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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陛下贴心。”初墨禅将云岫抱入了怀中亲昵地说道。

    后面的事情么,大概就是老套的皇帝心软,城门失火。

    咳咳咳咳。

    事后,凤君的行为遭到了小皇帝的强烈谴责。

    云岫表示,她真是信了这漂亮美人的邪。

    过了一些时日,云岫收到了来自亲爹连淮的拜帖。彼时正在忙碌的云岫连忙抽出了一些时间去见他。

    连淮的气色已经好了许多,这段时间云岫基本上有时间就会去看看他。

    他的状况不算太差,身上有一些陈年旧伤,需要静养。

    起初二人见面的时候,总是格外沉默,父女二人相顾无言许久。

    直到连淮开口留饭,两人才打开了些话匣子。

    这次连淮过来大致的意思是想要去祭拜一下妻主。

    他的妻主初灵,便是云岫的生母。

    云岫没多想什么,直接应了下来。

    初灵被葬在城外的一处荒山上。

    和初灵一起被葬的还有初家的女子。

    大部分初家嫡系的血脉,都被安葬在此。

    因着初家当初覆灭,是担了个谋逆的名头,包括连淮自己都不赞同将这些坟冢牵走。

    “陛下是陛下,初家是初家,连淮如今只期望陛下安好。”连淮跪在了云岫面前恳求道。

    云岫也没想到自己只是随口提了一句牵坟的话,连淮的反应就这么激烈了。

    跟随而来的初墨禅则是知道连淮大概是想尽力弥补云岫。

    如今云岫称帝,身为皇帝,便应当和连淮撇清所有关系,一旦此事曝光,必将引来动乱。

    祭拜完毕之后,几人来到了暂时歇脚的客栈。

    今日的客栈似乎格外热闹,台上还站了个着青衫的中年女子在说书。

    随着女人站在台中央挥舞着手中折扇,精彩的故事从她的口中像流水般顺畅地说了出来。

    说道激动的地方甚至连口水都来不及喝。

    云岫瞧着这着实有意思,便坐在了下面兴致勃勃地听着。

    “却说那小帝主,生了一副花容月貌,清风朗月之姿让宫中那些顶顶漂亮的侍儿都相形见绌。彼时祭天授命,帝主抽中了云字,啧啧啧。”说书女子感慨了一句,“这小帝主顶漂亮的样貌,‘云’字恐怕还是俗了。”

    下面就有女子不乐意了,说道:“不是说今上身子孱弱,羸弱矮小的女子,哪里算得上美貌?”

    “便说诸位看官俗了不是?美如娇儿的病美人可谓是风情别样。”

    “切~~说的你仿佛见过今上!”有人已经觉得离谱。

    “老朽不才,确实远远瞧过一眼,帝主乃是难得一见之仁女。”说书女子言之凿凿地说道。

    “无趣无趣!”下面已经有人开始喊着无聊了。

    说书女子见状连忙说道:“却说这柔弱帝主身后那可是有个强权独断的凤君。”

    要么不说平头老百姓都爱听这种加工过的八卦嘛,连八卦当事人的云岫的胃口都被这说书女子给吊起来了。

    她坐在一旁的茶室,初墨禅出去送连淮去房间休息。

    听到这独断专权的凤君,云岫一下子就兴致上来了。

    “若说凤君,当初亦是这名满京都的檀郎少年,谁能想如此野心勃勃,竟然将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可怜帝主给强娶了呢。”

    后面说书女子似乎觉得强娶好像用词不对,换成了强嫁。

    “听说这小帝主起初那时在行宫之中都被那凤君拘着。”

    说书女子一副扼腕而叹的模样,云岫掀开窗纱一角却总觉得她和吃瓜群众莫名地兴奋。

    “这样的帝主,如何堪当重任!”有女子已经开始有些愤愤不平了。

    “据说女帝畏夫,这后宫之中啊,连只公蚊子都不敢放进去。”

    云岫听完顿觉委屈。

    造谣,绝对是造谣!她哪里畏夫了!她不开后宫只是单纯因为养美人费钱好伐啦!

    绝对不是因为怕醋坛子翻了。

    她不要面子的嘛!

    第80章 . 第八十个凤君基因突变的粟苗

    关于自己要不要面子这个问题,云岫自己思考了许久,都觉得还是要些许面子的。

    不然一国之主畏夫,听着就很怂的样子。

    外面的吃瓜群众却仿佛来了劲头,就喜欢听那说书女子说那些关于小女帝的风花雪月。

    “这凤君如此小肚鸡肠,岂是良配?”有个女子直接说出了自个儿的想法,“男子便应当贤良淑德,如此心高气傲敢去约束一国之主……”

    女人越说越来劲,身边的人连忙制止。虽说大周的历代帝主基本上不会太在意百姓编排些风花雪月的韵事,可是现在在上头掌权的可是心狠手辣的凤君。

    据说尚未出嫁之时,这位凤君的名声可是出了名的贤德,自小便送去长甘寺静修,长成十五之时才送了回来。

    写的一手好字,誊抄的佛经在京中亦是流传甚广。

    云岫靠在窗边听着他们的聊天,不知何时初墨禅走到了她的身边,感觉到肩上轻微的重量,云岫一抬眸就见到初墨禅站到了她的身后。

    他随意找了一张椅子坐到了云岫身边,沉默不语。

    云岫也大概猜到那些话约莫被他听去了大半,于是连忙说道:“他们信口胡诌的话,你如何,最清楚的不是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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