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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吃白斩鸡,我要吃牛rou!牛仔骨!” 温泉酒店的厨师很不错。rou类、海鲜、甜点,把小鹿塞了个肚圆:“不吃了,吃不下了。” 谢宜冰夹着一根芦笋放在他嘴巴边:“吃一口。得吃点素的。身为一头鹿,怎么可以只吃荤不吃素?” 陆辞只能把芦笋吃了,又被塞了一个小番茄。 谢宜冰摸摸他的肚子,确定是真的吃不下了,才放弃投喂,出门还鄙视了一路:“眼大心小。嘴上嚷嚷着要吃这个那个的是你,结果战斗力就负的0.5只鹅。负的!” “过分了啊。”陆辞吃太饱了,走路慢吞吞的,说话都懒洋洋的,“你可以说我0.5只鹅,但得把负号去掉。” 谢宜冰有自己的评判标准:“喂你吃的东西,大鹅长得都比你快。”嘴上不客气,到底担心,拉着他慢慢走到边上的凌霄花廊下,“站一会儿。” 陆辞吃饱了就眯着眼睛打哈欠,一个下午像是白睡了,站着摇摇晃晃,也找不到一根柱子:“你站过来一点,给我靠着。” 谢宜冰在这方面乐意惯着,站起来给他当柱子哥:“稍微站一会儿,晚点我们去这边的小镇逛逛。酒店的钱反正也付了,晚上就住这儿,明天再回去。” “嗯。” 两个人习惯了,倒也没觉得什么。 有旁人经过,多半只是露出善意的微笑,快速经过。 也有背后对他们指指点点的,谢宜冰不以为意,只是赠送了一点点阴气。 说他可以,但是说他家小鹿不行。那点阴气也不能干什么,也就是让他们做一晚上的噩梦,小惩大诫吧。 温泉小镇里的商户还不多。晚上有酒吧,广场上有乐队表演。 陆辞在广场上待了一会儿,就皱着眉头往酒吧走:“太吵了。我们望乡以后跳舞,要不就在公园,要不就室内。老年大学的舞蹈教室,白天教学,晚上可以开放给公众跳舞。” 谢宜冰觉得他说得有道理,然后把他拖住:“你去酒吧干嘛?一点酒都不会喝,也不怕被人卖了。” “一直不喝才不会喝,多喝就会喝了。”陆辞据理力争,“再说去酒吧又不是为了喝酒。我想看帅哥,看美女~” 谢家长仔细打量了一下:“我们家小鹿也到了求偶的年纪了。” “求偶什么求偶。我只是想长长见识!” 陆辞反抗,反抗无效,被家长拖着在晚上略显冷清的小镇上遛弯消食。 谢宜冰觉得时间还早,但是觉得小朋友吃饱了就睡容易长rou,把原本准备去这边附近逛一逛的计划取消,直接回酒店泡澡睡觉。 带私人温泉池的房间有套房和大床房。谢宜冰订的是大床房。 这边小镇的温度和望乡有的一拼,凉爽到有些冷。 泡了个热乎乎的澡,钻进温暖的被窝,三秒钟就能把小鹿睡成小猪。 谢宜冰看着陆辞哭笑不得:“倒是一点都不害怕。” 他不需要睡眠,这会儿却觉得犯困,完全没有挣扎地入睡,早上还是被陆辞叫醒的。 “几点了?” “快12点了。”陆辞明显有些担心,“要不先吃个饭再睡?” “不用。”谢宜冰有些意外自己睡了那么长时间,很快就清醒了,“等我一下。” 陆辞打量了他一下,感觉还挺正常,以为只是前段时间太累了,所以休息久一点。结果等到他们回去之后,谢宜冰像是突然进入了冬眠,连着一个星期,基本就没清醒过。 如果谢宜冰还活着,他肯定二话不说就送医院。但是谢宜冰已经死了,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问了路芸,但是路主任对鬼的事情并不清楚。 他找了隔壁的花梨,花梨说谢宜冰一切正常。 他又找了土地公公,土地公公连宿舍门都进不了。 最后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去地府找了医生过来给看病,结果医生们也进不了门。 一名大概比较厉害的鬼医瑟瑟发抖:“谢大人应该是在修炼,不用去打扰他。” 这名鬼医还能说话,其余的鬼医差点被宿舍溢出来的灵力压成小团子,回到地府之后,还敬畏地讨论起陆辞。 “那位大人是个新面孔,不知道是谁?” “谢大人的修为又提升了,真是太可怕了。” “能够走到谢大人身边,那位大人肯定也是个大人物。” 陆辞“一觉醒来”,耳边似乎还回荡着鬼医的诊断,看着身边躺着的谢宜冰,又实在放心不下:“阿水哥,你别死……别再死一遍啊。” 他勉强打起精神去上班,出门碰到花梨拿着大包小包,一副准备搬家的样子。 “你怎么了?” 花梨脸都青的:“这地儿没法住了!你们双修节制一点好不好?这溢出来的灵力,房子都快被拆了!”他说着,突然奇怪地看了一眼陆辞,“说起来,双修那么补的吗?” 陆辞:“啊?” * 作者有话要说: 阿水哥≧ 3≦:尽管我萌一起吃一起睡,手牵手,搂搂抱抱,同进同出,但我萌是纯洁的兄弟关系。 小鹿≧ε ≦:兄弟! 土地公公 ̄ω ̄:兄弟兄弟,你萌自己相信就好。 阿水哥╯△╰:……说的我自己不自信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