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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邦,我告诉你件事儿…………你可别生气啊!” “说。” “今天我家亲戚来了,所以…………我们只能睡觉了。” 说完这话,叶炯榆从秦振邦的身上翻下来,卷着被子佯装乖巧地重新躺进他怀里。 “你不是月底来吗?现在还不到时候。” “嗯,最近太忙了,所以有点乱,提前了。” 秦振邦很欲/求不满地低吼出一声脏话。被他撩拨得到了不得不发的地步,她居然丢来个让男人无法拒绝,无法强迫的理由,堂而皇之的在惹了祸后安然无恙地逃之夭夭。 这女人从外形到性格都有当妖精的天分,是他将她的所有潜能开发出来,却在她越来越炉火纯青的时候低估了她。 此时只有一句话可以形容他:自作孽不可活! 松开怀里笑得耸动的人,秦振邦掀了被子起来,自顾自地走进浴室。 在听到浴室门关上的那一刻,原本肩膀一耸一耸地笑着的叶炯榆终于,最后忍不住地终于笑出声来,笑得尤其嚣张,比他刚才还要小人得志。 秦振邦再次回到被窝里,叶炯榆可以清楚滴感觉到他身体里无法发泄的不满。想来也是,被这么作弄,有这么难受闹点小情绪也是正常的,尽管他是众人眼中淡定到了骨子里的领导,但他说过,在她面前他只是男人,普通男人。 叶炯榆好容易地敛住笑意,讨好似的巴巴的又贴上去,才靠近他就被吼了回来。 “赶紧睡觉,今晚我们楚河汉界,互不相犯。” 这女人真就是个妖精,今晚跟她同床要比上次他生病是抱着她还要难受。 完了,他真的生气了。这是叶炯榆第一次看见他生气的样子,也是第一次被他这么吼,强大的气场把她吓得愣愣地再不敢靠近他。 叶炯榆虽然也是个大女人,但绝对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时下的确是自己做得有点过火了,低头、讨好、认错是必须的。她躺在离他一定距离的位置上,伸出手怯怯地拉了拉他居家服的衣角,难得瑞声细语地问道: “生气啦?” “没有。赶紧睡觉。” 秦振邦没说负气话,他不会为这种事儿生气,只是真的难受,自己解决后还是觉得难受,下腹紧紧的揪着,也就没有那么多好脾气了。 听着这语气,叶炯榆偏偏就认定了他是生气了。 “别气啦!别气了嘛!” 秦振邦几乎以为自己是被精虫上了脑产生幻觉了,才会听到这样震撼人心的一幕。叶炯榆撒娇也就算了,配上如此嗲声嗲气的声音,若不是了解她的男人,听了这调调骨头怕都要酥了。而他,作为了解她的男人,现在只想顺水推舟,将计就计。 他背对着她躺着,有点负气地甩开她拉着他衣角的她的手。 “哎呀,别气啦!下次,下次我家亲戚走了,我补偿,我补偿还不行吗?” 这就是秦振邦将计就计想要得到的结果,他背对着她,嘴角弯弯的翘起,又是另一种小人得志的jian笑。 “行了,你这话我记下了,赶紧睡觉。” “哦。” 叶炯榆在秦振邦的语气松了后巴巴的贴上来,硬是钻进她的怀里,因为这些日子早习惯了。 秦振邦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她搂进怀里,而自己只能一而再的忍着,盼望着这漫长的折磨人的夜赶紧过去。 才要入睡的两个人被不合时宜响起的手机震动声所惊扰。 秦振邦从床头取下手机,叶炯榆挪了挪身子,没想要看,他拿了手机下了床,走出阳台才将电话接通。 好奇心叶炯榆是有的,但不敢问,他既然故意避开她,那必是她不方便听的内容,他们之间有太多敏感的内容,心虚的她不敢再打听。 这让叶炯榆想起那晚,这是他们正式在交往后,她对他作过最心虚的事情,一直心虚后悔到现在。那晚她真是鬼迷了心窍,若被他发现了,她又该如何是好?他警告过的,他们之间太敏感了。 拥着被子想了好多,也后悔了好多,心虚?庆幸?愧疚?分不清楚的情绪在胸口纠结,织成一道网,错综复杂。 秦振邦接完电话回来,回到被窝,暖暖的体温接近她的时候,她才意识到他回来了。 很自然地抬头望去,只见他眉头蹙紧,本就留下痕迹的褶皱更深了,每回看到这样,她心里都揪揪的想用烫斗给他抚平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没想问,却还是问出口了。 “嗯,有点麻烦事儿。” “公事儿?” “…………” 见他沉默,她以为他默认了,就不好再往下问。 就在她放弃的时候,他回答了。 “家里的事儿。” “家里出事儿了?” “也没什么,小事儿。”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搂进她,“不说这些了。过两天有空吗?” “嗯?什么事儿?” “休个假,咱们回岛上住两天,最近实在太累了。” 想起之前那几日小岛上的生活,如此悠闲,如此惬意,屏蔽了尘世的烦嚣,屏蔽了商场的争斗,他不是市委书记,她不是叶总裁,只有在那里,他们才能真正找到属于他们的宁静。 就是这份难寻的宁静深深蛊惑着叶炯榆,蛊惑着她参加工作以来首次安排自己的年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