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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着没什么底气,甚至还有那么一丝委屈。 好像在埋怨段池砚只是单纯喜欢狐狸。 段池砚又想起,那只小狐狸还挺高冷的,不会随意亲人。 他想了想:“那我下次注意,不会再抱其他小狐狸了。” 藏在被子里的时野没反应过来,呆呆地啊了一声。 “帮我告诉那只小家伙,我只喜欢它。” 深夜,直至身侧的人呼吸平稳下来,时野还是没能安然入睡。 只要在大脑里复播段池砚那句话,他就会发现自己无法遏制地脸颊发红,呼吸频率变快,身后的尾巴还疯狂地想摇起来。 我草。 我到底是怎么了! 明明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可当初在练舞室对着段池砚演唱会个人cut的冲动又突然上头,时野无法自控地开始回味自己当小狐狸时舔段池砚的那两口。 现在,那个人就在自己身边,就隔着两床被子! “前辈……”时野隔着被子,小心用气音试探。 段池砚没有回应。 睡着了。 这不是能为所欲为的好时候吗! 意识到这一点,时野脑子里仿佛有个长着狐耳朵狐尾巴的小人,疯狂蹦迪,并且对他的理智拳打脚踢! 最后,床边的人松了一口气,一只手悄悄地探过了两床被褥。 * 段池砚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腹部跟腿有点沉重。 他睡眼惺忪地回过头,先看到的是一头毛绒绒。 顿了片刻,段池砚微微曲了一下自己微微发麻的右手,这才发现时野压在上面。 两床被子不知是什么时候交叠堆积,跟时野一块压在身上,后知后觉才意识到沉重。 段池砚看着窗外依旧是漆暗的天空,有种身处梦境的错觉。 他到底睡没睡醒? 贴靠在他肩膀上沉睡的后辈薄唇微张,像是含糊地说着梦语,唇面轻擦过他的锁骨。 段池砚这下彻底醒了。 虽然Cluster成团两年,经历过长时间低谷,但段池砚并没有跟队员同睡过的经历。 应该说他从小到大就没有跟别人同床的经历,父亲冷淡,母亲漠然,使得他早就习惯孤身一人,他认为自己会不喜欢跟别人凑在一个被窝里。 而且在清楚自己的取向之后,他更会刻意避讳。 但现在这一刻,他却很微妙地没有反感,大约是时野的睡眼赏心悦目。 时野的睡眠情况似乎并不好,他的梦话断断续续,呼吸也有些急促。 段池砚伸手去探他的额头,这才发现时野的体温不太正常。 “时野。”他轻轻拍着后辈的脸颊,“醒醒。” 时野有些艰难地从梦里睁开眼,恍惚地应了一声,手还挂在段池砚的肩膀上。 段池砚坐了起来,发麻的右手轻搀着他的后备,掌心贴到他的额头,再探了一遍体温。 时野被迫也跟着坐起来,感受着两床被子从自己跟前折落,这才猛地意识到自己在干嘛! 他真的钻到段池砚被窝里了! 时野手忙脚乱地推开跟前的杯子,想要从这种尴尬状态起身,但段池砚却轻轻把他压回身侧。 “先别动,你好像发烧了。” 时野说不动我就不只是发烧,我还能自燃! “没事没事,抱歉前辈,我没想到……” “没关系。”段池砚抽回手,确定他体温偏高,“昨晚是不是发冷?” 时野懵了半秒,突然意识到这是个好借口。 “对。”他一口应下,“昨天晚上我睡着睡着浑身发冷,我就,我就找东西抱……” “我马上找医生。”段池砚伸手要去摸桌面的手机。 时野想起什么,悄悄伸手向后,却猝不及防攥住了段池砚护在后腰上的手。 两个人突如其来整了个十指相扣,皆是一愣。 时野强装镇定地把他的手挪到跟前,随后悄悄把尾巴蹭到自己腿间。 “那个,我是不是压很久了……给你揉揉。”他像模像样地开始捏段池砚发红的手臂,一边偷摸地想把尾巴藏好。 但时野错估了两个人此刻的距离,他每一次动腿,就是往段池砚的腿上贴着磨蹭。 段池砚早晨本来就隐约有些反映,后辈还没睡醒就给他揉手又蹭腿的一波攻势,直接给半醒不醒的身体打了一针药剂。 这回轮到段池砚不自然了。 时野还在悄悄行事,突然察觉段池砚支起一条腿,冷风钻进被窝里,吓得他尾巴尖都发颤。 他猛地松开手往后仰,企图把身上的被子再堆到腿上堵住风口,却没想到失了重心。 被子下刚刚被唤醒的突处倏然被按压,段池砚身体瞬间僵住。 时野惊疑不定,还没反映过来,只觉得自己的手心…… 空气中漾开诡异的沉默。 时野:“……没关系的,都是男人,我理解。” 段池砚:“……谢谢。” 一度尴尬到空气结冰的气氛突然被化解,时野迅速再接一个速战速决:“那个我去一下洗手间。” 说完猛地掀开被子翻下床,打算去洗手间里把自己的尾巴解决。 但他注意力全在怎么掀被子才能做到遮住段池砚的视线而掉在地上,全然没发现自己转身下床的时候,毛绒绒的尾巴扫了一遍段池砚的手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