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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这是哪? 她记不起来。 她是骷炎…… 不,她是眼前这个女人阿玲的jiejie,阿烟。 她和阿玲是孤儿。 前不久,阿玲遇见一个杂种,那人甜言蜜语把阿玲哄得心花怒放。就寥寥草草私定终身,本是要拜堂的。那狗东西与外人一起血书一封威逼利诱说他被人绑架,要阿玲赎人。 阿烟瞧不上那杂种,因为担心自己的meimei就变跟着去,到了指定的地方。两人都被打晕,再醒来时已经是在沙漠里。这个队伍里面的人,大多都是坑蒙拐骗来的。孩子都被锁在笼子里,还有一个老人每天坐着骆驼,听说是大当家的爹。阿烟想问问他是怎么教出此等恶徒,烧杀抢掠。 女人模样都不差的,在队伍里面,几乎是供人玩乐。阿玲是许给狗东西的,狗东西是这里的二当家,大当家是不碰的。 轮到阿烟的时候,阿玲跪着求那杂种,结果是被当众侮辱。阿烟性子烈,挠了大当家几下。男女力量悬殊,在帐篷里,在那人身下,阿烟绝望渡过她人生最难熬的一晚。 “jiejie,对不起。” 阿烟不说话,要她怎么不怨? 她们走得慢,阿玲的眼泪流的不止,哭声幽怨。 前头有人过来,指着阿烟的鼻子,“今夜还是你来伺候大当家。” 阿玲挡住阿烟身前,哭得梨花带雨:“我去,我去。我jiejie才醒,她不行的。” 来人叫小五,他冷着脸,“大当家要的是处子,你昨日在所有人面前可是没了体面的。他瞧不上你这种。” 阿玲拉着jiejie的手,发抖,她没有办法,无能为力。只能一遍又一遍重复:“不行的,不行的……”小五说话已经算好听的,手脚也算规矩的。 “给我水,我梳洗好就去。”阿烟哑着嗓子,自动忽略阿玲的震惊和小五眼中的蔑视。 “阿玲姑娘也要梳洗,二爷要见你的。” 沙漠的夜黑得不严肃,甚至还能看见灰暗的深蓝色,星宿斑驳点缀。若换个场景,换个时间阿玲是一定有时间看的。 无风,沙子甚至没有褪去温度。可是阿玲觉得她好冷,她不知道jiejie疼不疼,但一定冷。她想抱抱jiejie,可她好像没资格。若是她听劝,若是她能有双识人的明眼,若是她……起先,她看大漠孤烟,壮观得很。现在的大漠是她见过最难看的景。 jiejie进了帐篷,里面开始传出羞耻的声音,同行的人好似已经麻木。阿玲觉得心疼,疼得她眼睛发黑。 她没有洗漱,甚至在原地不动。那个许她终生的男人走过来搂着她,温声细语,说的话却如毒蛇吐液,“你看你jiejie,不是一开始就瞧不上我吗?现在是不是很听话?” 阿玲后悔,是真的悔,“你杀了我吧。” 男人不搭话,手指落在阿玲眉眼,“这么好看的眼睛为什么总哭?”说完还给阿玲硬套了一个极丑的手钏。阿玲的手被磨出血。 阿玲被他的触碰弄得全身激灵。 “你若死了,你不在意的。你jiejie都在意,你换她,怎么样?”他再笑,“这是你的耻辱,你jiejie的耻辱,你摘不掉的。” 绝望,她犹如瞬间掉进冰窟窿里,不得翻身。 她认命。 阿玲以为隐忍一些,她和jiejie就能活。可,那些人在沙漠迷了方向,水和干粮只够部分人了。那天,他们牵走了所以骆驼,放弃了拖着队伍的女人孩子,以及那位老父亲。 可怜她们无水无粮,盲目走。连先前的可以辨明方向星宿都不出现了。她们走走停停,每次睡起来,总有人没了呼吸,安安祥祥的不似生前那样满面愁容。都瘦的不成人样,也笑得好看。 阿烟最聪明,每次说出去找东西都能找到一些动物,蛇,蝎子……有胆子小的吓得昏迷不醒,她就在她们看不见的地方处理那些动物的尸体,她衣裙上的血渍越来越黑,血腥味越来越浓。 她们不敢问为什么会突然有rou,怕失去活下去的机会,即使知道希望渺茫。 人还是一直在减少。 “阿烟jiejie,我好饿。”最后一个孩童用力说话,出来的声音却轻巧。他双颊凹陷,嘴唇干裂起皮,眼睛涣散没有焦距。 阿玲也发软,她拍小孩的头,“我们就要走出去了,小时在坚持一下。” 小时还未来得及回应就阖上双眼,一个轻轻巧巧的“嗯”哽在喉咙,压住了他满腹渴望。 阿玲麻木地将小时就地掩埋。 只剩阿烟,阿玲和老人了。他们开始要走时,老人只说:“把我也埋了吧!” 阿玲刨了个沙坑,把老人埋了的时候,她听见阿烟说了句什么,听不清。 她们继续走。 走了很久很久,久到阿烟摔了跟头再也没站起来。阿玲终于看见一个小小的客栈在沙漠中屹立不倒。 “jiejie,我看见了,那里有客栈。”她欣喜若狂给到在身边的说话,她想去扶,结果两人摔倒在地。 阿烟轻巧得很,想把阿玲手上的手钏摘下来,她想叮嘱meimei好好活下去,想摘掉那份耻辱,想说自己怪的其实不是她的。 手钏在阿玲手腕上,与阿烟近在咫尺的距离,可她没力气了,她看向自己的meimei,觉得愧疚有遗憾。遗言说不出口,真的很难过。 “jieji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