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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晹贴近,只感觉湿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侧、脖颈……耳尖…… 子晹不由得心跳紊乱,“师、师尊?” 云谏张了张嘴,但下一秒便像是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一时眉头紧皱。 “师尊……” “嘘——”云谏将食指按在子晹的唇上,“让我想想,别打断我!” 子晹猝不及防地离云谏如此近,甚至能看清师尊脸颊上的微红,莫名地,他突然想看看师尊的眼睛是什么样子。 “师尊你……”子晹那个“醉”字还未说出口,云谏就突然正了神色,指着院子的空地道—— “你,该去练剑了。” 子晹不明所以,看了几眼,还是决定乖乖照做。 他召出法剑,刚起手,师尊又突然道:“不,不是这个。” 子晹瞬间明白过来,询问道,“师尊,你说的是见云庄的剑法吗?” 云谏没有回答,但是子晹还是按照记忆中的剑谱,一招一式的练着,然后他听见了云谏在根据他的招式背口诀。 每一个字,和他剑谱上面的分毫不差。 然后不知过了多久,而背后的声音渐小,子晹回过头,发现云谏就那样呆坐着,低头一口一口喝着酒。 过了几个时辰,子晹练得越发认真,当按照剑谱上的剑法已经全部通练了一遍,他转身便看见云谏趴在了石桌上,“师尊?” 云谏没有回应。 子晹走过去发现云谏已经睡着了,两壶酒,剩下了半壶,但是石桌上洒了一桌,子晹也不清楚师尊到底喝了多少。 子晹将云谏抱起,转头去看师尊的反应,却发现云谏毫无防备,落在手上还轻得很。 子晹将云谏抱回屋,放到了床上,犹豫了片刻,正打算轻轻解开云谏的衣服。 或许是动静太大,云谏突然警醒,一把抓住子晹的手,问道,“谁?” 子晹无辜地道,“师尊?” “师尊?”云谏反应了半拍,问道,“你也是来找老头学剑法的?” 子晹:“?” 云谏也没有等子晹的回答,直接道,“我竟也是不知道这剑法有什么好学的?天天都有人找上门来学剑法学法,还总是寻借口找我切磋。” 子晹愣了一会,心知师尊酒量不好,忍不住笑了笑,顺着道,“那师尊赢了没有?” “废话。” “我若是输了,谁替他看场子……” “那……师尊为什么后来成了医修?”子晹好奇问道。 “世人皆知见云庄剑法绝世,谁知道我阿娘医术无双?”云谏道,“我就是要学医气死那老东西。” “我就想起死人rou白骨,成为悬壶济世第一人。” 子晹点点头,道:“师尊做到了。” 但子晹这句话一出,云谏表情明显一愣,沉默了许久。 “假的。” 云谏轻声道。 子晹,“什么?” 云谏突然笑道,“我骗你的。” “什么是……骗我的?”子晹小心翼翼地问道,他心中突然划过不少念头,但是云谏又是好一阵沉默。 子晹没有办法,实在分不清师尊是到底真醉了,还是又在逗弄自己,只能扶着云谏再次躺下,“师尊还是好好休息吧。” 子晹回到自己房间,还未躺下,想了想,便又起身到厨房煮了碗醒酒汤去找云谏。 子晹来到云谏的院子,看见没有然后动静,以为云谏又睡着了,便直接推开门。 可直接推开才发现云谏没有躺在床上,而他的身后,传来了水声。 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借着明亮的月光,子晹能特别清晰地看见云谏的身影。 子晹万万没想到师尊又自己爬起来泡澡,吓了一跳,顿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云谏听见动静,扭过头,“子晹?” “你怎么还不睡?” 子晹隔着一层纱,磕磕巴巴道,“不清楚师尊到底醉了没有,但还是煮了醒酒汤,不然第二天醒来会不舒服……” 云谏看着折腾了半夜还跑去煮汤的子晹,突然笑出声,打趣道,“徒弟你也太贤惠了。不知道将来谁会有福气能娶走。” “嗯?” “啊,说错了,是嫁……” 云谏笑着一改口,子晹就知道师尊又是在逗着自己玩。 子晹慌乱地将醒酒汤放在桌子上,道,“那、那弟子先出去了。” 云谏笑了笑,“你拿给我吧,要不然后半夜你还要起来看为师究竟喝了这汤没有。” 子晹默了默。 云谏见子晹没有说话,似笑非笑,“难不成还真被为师说中了?” 接着子晹便听见一阵出水声,余光瞥见云谏只披了一件薄薄的白色披风,墨发沾水,打湿了披风,勾勒着云谏的身形。 然后一不小心瞥见了那一双修长的双腿,带着水渍,在地上印出足迹。 子晹刹时眼观鼻心,将醒酒汤递给了云谏。 云谏笑笑,毫不犹豫地接过一口喝下。 子晹接过碗,慌慌张张转头就走。 子晹回到自己院子的途中,一直试图平复自己的内心,强迫自己不要去回想。 可进了房间,不过一盏茶时间便又出来,子晹在院子里练了一套剑法,才再次回到房间里入睡。 半夜子晹一沾枕头,闭上眼睛,耳边仿佛又出现了水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