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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变成,我一直是。”易过有时候不得不服陈潇的表达能力,简直比自己还糟糕。 没想到陈潇还振振有理:“你看看,在今天之前,我们宿舍都是十七岁,是不是?在今天,你十八了!你背叛我们成年了!” 易过:“怪我咯?” 几个人一说话就没一个人记起时间,一直到范思宇给沈柯打电话了,几个人才反应过来:“草,早自习迟到了!” 三个班的人各走各班,易过确认尤誉没在教室里,才带着沈柯悠悠闲闲走进教室。 教室如往常一样,闹哄哄的一片,没人注意到这两个人。 范思宇叹了口气:“易哥你不能因为自己今天是寿星就可以不上课吧?刚鱿鱼还问我这俩是谁怎么没来,我硬是把我两年语文水平加在一块儿才勉强拼出了一个鱿鱼不是一听就知道我在编的理由。” 两个人一块儿乐了,一笑就停不下来。 范思宇的语文水平和语言组织能力易过可能不清楚,可沈柯就是再清楚不过了。 在他紧张着急和撒谎的时候,就算当时就是他的语文巅峰时刻,脑子里理由编得再全面,说出来也会结结巴巴。 沈柯想象了一下范思宇结结巴巴跟尤誉交代事情的时候滑稽的表情,但想想自己好像有点儿不道德,毕竟人家是在帮自己说话来着…… “还笑,”范思宇一脸无语,“好下次再也不帮你们这俩傻缺打掩护了。” “别啊别啊宇哥,”沈柯用着快要笑哭的语气,“宇哥你最棒,我没笑你,我笑的是外面那棵树怎么越长越矮了。” 范思宇:“……” 还没等宇哥再次开口,尤誉就突然出现在了窗口,一群人吓了一个激灵,说话声猛地一下没了。 “第一节 什么课?”尤誉把头探进窗口,试图争取到一节课时间来讲题,“历史老师今天不来,请了假的,历史课我就来上。” 闻言,一群人便唉声叹气,好像尤誉每天都占课似的。 一直到尤誉带着课本走进教室,然后看到讲台上的许艺清,几个人同时沉默了。 你瞪我我瞪你,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第一节 ……”杨树胆子大,立马嘟囔了一句,“不是历史是地理,鱿鱼你别这么积极……” 有时候想想也是,学生压力大老师压力更大,他们班又恰好是进行过分班考试分出来的五十个文科平均成绩还不错的学生,尤誉每届学生也都考得很好,就是不知道易过他们这一届怎么样。 现在校长又跟尤誉下令:期末他们班语文必须平均分超过一百一十分。 虽说这是个文科好班,但想在高二做到全班语文平均成绩在一百一十分以上……貌似也不简单。 尤誉之所以这么积极,不是为了拿多余的工资,不是为了故意占其他老师的上课时间,说单纯点儿,他就是想让这一个班的“理科困难生”能在语文上多拿点儿分,要知道高考零点五分都能碾压不知道多少人。 教室里的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尤誉身上,就好像他是那种上课走进教室的学生一样。 最后还是许艺清打破了尴尬:“尤老师,你要是急需这节课的话……我让你上?” 他们这学期任务重,时间紧,不仅要上完下册所有内容,还得把高三上册的学一部分。 听起来不难,可随着时间一天天减少,说不难都是在虚吹。 他们班虽然学习成绩并没有多靠前,甚至全年级语文最高分还不在他们班上,但这群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受挫能力强。 尤誉经常说这是一件好事,其他班的上课上着上着就听哭了的学生多不胜数,大多都是觉得自己听不懂,考不起大学了。 可文(1)班就是不一样,他们,文科(1)班,自称(A)班。那在学校简直就是无人不知的一个班。 上次他们班在大会上被校长专门点到在退步,成绩没上学期更好了。校长倒是个说话不经过大脑考虑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说话难听得很。 尤誉还害怕他们听了这些话就打消学习念头,放弃学习了,结果这群人回教室了感觉连屁都没发生一个,甚至面部表情都没变化过。 尤誉有些尴尬,只好打着哈哈往办公室走:“哈哈哈许老师你上,你们抓得也紧,他们地理好像进度最慢吧?我就不占了。” 许艺清点点头,目送尤誉回到办公室,她才笑出了声:“哈哈哈……你们老尤怎么回事?校长太残酷了,一定分就是定一百一以上,哪像我们这科满分都没有一百一……” 听到那声清脆的笑声,一个班的人都愣了,许艺清在他们眼里一直就自动被划为“不笑”部队,这突然而来的笑声让这群人直接傻了。 环境改变一个人的性格,也的确是这样。 跟着一个班的二百五十年傻子经验的傻缺混久了,谁的性格不变易过的名字倒着写。 在许艺清笑得没停下来的时候,教室里一片絮絮叨叨的声音,不知道谁在说话,但就是感觉有人说话。 但许艺清倒一听就知道是哪几个人在讲话:“沈柯,讲的什么?上来给我说说,我也乐一乐。” 沈柯无语,明明每次都是易过和范思宇先招惹他讲话,结果许艺清每次都点的沈柯的名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