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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干什么亲我,我......”

    他说着就扬起了拳头,姜北玙本来都做好了要任他打的准备,但是宁南嘉把拳头举起来之后又放下了下去,身子往后一仰直接坐在沙滩上,一只手撑着脑袋,神情有些懊恼,

    “算了,不能打你,打了你又哭,你一点都不扛揍。”

    “我哪里不扛揍了?”伸手虚虚揽着宁南嘉的背,姜北玙怕他乱动,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扬起眼眸认真地看着他,

    “宁南嘉,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喜欢你?”

    被酒精麻醉了大半的神经没有办法完全准确地理解姜北玙的意思,宁南嘉眨了眨眼,只能捕捉到几个字眼,

    “喜欢,我?”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摆了摆手,“你不要喜欢我,我不喜欢比我矮的。”

    狭长黑亮的眼眸微微压出一丝愤怒的情绪,姜北玙忍着心中的不快,一字一顿地道:“我以后会长高的,会比你高。”

    宁南嘉还是摇了摇头,皱了皱眉满脸嫌弃,“我也不喜欢比我大的,你下面,太大了。”

    身高可以变化,尺寸......

    姜北玙忍无可忍地伸手拽住了宁南嘉的手腕,脸色一瞬间沉到了极点,“宁南嘉,你说够了没有?”

    不知死活的宁南嘉晃了一下脑袋,然后抬手去戳了戳姜北玙脖子上还发育得不太明显的喉结,因为喝懵了视线有些模糊,他一连戳了好几下,力道不大,反而带出了一股痒意。

    姜北玙忍不住顺着他的动作轻轻咽了一下口水,还没来得及抬手去按住宁南嘉作乱的手,就听见他低低地说了一句,

    “而且,我也不喜欢男的......”

    仿佛是嫌说得不够清楚,他撑着下颌看着姜北玙,又慢慢重复了一遍,“对,我不喜欢男的......”

    最后一丝耐心宣布告罄,姜北玙托着宁南嘉的后脑勺,正想低头去亲到他改口为止,身后就传来了宁炜彤的声音,

    “哥,阿玙,你们在哪儿?”

    宁炜彤的声音越来越近,没一会儿脑袋就从岩石上探了出来,看见坐在岩石底下的宁南嘉和姜北玙,她叹了口气,

    “果然是在这里,阿玙,我们回去了,费一柏和钟巘哥有事先走了,我喊了车,你快把我哥弄出来吧。”

    姜北玙点了点头,然后伸手去抱宁南嘉。

    回到咖啡馆的时候,宁南嘉已经睡着了,姜北玙把他背回房间,宁炜彤去浴室拿了条打湿的毛巾,一边给宁南嘉擦着脸一边说道:

    “今晚可能要辛苦你了,我哥半夜可能会闹着要喝水,你到时候给他烧点水喝就行。”

    “没事。”

    伸手替宁南嘉把被子盖好,姜北玙用手背摸了摸宁南嘉的脖子,感觉到上面的皮肤附了一层凉意,就让宁炜彤也拿热毛巾擦一擦那里。

    想起今天晚上宁南嘉有些反常的举动,他忍不住问宁炜彤,“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为什么南嘉哥要去石头那里刻字?”

    刚才走得很匆忙,姜北玙只来得及囫囵看了一眼,本以为宁南嘉是要刻什么字,但是他只看见了一个歪歪扭扭的“正”,以及一个还没写完的“正”字的头三笔,宁南嘉今晚刻的,就是那个没写完的“正”字的第三笔。

    不像是要写什么,倒像是在记录什么,类似于时间或者次数之类的东西。

    “嗯。”轻轻点了一下头,宁炜彤将毛巾拽在了手里,“今天是我父母的死忌。”

    “就今天我哥刻字的那块石头在的海滩,以前每到冬天这个时候,爸爸mama都很喜欢带我哥去玩,我小时候是跟爷爷奶奶长大的,所以对父母的感情没有我哥那么深厚,我爸妈车祸去世那天,本来也是要带我哥去那儿玩的。”

    看着宁南嘉睡沉了的面容,宁炜彤叹了叹气,

    “所以每年差不多这个时候,我哥都会去那里刻一笔,一笔一年,算起来,今年是我爸妈离开的第八年了。”

    似乎是因为提起死去的父母,宁炜彤的情绪也有些低落,坐在床边沉默了一会儿,她将手里的毛巾递给姜北玙,起身略微有些抱歉地道:“麻烦你照顾一下我哥。”

    说罢,她就起身走了出去。

    宁炜彤走后,姜北玙又换了一条热毛巾,仔仔细细给宁南嘉擦了脸和脖子,坐在床边盯着看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想起要煮热水的事情,连忙出去外面找热水壶。

    厨房是半开放式的,姜北玙刚从柜子里拿出热水壶接了水按下按钮,就听到玄关处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声响,正准备走出去看看,就听见了费一柏的声音。

    “钟巘,我们都一起那么久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答应我的求婚?”

    【作者有话说】:姜北玙(被嫌弃了委屈巴巴):嘉哥虐我千百遍,我待嘉哥如初恋,我不哭。(握紧拳头鼓励自己)我一定可以睡到宁南嘉的。

    第28章 不要轻易说出来

    “关于这个问题,之前我们不是讨论过了吗?”

    弯腰将费一柏放在鞋柜隔壁的小沙发上,钟巘抬手轻轻蹭了蹭他的脸颊,放低了声音安抚了一句,“乖,自己进去睡吧,明天还得送他们三个去机场。”

    费一柏低低地“嗯”了一声。

    钟巘见他安静了,正打算转身离开,手还没摸到门把,坐在沙发上的费一柏忽然就站了起来,掰着他的肩膀一把将他压在了墙上,然后低头亲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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