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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流萤低眸红着脸怯怯道:“没有,没有。” 这时,一些不怀好意的目光纷纷朝二人看来。 宋流萤问:“贺师兄,你要去饭堂么?” 贺北点头:“嗯。” 宋流萤道:“我先会寝室放下东西,再来吃。”宋流萤又要走,被贺北拉回来。 “哥请你吃好吃的,别想走。” 明明是大冬天,宋流萤额头上浮着一层薄汗,神色极为不自然贺北的眼眸挑起厉色:“怎么?在害怕什么?” “没有......有点热.....不是,很冷......”宋流萤支支吾吾也说不明白。 贺北敲敲宋流萤的脑袋:“胡言乱语些什么。” 正在此,迎面遇上吃饱喝足正往棠苑走的姚镜。 姚镜这一年也不知怎么养的,胖的圆圆润润,跟个球似的。贺北每次一看到他那张肥的流油,还佩把折扇自翊风流的面孔,就觉得好笑。 于是没忍住笑了两声。 姚镜像是被踩了尾巴,指挥着身旁簇拥的四五位弟子跟着他停下脚步。 寒风瑟瑟,姚镜似乎觉得不够两块,用折扇在脸边扇了两下风:“哎呦,贺大公子,领着你的小情人来吃饭了?” 按平日,贺北定然懒得搭理他。只是看宋流萤愈发闪躲的眼神,好像明白些什么。 “小情人?怎么着,我和谁走一起,谁就是我的小情人呗。” 姚镜笑笑:“哎呦,你那点破事儿谁不知道。听说你在四野阁安了张颇大的床,怎么,打算随时召幸你的小情人?” 贺北眉心一跳。四野阁安张床姚镜都知道,这姚镜对他关注过度了。 “我是不是每天什么时候拉屎你都知道?臭不要脸。” 宋流萤瑟缩在贺北身后,贺北回头问他:“是不是他们几个欺负过你?” 宋流萤神色愈发慌张,都不敢点头。 贺北面色一狠,再仙气的装扮都压不住他身上那股子邪火:“行了,正好这会儿人多,我就把话说清楚。某些下三滥货色,天天盯着别人看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是不是我平时装的太面善了?以后再让我听见你们胡说,也别怪我动手。我这人善动手不善动口,你了解我的。” 姚镜哼笑两声,自从他与父亲从家里讨了一个七品高手随从跟在身边,此时贺北根本不被他放在眼里。 “哦豁?你敢说你与宋流萤没一腿?那你凭什么送他那么好的剑?” 贺北往前慢慢走着,气势死死压迫着姚镜生生后退一格瓷砖。 “老子爱送谁送谁,难不成送你?” 姚镜用折扇指着贺北:“怎么想打人啊,光天化日之下,你要打人?” 贺北勾唇笑了一下:“怎么,还求着我打?” “真不愧、真不愧......”姚镜欲言又止,最后大声道了一句:“真不愧是魔教的后代!我听我爹说,你娘是长歌楼楼主!” 贺北脸色一沉,眼神阴凉着像含着毒蛇吐出的毒沫。 “你可知你现在污蔑的不止是我,还有我爹。我爹在西南忙于战事,你在这里替他造谣?知不知道,这话传到外面,凤语剑庄逃得了干系么,这些年,是谁一直花钱养着剑庄,你不清楚?”贺北一把揪住姚镜的衣领,姚镜两百斤的体重被贺北轻松拽起,双脚离地胡乱扑腾着。 贺北对准姚镜的面颊,两巴掌下去,边高高肿起,嘴里哗啦啦开始往外冒血。而他那位所谓的贴身高手,刚刚接近贺北,便被贺北一手擒住手腕,直接将他的腕骨掰碎,整个人被扔出十米远,躺倒在地上吐了口血沫,浑身痛的动弹不得。 终于,姚镜眼里涌现出深深的恐惧,他没想到贺北的武功竟然精进至此,他居然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而贺北的神色......他见过贺北发疯的样子,只是这一次,贺北整个人都像是从地狱的尸山血海里淌出来的,浑身的气息比这瑟瑟的寒冬还要刻骨阴冷。 贺北直勾勾盯着姚镜:“我问你,这话是谁教你说的?肯定不是你爹。”若是姚镜的爹说的,那全江湖也流传的差不多了。这话他第一次听,可是从黑袍口中。 “不说,我就掐死你。”贺北一手握住姚镜的咽喉,姚镜翻起白眼,濒临窒息,他感受到死亡的阴影已经将他笼罩。 周遭的弟子看这架势,都觉得姚镜嘴贱活该。只是他们不敢上前拉架,贺北的气场是在太过于可怕。 宋流萤扶着贺北的肩膀,弱声劝他别冲动。 贺北手微微一松,姚镜终于能喘上几口气来,脸色涨红,额上的青筋透过皮rou暴起。 他闭上眼睛脑袋一歪,好像是晕过去了,又被贺北掐“活过来”。 “给我说——别装死” “是、是镜花宫的人......”姚镜睁大双眸,满脸血泪纵横。 “魔教的话你也信?我娘,清清白白良民一个,轮得到你来诋毁?” 紧接着,贺北微微一笑。 “你怎么会和镜花宫的人有联系?” — 饭是没吃成。 议事堂里,贺北吃了静莲几鞭子。毕竟当众伤及同门,造成了不好的影响。 幸好那位被掰断腕骨的并不是剑庄弟子,而姚镜,也只是被打掉两颗牙。 贺北挨静莲的那几鞭子无伤大雅,倒是姚镜,被四位长老围起拷问,瑟缩在椅子里一副可怜又滑稽的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