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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繁已经不知道四阿哥的演员在说什么了,他的思绪飞到了那套海边写真,他记得其中有一张图,胥晖的衣服湿透了,当时一群人在嚎叫湿身诱惑,各个营销号评论区下面一群瞎叫老公的,而他在微博转发讽刺说:Alpha穿这种衣服和没穿有什么区别,出卖色相不就是为了博Omega欢心,这样随便的Alpha看看就行了,千万不能要。 那套写真竟然是这个摄影师拍的,柏繁心里翻涌出陌生的情绪,让他有些不舒服。 “柏繁?” 柏繁回过神:“嗯?” “想什么呢。”四阿哥的演员说,“我们一块过去拍五个人的,然后换现代造型。” 柏繁走到镜头前,还没站定,感到袖子被谁扯了一下,他转头,对上胥晖似笑非笑的神情。 “干嘛。” 胥晖低头,在他耳边轻轻说:“不干嘛,我来之后你就没和我说过话。” “幼稚。”柏繁嘀咕,不舒服的感觉却是被冲淡了些许。 这次拍杂志共有两套造型,现代造型是古装造型的翻版,他们脱掉了繁杂的服饰,回到现代的装扮,做着同样的动作,位置相似,神态相似,宛若只是时间穿梭了千年,能够给观众一种代入感,仿佛剧中的角色是真实存在。 现代造型拍得很顺利,摄影师还拍了他们的单人照,说是会定做成明信片,随着杂志一块出售。 柏繁只希望不要采取随机抽取明信片的方式,那抽到他的明信片的网友就会在网络上各个地方摆摊试图交换其他人的明信片,交换不成则贱卖,卖不掉还要怪他没名气。 他离开之前打了声招呼说去卫生间卸妆,对着镜子擦拭了好几分钟,眼线笔是防水的,用力才能抹掉,所以弄得眼角泛红。 终于卸干净后,他推开卫生间的门,胥晖就在门口站着,眉头紧皱:“哭了?” “……”柏繁无语,“神经病,我哭什么?” 胥晖眯眼,走近两步这才看清楚,他递过一张湿巾纸:“原来是把妆卸了啊,对自己也不动作轻点。” 柏繁不客气地接下:“胥大视帝怎么还不走,今天没通告了吗?” “胥老师?”摄影师收好器材,听到卫生间这边的动静,在外面喊,“要一起吃个饭吗?” “谢谢,不了,我还有事。”胥晖回绝,压低声音对柏繁说,“我特地把后面的时间空出来了。” “为什么?”柏繁问完就觉得自己知道了答案。 还能为什么?他和胥晖不就是床上那点事吗? 他抿嘴:“去我家?” 胥晖给了另外一个选项:“我在金融街有套房,离这儿很近,要去吗?” 第37章 浪费时间 这是柏繁第一次来胥晖家。胥晖不止一处房产,但金融街这套房是常住的,室内装潢奢华,灯饰繁复,地毯柔软,客厅的酒柜具有欧式风情,但从地板上放置的拆开的快递盒可以窥见生活气息。 胥晖记错了钟点工每周来打扫的时间,有些尴尬地把占据了走道的空盒子踢到角落:“都是品牌方寄来的新品。” 柏繁默默打量室内的布置,把缠绕在脖颈上的围巾解开:“哪间是你的卧室?” “这边。”胥晖抬了抬下颚,没有动,“你要喝什么?有椰奶和橙汁。” 他故作随意地补充:“我会做咖啡,手//冲的,要尝尝吗?” 柏繁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伸手把屏蔽贴撕了下来:“我不渴,别浪费时间了,去卧室做吧。” 苦橙花的香气迅速地在室内扩散,上一次的标记还在,但松柏香已经很淡。胥晖体内的肾上激素因为Omega的信息素而飙升,可心情却因为柏繁的话变得很差。 胥晖重复一遍:“浪费时间?” 在开车过来的路上,他都想好了,他先做两杯咖啡,然后他们可以在沙发上看部电影…… 柏繁:“你约我来你家,不是为了zuoai还是为了吃饭吗?” 他想和柏繁zuoai,也想和柏繁吃饭,胥晖不明白这怎么成了单选题,他想要辩驳,可当柏繁的手攀上他的后背,嘴唇贴近他的面颊小口呼气,胥晖大脑宕机,什么也想不了了。 他下意识地回搂住柏繁,反客为主,吻密密麻麻地落在Omega的额头、唇瓣、锁骨。 柏繁屈腿,在胥晖的膝盖处乱蹭,胥晖攥住他的腿,把他整个人公主抱起来,往卧室走。 胥晖的卧室和衣帽间相连接,衣帽间约有四五十平米,以白色为基调,配上棕色玻璃柜门,古典又雅致,里面整齐地陈列着各个季节的衣物,卧室反而没有那么浮夸,一张定制的oversize大床占了房间大部分的空间。 柏繁跌落到床中间,呼吸频率全然乱了,努力保持着最后一分理智:“套套在哪?” 胥晖手上挑逗的动作顿住:“……还没买。” 柏繁怀疑胥晖在骗他:“你家会没有避孕套?” “……”胥晖听出言外之意,“什么意思?我又没有带人回来做过。” 他讨厌牵扯不清的关系,认定酒店才是适合发生one-nightstand的最佳场所。 “……”柏繁心里酝酿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甜味,他别扭地把脑袋埋进被套里,声音嗡嗡的,“那你也不能不戴套。” 胥晖没说话。 柏繁想胥晖是不是不愿,任谁箭在弦上被打断都会不乐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