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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叭,新鲜期当然不至于那么快就过去。但是他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 他家阿水哥好像不是热情的问题,而是永动机的问题。最大的问题是,他不是永动鹿啊! 做梦都会累,简直了! 作为同一个办公室的人,两人对这些形容词表示有待商榷。 “谢主任的性格……气场那么强大。”韦小助理见过几次谢宜冰,每次都大气不敢喘一下,生怕下一刻被拧断脖子。 哦,他不是说谢宜冰真的有那么残暴,就是一种小动物的直觉。 他突然看了看比他更像小动物的小陆老师,总觉得是鹿入虎口,听描述,还把老虎当小猫。 路芸对谢宜冰的性格不予置评,倒是看着陆辞真心祝福:“恭喜你们。” 两个人在一起开心,不比什么都更重要吗? “谢谢。”陆辞眉飞色舞了一会儿,很快就又陷入了呆滞状态。 办公室里另外两个人可没有他的工作效率,手头的活还没干完,很快再度投入到工作中去。 陆辞发呆是真发呆,啥事情也没想。 他最近在其他额外的事情上消耗了过多的精力,导致每天都处在断电边缘,死机属于正常现象,能够保质保量完成工作,就已经够厉害的了。 谢宜冰来接废鹿下班,直接把小鹿手手揣进自己的大衣外套,和善地招呼同事们:“我们走了,拜拜。” “拜拜。”路芸和韦飞宇木愣愣地看着他们离开,听着窗外呼呼的冷风,感觉出门需要一点勇气。 只是纠结了一会儿,外面的天就暗了下来,路灯很快亮起。 11月份已经正式入冬节奏的望乡,居民集体供暖工程建设完毕。原本萧瑟的暮秋初冬时节,因为暖气的到来显得十分慵懒。人们走在街道上,都带着一种不自觉的舒缓。 一些曾经在北方生活过的人,都觉得望乡这里的供暖有点不可思议。 “说室温20度就是20度,一楼20度,十楼也是20度。” 初次享受集中供暖待遇的望乡人不太明白:“难道不应该是这样吗?不是说你们北方的暖气能够光着膀子吃雪糕吗?我们这儿在你们那儿算冷的吧?” “哪儿啊!那是距离供暖单位近的,还得是保温效果好的新楼。距离远的,尤其一些老楼,交了一样钱的采暖费,家里也就有一点热乎气,照样得全副武装。” “我住的以前的老楼,一楼31度,我住六楼,只有3度。” “这也没办法,和管线有关系。” 望乡人听得目瞪口呆。 路过的韫城鹿也目瞪口呆:“突然感觉好牛逼啊。我一直以为就是发电厂项目前,弄个小项目而已。” 谢宜冰轻轻勾了勾他的下巴,让他的脸对准自己:“约会呢,注意力要放在你男朋友身上,不然你男朋友会生气。生气很可怕,知不知道?” “噫!”陆辞一点都不害怕,“你就是找借口上……干……”理科生贫瘠的词汇储备告罄,找不到信达雅的表述方式,干脆就不说了。 谢宜冰低头用鼻子蹭蹭他泛红的耳朵尖,没再逗他。 他家小鹿那么可爱,私底下逗起来更可爱,私底下还能吃掉! 自从上次在茶室做梦之后,后续更换了几个场所,陆辞依旧保持每天出现在谢宜冰的梦境中,过着“采菊东篱下”的生活。 陆辞显然掌握着主动权,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控制,每天乖乖送花上门。哪怕每次都累得不行,嘴上嚷着要休息,也控制不住梦境中小鹿飞奔的蹄子。 谢宜冰就很开心。 他其实一直不太确定,陆辞对他的感情到底是一时意乱情迷,还是更为长久更为深沉的爱情。 两人之间的相处,很多时候和在研究所的时候没什么区别,总让他有一种还是师兄弟的错觉。关系迟迟得不到更进一步的发展,让他的心越来越悬着。 现在虽然只是在做梦,但也不完全是在做梦。 谢宜冰感觉踏实了很多。 陆辞没他想的那么多。上个月太忙了,上映了好几部口碑不错的电影,他还没来得及看,得补上。 以前在研究所的时候,约会看电影什么的想都不敢想,现在这种养生项目必须一丝不苟安排。 不过一天只能看一部,再晚会影响休息。 陆辞最近每天就把从电影院走回家当做锻炼项目,问身边显然今天也不打算去上班的男朋友:“你现在真的上白班?”他本来以为只是暂时的,但是这都连着好几天了,谢宜冰也没改掉作息。 人熬夜不好,鬼熬日是不是也会有问题? “嗯。”谢宜冰一本正经,“双修比较重要。” 明明过程太激动,一点都没有想到修炼,但是他之前高速增长的修为快速变得巩固是不争的事实。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陆辞,带着一点回味地舔了舔嘴唇:鹿rou,果然大补。 “工作的事情不用担心。反正我也不负责具体工作,决策的事情还有花梨。”说白了,发电厂的事情对阳间特别重要,但是对阴界其实无所谓。 当然,借着这次机会,他们可以把地府现有的电力设备做一次升级,从而增加各个地狱的“生产流水线”,从而提高效率,也是不错的选择。 对于地府的同事们来说,谢宜冰的修为显然更重要。他的修为稳固了,他们就不用提心吊胆,时不时被爆发的灵力逼得有家归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