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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着寒光的剑尖险些就要把他的脸劈成两半,风竹被打得猝不及防,慌忙格剑去挡,两道逼人的剑气将周身的空气都震出一股灵力余波。 不等他说话,白倾冷笑道:“偷袭,我也会。” 丹田内波涛汹涌的灵力让他剑使得非常得心应手,碧莹莹的剑光与风竹的白剑激烈碰撞在一起,铿锵之声听着便让人虎口发麻。 白倾不给风竹反应的机会,手中速度愈来愈快,两人在空中交错时只能看到极为模糊的影子,一蓝一白。 空中暴起的青光与灵力倒是时不时甩在地上,发出一声声激烈高昂的尖利声音。 若玄月台所造之材非凡间所有,只怕这台子已经被他们戳穿了个窟窿。 白倾左手掌心飞快往执剑之手一拍,那剑便在空中划出一道青丽华影,势如破竹刺向那人。 风竹本被精力充沛的白倾打得快要招架不住,见他竟弃了剑,心中嘲笑,抬手将他掷过来的剑引着在空中旋了几个圈儿。 那柄漂亮的青剑便像完成了它的使命一般,被丢弃在地上。 没了剑,白倾如何都赢不了他。 带着这股莫名的自信欲奋起回击时,他忽然发现,白倾不见了。 云中的风带了些潮意,趁着夏天的日光,飘在脸上很舒服。 少年,你知道有一招从天而降的掌法吗? 白倾一跃而起时,看到了躲在云彩里看戏的霜尊。 那人手里还握着一把瓜子,看到他跳起来的时候,瓜子仁儿便落在了云上。 这一眼旋踵即逝,但霜尊那副吃瓜群众的表情却深深刻在了他心中。 大少爷极力维持住自己脸不被狂躁的风吹成张着嘴的傻逼,他驭起体内所有灵力以他最快的速度冲向风竹。 那人执剑警惕望向四周。 快到他面前时,白倾骤然加快速度,几乎是瞬息间功夫便已绕到风竹身后,掌心顺着他的右手以一种奇异的角度将他的剑给拂了下来。 夺去那人剑的刹那间,白倾抬腿狠狠给了他一脚。 风竹被踹得往前蹬了几步,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那袭白色身影再次出现在面前。 接下来,是一场单方面的殴打。 白倾用着风竹的剑,有意在他身上刺开一条条布料,未伤及肌肤,却让人颜面尽失。 还时不时用面刃招呼他几下。 不怕人下手狠,就怕人下手勤,一下接着一下,风竹眼前就没消停过,却只觉身上越来越凉,周遭的哄笑令他气急。 好像自己是戏班里任人观赏的猴。 他发出一声怒喝,正要胡乱暴怒反击时,那人停了。 白倾将剑随手一掷,风竹只觉面上一凉,一缕头发便飘然而落,自己那把剑被丢在脚边,孤独的插在地上。 他脸涨得通红,白倾这是在学他的方式羞辱他。 他输了。 大少爷没再看他,而是面向众人微微欠身,淡然道:“今日起的晚了些,真是抱歉,现在还有谁想来与我切磋,还请快些,过时不候。” 他说罢仰天打了个哈欠,满眼困倦:“我还要午间小憩。” 他目中无人的样子很让人心动。 这是人群中女修们此起彼伏的惊叹声告诉他的。 唯独楚修没个好脸。 弟子中与他一般年纪的堪堪到筑基,金丹后期修为没风竹脸皮那么厚,听他这么说,一时真没几个人出来。 但大少爷没过足瘾。 半个小时的体验卡,必须利用充分。 赢下风竹算不得什么,他已经被楚修磨去了一半体力,只有再胜一个比他高一截修为的弟子,日后才没人敢找他挑衅。 白倾的眼神很坚定,502见他这样也不含糊,快速从人群中筛选出一个弟子:【那宿主就选他吧,风松,是风竹的同门师兄,刚突破金丹后期。】 那人头发很长,遮住一半眼,看不清全脸,不像个修士,像反派。 白倾扬眉,指尖灵力运转勾起地上那把青玉剑,朝他行了一礼:“风师兄,烦请赐教?” 周围一阵哗然。 风松见他点名道姓,便回礼上了高台。 他一上来,那沉重的气场把白倾压得有些喘不过气。 金丹中期与后期,相隔甚远。 白倾悄然看了一眼被几个弟子围住给他上药的楚修,心中感叹。 他一个筑基后期,与风竹这个金丹中期隔了两个阶层,又是如何忍住这股压迫与他对峙这么久? 真是不要命。 风松的剑法很稳,与风竹截然相反,他的每一步都非常规矩,挑、刺,每一个动作,步伐都是从修炼道法中复刻下来的一般。 只是很重,每次两剑相交,那强大的灵气便会压他一头,乃至于虎口隐隐有裂开的迹象。 那剑在他手中,仿佛不是剑,是承载了万千峰峦沉石的巨斧。 大少爷咬紧牙关,额头沁了些汗珠,他璇身躲过在空中想要剜在他身上的剑花,脚尖发力,倏地踩上那剑尖绕至风松身后。 手中还未有动作,那人背后跟长了眼似的,抬起手肘便是一击,精准无误的打在他肋骨上。 白倾疼得眼前空白了一瞬。 青玉剑在地上拖出一道白痕,他连连后退几步。 不远处那道目光愈发粘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