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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书默默上前,难得主动了一次。 “辛娆,你先去屋换套衣服吧,颜料我来收拾就行。” “多谢。” 辛娆没推脱,只是去而复返,顺手将他空掉的杯子里续上了茶水,再施施然地离开了。 秦书整理完看见,将它一饮而尽,心跳突然加速,毫无缘由。 大概…… 是因为今天的风太温柔了。 · 半天的体力活下来,几乎每个人都是狼狈不堪的,大家排着队洗澡,除了纪思甜外,其他人都懒得上妆,聚在一块吃晚饭。 饭桌上众人埋头苦吃。 直到吃完了,众人才发现顾曜和纪思甜一左一右的坐着,离的百八十米远,没有任何的一些互动。 中午共吃一碗米饭的甜蜜早就没了。 嗯? 出啥事了? 几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后来还是陶俊星细心,一眼瞥见顾曜缠了白纱布的左手,问道:“顾曜,你手怎么了?” “没事,就受了一点小伤。” 顾曜将手往桌底下藏了藏。 季铭无奈道:“这孩子太实诚了,下午不是让他们搬木头吗?慢慢搬就行,顾曜以为我们要用,就急急忙忙好几十个来回,手套也不记得戴,愣是把那一堆木头给搬完了,被木刺弄伤手了也不吭声。” “要不是有人提醒,我还不知道他伤那么重。” 石康在旁边摇摇头,暗叹年轻人就是要面子,受了伤都不及时说,得亏工作人员在旁边盯梢了,及时通报。 众人恍然大悟,孟米丽连忙道:“那康哥你再找一点创可贴给我呗?下午我搬砖有点磨破了皮。” “行啊。” 石康起身去找创可贴。 陶俊星是个心细的,他想着下午自己那般照顾孟米丽,还是伤到了,更别提纪思甜那么娇弱了,他连忙问:“思甜呢,有没有被木刺扎着,有受伤吗?” “……” 装鸵鸟的纪思甜被cue,极其小声的说:“没有,我搬不动,所以后面是顾曜帮忙,一个人搬完了剩下的木头。” 至于受伤的事,纪思甜也不知道,吵架之后她一直躲房间没出去过,她想找顾曜道个歉,奈何一直没找到独处的机会。 顾曜没吭声,眼神欠奉。 众人一脸了然,感情两人因为这闹别扭了呗! 饭后几人一搭一搭的聊着,无关乎事业,生活上如何平衡,再有陶俊星,孟米丽二人活跃气氛。 秦书拿出吉他边弹边唱,引来满堂喝彩。 末了。 他对上辛娆那双明亮澄澈的眼睛,发出挑战,“说好的教你吉他,现在学不学?” “学!” 辛娆大大方方的应下。 陶俊星眼皮一跳,打趣道:“不是有个说法,叫乐器是音乐人的老婆么,看来秦书你今天心情不错……” 言外之意:你是打算来搅局? 顾曜瞬间朝辛娆那边望了过去,不知怎么的,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他们在游乐园约会时的情形。 遮阳伞、湿纸巾、还有不厌其烦排队给他买回来的小吃…… 左手的伤阵阵的疼。 顾曜不经意对上辛娆的眼眸,匆忙避开,心乱如麻。 哟,八字还没一撇,这就开始划地盘了? 季铭和石康看着这群小年轻勾心斗角的也挺有意思,慢悠悠的喝茶,不打算插手。 秦书本来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就是交换一手技能吗,但被陶俊星这么一说,也就不尴不尬的被架住了。 “你打算爽约?” 辛娆眼帘微抬,淡淡开口。 秦书道:“我是这样的人吗?” 随后他想了想,说:“爽约是肯定不能的,我还得感谢你下午作画给的灵感,不过现在时间不早,你也都累一下午了,不如我们改天吧。” “行。” 辛娆眼帘微垂,同意了。 顾曜暗暗松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因为秦书说的改天,还是因为辛娆一口答应,而避了陶俊星的嫌。 全场,只有陶俊星笑容勉强,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总觉得自己被当众扇了一耳光似的。 沉浸在愧疚中的纪思甜:“……” 好想找顾曜道歉,他肯定会原谅我的吧,我也不知道他会伤到手啊,嘤嘤嘤。 憨憨嗑瓜子的孟米丽:“……” 啧啧啧,总觉得今天的情况,有点不对劲啊。 · “这画……妙啊……” 没了那点小插曲,屋内气氛逐渐变得和谐,就在这时候,小院外头传来了动静,敲门声急切,伴随着慷慨激昂的感慨声。 “这声音,该不会是老爷子来了?” “估计就是他了,快去接他进来,外头灯还没开,可别把他给摔着。” “他怎么大半夜来啊,这黑灯瞎火的。” “八成是怕咱们把他房子给祸祸了……” 季铭与石康碎碎念了几句,连忙出去迎接。 众嘉宾不解,但还是跟上,却是见着一名满头银发的老人拿着个手电筒照着外头的墙目不转睛,嘴里一直叨叨。 旁边送他来的俊朗年轻人无奈的搀着老人朝他们示意。 “季老师,石老师,真是不好意思,大晚上的还来麻烦你们,我爷爷今天知道你们这有新嘉宾过来,非要晚上过来一趟看一眼才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