时又恨我爹将我当作可买卖的种马一般配种,都不过问过我的想法便武断做决定。” 气恼之下便离家出走。 金枝又问他:“可是昭平是帝姬啊,又长得美貌,虽然暗地里打杀奴仆但是明面上肯定是举止高贵又典雅,你们这种高门男子,不,全天下的男子不是都以得到高贵女子的垂青为荣么?” 朔绛失笑:“我以得到高贵如金枝的垂青为荣。” 啊这,金枝有些害羞,没好气睨了他一眼。 他再次认真道:“我对昭平从来没有任何情愫,有的人待人接物也彬彬有礼客气有加,但你知道她的血是凉的。” “你不一样,虽然满口金钱利益,可心底始终是个好人。 与他是同类。 金枝促狭笑:“第一次见面就讹了你一袋金叶子的人血是热的?” 啧啧男人花言巧语可真是不能信。 “可若是昭平她拿了金叶子后会毫不犹豫告官,那种人眼里只有自己的利益,仅限的一点聪明才智都用于经营自己的个人舒适生活,没有半点善良给世间。” “做这种人的枕边人、父母、孩子、邻居、同僚都极其可怕。他们表面文质彬彬温文尔雅,可他们的心是黑的血是凉的,如同毒蛇一样,随时准备反咬任何人。” 朔绛将枝枝的手拉起来放到自己胸口: “而枝枝的血是热的,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 说罢便一点点将她的手指亲了过去。 偏殿外玉兰花花苞绽放出雪白淡粉的花束,一树树明艳若雪。 金枝被他吻得晕晕乎乎,半天才反应过来: 她明明是来兴师问罪的,怎么最后成了这样? ** 昭平很快就进了京。 这便是当权者的大气,官家在侧殿为她召集了盛大的洗尘筵席。 人人都知这是做出来安抚人心的,却仍旧不得不佩服官家心性坚韧。 哀帝可是灭了官家满门。 可他仍旧能够礼让昭平。 不由得对官家更加敬佩。 而从前那些哀帝的嫡系也受到了安抚,少了些惴惴不安的心思。 金枝如今跟着崔大家和太后学习了不少知识,自然能瞧出其中的端倪: 哀帝倒台,但他背后许多势力也无法一日内赶尽杀绝,唯有怀柔、铁血手腕并用,才能分化其中势力。 并不是每一股势力都想为哀帝复仇的,如此一来,投靠者入彀,动摇者解散,坚定者背刺,自然而然瓦解成几块。 这么慢慢消化几年,这江山便可坐稳了。 这便是帝王之术。 金枝喝了一口茶,瞥了一眼高高在上端坐龙椅的官家,有些心疼他,当君王当真是太不易。 又有点佩服他,读书能做到探花郎,造反成做到皇帝,偏偏还是两件风马牛不相及的事,这得要何等的脑力魄力才可做到。 她在那里胡思乱想。 却不知有人也在上下打量她。 昭平看着坐在旁边的金枝,她肌肤雪白,头发如鸦羽般又黑又亮,长长睫毛下一对眼睛璀璨如星辰。 最重要的是神色,从容不迫大气镇定,竟然一点都不像是出身市井。 于是她捂嘴轻笑:“都说金娘子虽然出自市井却能迷得官家神魂颠倒。果然是个绝色,我见犹怜。” 太后微微蹙眉。 筵席间其余贵人们也都纷纷瞠目。 朔绛放下茶杯。 这种话说出去不就是让人以为金枝是个狐媚的吗? 可皇后临朝,要的是端庄稳重才能在前朝后宫树立威望。 他的皇后自然不能受这不明不白的冤枉。 他正要替金枝反驳回去就听金枝慢条斯理道:“我出身市井,倒也未曾在市井见过寡妇在丈夫新丧就立即涂脂抹粉,一口一个迷男人,一个一口神魂颠倒。” 不卑不亢不紧不慢。 朔绛唇角浮上一抹淡淡笑意。 金枝能够保护自己了。 他又端起了茶杯。 作者有话说: 老规矩,周六日每天万字。嘿嘿。 在专栏预收栏挂了几个预收:涉及叔嫂文学、勾引和尚、巧取豪夺、先囚后爱(最近的xp有点奇怪嘿嘿),小天使们可以看看有没有合心意的。 ◎最新评论: 【和尚】 【营养液(1/1)成就达成,有一定几率掉落更新,请侠士再接再厉】 【滴滴滴打卡】 【好家伙】 【叔嫂和和尚都是我的菜】 【大约还有多少章节呀】 -完- 第83章 ◎二合一更◎ 筵席上其余诸人也面面相觑,这金娘子当真是个厉害角色。 这样的宴席昭平能够出言嘲讽,可见是个要落金娘子威风的。 这时候金娘子若是生气,便是入了她的圈套, 她大可无辜辩解两句,反而让金娘子在诸人面前落下个暴躁粗鄙的名声。 若是金娘子忍气吞声,这便是让她昭平打脸了官家和金娘子两人。 别人会觉得官家好色荒唐,而朝堂上下只会觉得这位皇后懦弱怯卑,不堪大任,说不定还能有人以此为借口请求再选贤后。 可金娘子不卑不亢给她回击了回去。 果然有人就往昭平脸上瞧去。 只见她身着月白洒金褶裙,上身着同色袄衫,发间戴着银首饰。 虽然颜色上没错,可形制上又是洒金又是繁复褶裙,大家都是女人,一眼就瞧出用心装扮了的。 而她脸上更是雪白铅粉配着口脂嫣红,看上去浓淡得宜,哪里能瞧得出来是守寡之人呢? 这昭平明明就是丈夫才去世。 本朝对于寡妇不苛刻,可那指的是寡妇可再嫁,并不是指寡妇能够薄情寡义。 丈夫才去世没有三月,她非但没有服斩衰,还涂脂抹粉,这也太嚣张了些吧? 再联系流言说那位丈夫死得有些蹊跷,于是众人心里都嘀咕了起来。 先前有人说这位是毒杀了丈夫好让她能回到汴京繁华之地,一开始大家还将信将疑当作流言听,如今却不得不相信这事或许有可能是真的。 昭平立即敏锐感觉到了众人的目光。 自己要出言嘲讽金娘子和官家,没想到反坑了自己一把。 她很快就出了一手汗,自己这些年在边陲之地,居然早已忘了迷醉社交场上的刀光剑影。 当即正色道:“是我唐突了,至于这衣衫……” 她凄然一笑:“是为着出席宫宴时不失礼才换上的。” 从前高傲的帝姬,如今却能说服软就服软。 金枝高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