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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她在凑齐七颗吞龙珠之前,将裴名的好感度攻略到100%,完成任务她便回家了,管他事后求证不求证,都跟她没有关系了。 许是她回答果决,毫不犹豫,这倒让黎画有些迷茫了。 能修炼至金丹期,却没有神识,而且她从小还是占卜未来的本事……难不成,她是天族的哪个神仙殒身后的转世? 黎画思忖片刻,道:“你跟我念。三六神,抱昆仑,鸣天鼓,闻四度。虚空玲珑碎,万物忘机沉。” 宋鼎鼎学着他的模样,盘腿而坐,掐指重复一遍修炼口诀。 充沛的灵力在丹田处,快速运转一个小周天,顿时金光四起,耀眼夺目。 时间匆匆而过,不知过了多久,金光渐渐褪去,莹莹柔光环绕她的周身。她感觉到身体恍若水中游鱼、天上苍鹰,醉酒后的疲乏一扫而空,只余下轻盈自在。 看着她身边逐而平缓的光芒,黎画神情越发惊诧。 ——她虽然没有神识,却是个天赋异禀的修仙天才。 他教给她的口诀是元婴期结婴心法,而她原本是金丹期初境,短短两个时辰内,她竟是一连突破五层境界,已在体内结出元婴。 黎画从金丹期到元婴期花费了整整三年,但他已是修仙界的翘楚者,而其他天赋一般的修士,则需要花费五年,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结婴。 他好像明白了宋鼎鼎刚才说的修为停滞是什么意思。 或许她的神识,因为某种原因沉睡或消失,所以她再怎么修炼也没有用处。只要没有神识,她的灵力便会被一直封印在体内。 也就是说,她必须找到神识,才能像正常的修仙者一样使用灵力。 宋鼎鼎一睁开眼,就看见黎画在叹气,她心底一瑟,生怕黎画张嘴来一句朽木不可雕。 可黎画什么都没说,还给了她一本破旧的蓝皮书:“你已突破金丹期,结出元婴,但神识不见,体内灵力尽数被封印。” “这本剑法是我师父传给我的孤本,前几招剑术无需灵力便能执剑,你勤加练习,可防身可御敌。” 宋鼎鼎看着递来的剑法修仙手册,微微一怔。 她不是就打坐了片刻,怎么就突然从金丹期过渡到元婴期了? 原来修仙界这么好修仙的吗? 还有黎画给她的剑法手册,既然是师传的孤本剑法,依着黎画爱剑如痴的性子,又怎会交给她? 前两个问题,她没敢问,怕泄露自己是个修仙小白,所以她委婉的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这是你师父给你的,我拿走不好吧?” 黎画垂眸自嘲道:“我用不上了。” 他不会再出剑,还要剑术剑法做什么? 宋鼎鼎看着他略显寂寥的身影,似乎听懂了他的意思,又好像没有完全听懂。 她小心翼翼收好剑法,能被黎画珍藏翻到破旧的剑法,想必定是珍贵之物。 宋鼎鼎正要道谢,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马澐咋咋呼呼的喊着:“传玉简叫你去用膳,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 他的嗓音戛然而止,他看向只着单薄中衣,赤着白净双脚的宋鼎鼎,神情古怪:“你们两个,昨晚上睡在一起?” 宋鼎鼎看向窗外明亮的天边,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随着黎画打坐,竟是一下打坐了两三个时辰。 她刚才打坐时,并没有意识到时间流逝,只觉得通体舒畅,便多打坐了一会。 难怪人家修仙小说里,修仙大佬一闭关就是几千年,原来打坐时时间过得飞快,根本让人意识不到过了多久。 黎画怕马澐误会,连忙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什么都没干。” 马澐冷哼:“我不信。” 黎画无奈道:“昨晚我在指点阿鼎修炼,她打坐一夜,从金丹期一连突破五阶,方才已是结出元婴。” 马澐五官皱成一团:“你说这话你自己信不信?你敢做不敢当,是不是男人了?” 黎画:“你听我说……” 马澐:“不听!” 黎画:“……” “行,没错,就是你看见的这样,我们双修来着。”他终于失去耐心,冷笑道:“满意了吗?” 马澐一口气憋了半晌,忍不住斥道:“可阿鼎得痔疮了啊!死变态!” 他的声音不小,引得从宫廊里走的人,纷纷侧头朝里看去。 原本黎画是说的气话,却没想到直接把她断袖的罪名给坐实了。 宋鼎鼎推开挡住门的马澐,低着头想要跑回自己房间,一出门却撞上了玉微道君。 他面容淡漠,看着她的眼神不善:“你是天门宗弟子,便要守着天门宗的宗规。今日便作罢,若往后再败坏天门宗的名声,本尊定不饶你。” 她本来就有些生气,被玉微道君这样一说,更是怒气狂飙:“我如何败坏天门宗的名声了?” 若非顾忌各大门派这么多人的性命,她何必受蛇王威胁,大不了泄露自己女儿身,届时她破罐子破摔,再重新捏个脸接近裴名,重新积累好感度就是了。 “我找黎公子帮忙指点,打坐了几个时辰,刚刚才从金丹期升至元婴期,怎么就败坏天门宗的名声了?” 宋鼎鼎一字一顿咬牙道:“倒是你这个天门宗掌门,刚愎自负又目中无人,不分青红皂白便随意给人定罪!当初裴名被人诬陷,你从未听过他辩解就打了他六十二下龙骨鞭,如今又想给我定什么罪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