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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岐远捏了三袋中药回来,丢在司瑾滕面前:“要我把司渊喊回来数么?” 司瑾滕:…… “这是调理的药,我身体已经好很多,不需要再调理。”司瑾滕乖巧地抬头,冲林岐远无辜眨巴两下眼:“更何况是药三分毒,我没病喝什么药。” “你觉得你现在这公鸭嗓有说服力吗?”林岐远不为所动。 司瑾滕破罐子破摔,气呼呼地双手环胸,作无赖抵抗状:“反正我不喝,好不容易不用被司渊盯着喝药,鬼才会乖乖喝这种能毒死人的苦药。” “良药苦口。”林岐远愣了愣,好半晌才用小孩都骗不过的借口说道。 “呵呵。”司瑾滕冷笑:“小孩子吃的药明明就有草莓味儿,为什么我喝的药就得这么苦,啊?为什么?” 林岐远看着司瑾滕不做声,过了一会儿后,拎着中药包走进厨房。又闷不吭声地将温热的药包放到司瑾滕跟前:“还需要我替你拆封吗?” 一副霸王硬上弓的模样。 司瑾滕看着面前的中药包,再看看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的新上任林爸爸。 他要是不喝药,恐怕会被剥夺人身自由。不甘不愿地拿起中药包,用嘴咬开个小口。 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仰头咕咚咕咚灌入嘴里,喝完后皱巴着小脸吐舌头。 “苦吗?”林岐远在他头顶问道。 司瑾滕越发愤愤,仰头冲林岐远勾了勾手指。林岐远配合地弯腰低头,猝不及防被司瑾滕纤瘦的胳膊勾着脖子,温热带着中药苦涩的唇凑近贴上。 来不及反应,灵巧的舌蹿进嘴里,苦涩味道在嘴里绽开,如一朵朵小花细密地绽放,伴随着混杂柠檬味的甜酸。 就在林岐远抬手环上司瑾滕的腰时,脖子被人猛地推开。 漂亮的丹凤眼里带着恶劣的笑,司瑾滕尝到了掌控局势的快感,歪着脑袋状似无辜地问林岐远:“苦吗?” 林岐远脸色很黑,如乌云压境,眸色如冰地紧盯着司瑾滕,没有说话。 司瑾滕一点都不害怕:“你也觉得苦对不对?实践才能得出真理,书上都这么写了,老师你居然不知道么?”司瑾滕这会儿才喊林岐远为‘老师’。 见林岐远还是不说话,锐利的眼刀子打在自己身上,司瑾滕这才察觉到气氛不对劲。 脸上的笑容塌下来,依旧嘴硬道:“这么苦的药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想喝了吧,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司瑾滕一边说着,一边心虚地偷瞄林岐远。见林岐远脸上的冷色没有缓和半分,心里暗道不妙。 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脑中忽然闪现一个惊人的念头:“林岐远,这是你的初吻吗?” ………… 司瑾滕肯定林岐远拿那件事打趣自己,抿着唇强压下心底的臊意。 他哪知道那是林岐远的初吻啊,要是知道肯定不会在老虎头顶拔毛。 “反正你也没吃亏,还提什么提,八百年前的事儿了!”司瑾滕臊着脸,忍不住抬手捂住半边脸,让脸上的热意快点降下去。 “是,我没吃亏。”林岐远赞同地点头。要是再逗下去,司瑾滕恼羞成怒就过头了。 初吻事后,司瑾滕翻来覆去一晚上没睡着,第二天顶着两只大黑眼圈和粗哑的嗓子向他坦白:“我也是初吻哦,所以你看,你并没有什么损失。而且我比你小,本来还能对初吻对象再挑挑看的,结果就给了你,这么一来,你多了更多时间成本,还是赚的呢。” “我还是赚的。”林岐远又道貌岸然地补充了句。 司瑾滕差点抓狂:“闭嘴吧你,这么话多!” “是谁在说我孙子呢?”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司瑾滕敏锐如小动物般身体震了震,转身看去。银发旗袍的老太太身形有些佝偻,眼神却依旧精亮。 林老太太紧紧盯着司瑾滕,在佣人的搀扶下缓缓走过来。司瑾滕从第一次见到林老夫人的时候就从生理到心理不适,这位老妇人不喜欢他,他自然也不会上赶子去讨好。 但司瑾滕也不是几年前的他了,面对林老夫人,不会害怕地落荒而逃。 而是定定地站在原地,等林老夫人走上前,才乖巧地喊了句:“奶奶。” 林老夫人略微有些诧异,看着司瑾滕的目光又多了三分审视。林老爷子走得早,偌大的家业全靠林老夫人在前期撑着,后来传给林岐远的父亲林存睿。 所以林老夫人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你们结婚这么久,才知道来看我这老婆子么?”果不其然,林老夫人乍开口,便是刻薄的兴师问罪。 “奶奶,岐远哥一直在米国,我也有自己的工作,所以忙了些,您别见怪。”司瑾滕心想,您家孙子也一年不回国地,怎么不说他? “哼,你们俩,都是没良心的。”说到林岐远,林老夫人同样愤愤不平,但看孙子的目光明显慈祥和善了许多。 “奶奶。”林岐远开口:“我没能经常带阿司回来看您,是我不好。”上前一步搂着司瑾滕的腰,林岐远将责难揽到自己身上:“不过我现在回国发展,有时间便回来多陪陪你。” “行了行了,知道你们忙。”林老夫人知道男儿志在四方,这两年林岐远的成绩她看在眼里,要做出这般成绩自家孙子付出的肯定不少。怎么能被家里的琐事牵绊,她不行,司瑾滕当然也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