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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鹿衍见劝不动,只好作罢,“随便你,反正吃死了也是你自己的事情。” 这话多少有些无情了。 路冰的眼眶红了一瞬,看见从巷子口晃进来的人影时,他立刻把眼泪憋了回去,高声吼:“你又来干什么,是不是还想挨揍!” 商鹿衍以为是之前在酒吧里和路冰起了冲突的alpha来寻仇,都做好了迎战的准备,结果发现是邢南。 邢南脑袋上缠了一圈纱布,额角的地方似乎还在渗血,半边脸都是淤青和抓痕,看上去就跟被猫挠了似的。 看见商鹿衍,他面皮紧了紧,然后拧眉去看躲在他身后的路冰,“你爸来我家找人了,你还回不回家?” “谁要跟你回家,做你的春秋大梦去!” “你爱回不回,谁稀罕。” ...... 眼看着两人又要吵得不可开交,商鹿衍十分头疼。 算了,人家两口子的事,他还是不要掺和了。 悄悄往后退了两步,商鹿衍当机立断地转身走人。 刚刚走到路口,他忽地感觉心脏一阵绞痛,视线里出现了大片密集的黑斑。 与此同时,一束强光从侧边打来射进了他的眼球。 商鹿衍条件反射地往后退,想避开开来的汽车。 刺耳的刹车声在耳边响起的时候,他踉跄着摔在了地上,垂着头缓了五六秒,视线才逐渐恢复清晰。 低调的银灰色威兹曼只停在距离他胳膊不足二十厘米的地方,商鹿衍的额头冒出了一层细细的冷汗,唇色十分苍白。 一半是吓的,一半是痛的。 跟在身后追出来的邢南见他坐在地上,一只手紧紧揪着胸襟的衣服,皱着眉脸都白了,连忙冲上去扶着他。 “阿衍,你怎么样?” 商鹿衍的呼吸微微起伏着,抬起头还没说话,就看见威兹曼的主人从车上下来,长了一张他非常讨厌又非常熟悉的脸。 简白敛没想到S城能小到这种地步。 见商鹿衍唇色泛白看上去不像是没事的样子,他提议:“上车吧,去医院检查一下,医药费我负责。” “不用了,”商鹿衍轻轻拨开了邢南的手,撑着地面站起来,“跟你没关系。” 那股子突发的心脏绞痛过去之后,他的呼吸渐渐恢复了正常。 不等简白敛说话,商鹿衍就继续沿着斑马线走了。 邢南站在原地犹豫了一秒,也跟了上去,两三步追上商鹿衍后,就跟着他并肩走了。 简白敛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无意识地蹙了蹙眉。 打的车就停在路口。 商鹿衍用手背蹭了额头上的薄汗,见邢南还跟着,就停下来问他:“还有事吗?” 想起刚才路冰和他说话时贴得很近,以为邢南是想谈这件事,商鹿衍便解释:“我和路冰没什么,我也没打算勾搭他。” “我虽然渣,但是不会去搞非单身的。” 邢南当然知道,毕竟商鹿衍虽然花名在外,但也是出了名的绅士,从来不强迫人,睡之前也会说清楚规矩。 相比之下,他才是逾规越矩的那个。 “我不是想说这个,”邢南眼底微微泛起一丝苦涩,“我只是担心你,想送你回家。” “之前是我钻牛角尖,说好的***,却生出了不该有的念头。” 商鹿衍拧紧的眉头微微松懈了一瞬,看着邢南写满了真诚的双眼,稍稍放软了语气,“你想明白了就行,” “回去好好跟路冰聊聊,别和他动手了。” 邢南愣了愣,顿时怒了,“他跟你说我对他动手了?” 商鹿衍本来想说我没信,你什么样儿我不知道,但是转念一想,这么暧昧的话不适合说,就索性沉默了。 邢南气着气着就笑了,指了指自己的脸,“不管你信不信,我没对他动手,我脸上这些全是他打的,” “他就是一见风使舵的小绿茶,打了我还到处跟人告状!” 商鹿衍早有预料,唇角微勾随口搭了个腔,“可不是么,信息素都是绿茶味的,里外一致。” 邢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抬头见商鹿衍唇角浅浅的笑容,一时有些痴了。 片刻之后,他低声问:“阿衍,我缠着你的这两个星期,你有没有,哪怕只是一瞬间,真心喜欢过我?” 他知道商鹿衍的规矩是睡一觉就不再联系,但他听酒吧调酒的老萧说过,之前也有人纠缠过,但是商鹿衍立刻就报警了。 所以邢南想,商鹿衍纵容了他两个星期,是不是也有那么一点,对他和对旁人是不一样的。 商鹿衍微微垂眸,看着邢南在月色下沉稳温柔的眉眼。 一样的眸形,他突然想起了另一张冷漠严肃的脸。 眸光微滞地出神了片刻,商鹿衍笑着摇了摇头,风流如常地说:“没有。”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商鹿衍从床头柜的抽屉里翻出药,就着冷水服下之后,才发现药瓶差不多要空了。 再过两天就是周末,看来得抽时间回Y城一趟。 他正准备订机票,手机就响了。 接通之后,商黎夏欢快雀跃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哥,我周末去你那儿住两天呗。” “最近刚刚忙完竞赛,都累死了,老妈还给我报了一大堆补习班,我都快被她逼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