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页

    白色的纸张被少年人认真铺平整理好,小白刚好唤他吃药,阿岫已经坐在外面吃完药了。初墨禅温和应声,似是想到什么,先转身去了趟厨房。

    医女所现在他俩是常驻病秧子。

    阿岫的性子随和,除了段莲之外,医女所的大多数医女和她混熟了之后,都知道这二殿下只是不善言辞,这性子却是一等一的好。

    到了夏天,阿岫也开始嘴馋,天天盯着初墨禅熬出来的酸梅汤,只是小白和初墨禅都默认一天只给阿岫喝一小盏,阿岫也只能眼巴巴地掐着饭点等。

    初墨禅从厨房端着一坛子放在井底冰镇过的酸梅汤进来时,发现一道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他将坛子放在桌面上时,阿岫已经端着碗等投喂了。

    这段时日阿岫发现初墨禅的厨艺极好,就连味觉寡淡如她,都能尝出别样每位,就冲着一口吃的,她就默默忘记了送人走这件事情,就连阿蛮在吃了他做的饭之后,都沉默了下来。

    小白也从一开始的警惕,现在已经和初墨禅打成一片,甚至还经常心疼他,哭湿了好几条手帕的那种。

    在努力干完一小碗饭后,阿岫把碗递到了初墨禅面前,大大的猫眼可怜兮兮地瞧着他。

    最后得了小半盏。

    初墨禅平日都极其温柔好说话,只到了这时候,即便阿岫再怎么软着语气想讨要,也只有小半盏。

    阿岫喝完之后,还意犹未尽地用伸出粉粉的舌尖舔了舔碗沿,酸梅汤一滴都不能浪费。

    一旁的阿蛮都要不忍直视了,这二殿下在自己人面前是半点女子气概都不要的。

    “殿下,过些日子就要会修葺好的栖兰宫了,之后您可万万不能这般没规矩了。”阿蛮没忍住继续教育道。

    想到这里,阿岫不由得有些头秃,要挪窝真的好麻烦。

    只不过挪窝之前,倒是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已经生出了第一个女儿,她便宜妈第一个嫡亲的孙辈的三皇女来到了她这儿。

    来这儿的目的,她都不用猜,就是为了美人。

    第15章 . 第十五个凤君少年皮囊之下的恶鬼修罗……

    话说阿岫觉得自己颜控这一点说不定是这云家遗传的,她觉得自己先前也不是那么看颜值的,到了这儿之后倒是被这里的美人们惊艳了许多次。

    女尊世界的好处,明目张胆地左拥右抱。

    只是阿岫似乎不是美人们吃的款式,左拥右抱是不可能的了,再加上多是时候她往往就只是那种光看脸,能够叭叭叭说一堆满嘴跑火车,等真刀实枪实cao时,跑的比谁都快的怂包。

    每天喊着啊要好看的小郎君,等到真有心动的小帅哥上门,只会得到一句莫得感情的我们不合适。

    三皇女上门时,阿岫还在榨干碗里最后一滴酸梅汤,三皇女傲慢地走到她面前,啪嗒弄翻了阿岫的茶盏,上面还有一颗阿岫还没来得及啃的酸梅。

    “二jiejie还真是好悠闲,昔时金尊玉贵的郎君被你使唤洗手作羹汤。”云曦开口讽刺道。

    阿岫垂眸看着地上的酸梅子,表情沉了下来。

    “那三meimei要本宫如何?把奴隶供起来?或者是帮三meimei金屋藏娇?哦,本宫这儿算不得什么金屋。”阿岫的心情不好,直接怼了回去。

    “一段时日不见,胆子还真是大了不少。”云曦抓住了阿岫的手腕,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云曦能得女帝宠爱,这身体素质自然不会差,阿岫被拉住手腕时,只觉得手腕要碎了,这女尊国的女子力气真的是大。

    “你能不能不要这般蛮横?”阿岫真的生气了,语气更差了。

    阿蛮面无表情地甩开了三皇女,把阿岫解救了出来,初墨禅也上去扶住了阿岫。

    少年人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牵住了阿岫被抓住的手腕,手腕上已经浮现了红印,之后估计会有淤青。

    “你这狗奴才敢推本宫?”云曦被身后面容精致的郎君们扶住,表情有些委屈,就算云曦再怎么强势,也是皇宫之中精细养着的,跟阿蛮比还是少了些力气。对待平日里的大事倒还算有些决断,偏偏陷在了这初家郎君手中,昏了头时什么都做得出来。

    云曦见到阿蛮沉默,又把目光放到了沉默不语的初墨禅身上,眼巴巴地说道:“初家哥哥,前些日子本宫在生产,才未能来得及为初家哥哥求情,这段时日本宫求了父亲,父亲答应让本宫纳你为侍君。”

    许久未见的少年人身量抽长许多,只着简单素衣都能窥见其如竹风骨。

    他的声音淡淡,说出的话却着实伤人:“殿下才是金尊玉贵,墨禅配不得殿下,二殿下于奴有救命之恩,自然要舍身回报。”

    “你只是瞧不上侍君之位对不对?等本宫荣登大宝,本宫……本宫……许你……”凤君之位。

    三皇女似乎真对初墨禅有了真心,如此大逆不道的话都口不择言地说了出来。

    阿岫也被这话吓了一跳。

    这国家未来,如果放在三皇女这恋爱脑上,着实有些堪忧。

    初墨禅没有理会三皇女的话,只扶着阿岫到内室的软塌上休息,阿岫因为身体缘故,不能有太剧烈的情绪波动。

    因为云曦的事情,她的胸口已经有了烦闷的感觉。

    阿蛮也把云曦给赶了出去。云曦自是不服气,又想上前争辩,便见心爱之人站在远处一动不动,只用深沉的墨瞳盯着她,仿若在说,既是如此,又有什么挽回的必要?云曦一下子便xiele气,原本的狠话一句都说不出来,她素来骄矜自傲,偏偏在这男子身上反复栽跟头,她当然不会觉得初墨禅会瞧上那病秧子,心里还对他存了希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