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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是有武艺傍身的男子汉,又在岷州边关一带有赫赫威名,要和他们往来的多的是,原先还有些自傲,瞧不上这商,对主子要和他亲近颇有些微词,觉得商贾势必嗜财如命、自私自利、虚伪狡诈,难以信任不说,他们都是爽快人,不懂这些弯弯绕绕,在他那儿可能不仅讨不到好处,被坑了都不知道,眼下眼睛却齐齐亮了。 一人快步上前抓了把银子,眼里都是银光:“他竟出手这般大方,头儿,我们和他合作,不大会吃亏的。” “是啊,这态度表得太好了,真真是给足了面子。” “人是真爽,直接送银子,没送点乱七八糟没用的。” 薛景闲盯着那几大箱他们现在最需要的银子,不知为何却沉默了,过了一会儿神色微微有异地去问接应的那人:“……什么时候准备的?” 那人笑道:“主家惦记着你们的好呢,一听说您约他出去,便吩咐着准备了,不然也来不及。” 薛景闲:“……” 那人并未注意到薛景闲脸色:“贵客果真言出必行,主家说,这些不成敬意,送给贵客做礼物,贵客拿着随便玩儿。” 薛景闲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我知道了。” 那人道:“他还约您正午熙安楼见。” 薛景闲桃花眼眯了眯:“正午?今天正午?” “对,”那人不好意思道,“您一定要稍微早点到。” 薛景闲神色间有些细微难懂的怪异:“他着急见我?” ……他这时候居然还着急见他? 那人笑道:“我家主子一向事不过夜,能早便早,从不为旁的事耽误正事,这事要紧,没说完,定是会早到的。” “……明白了,”薛景闲摆摆手道,“去回,务必会到。” 那人便回去回话了。 到了时辰,薛景闲又上了熙安楼的包厢,人果真已经到了,端坐在窗边,提着茶盏喝着茶,望着阳春四月楼下大京城热闹风景。 他今日一身白衣,清冷仪然,衬得人出尘文秀。 薛景闲瞧着这幕脚步忽顿了下,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忖度一闪而过,脸色又细微地变了变。 江熙沉听见脚步声转过头,见他来了,口吻冷淡,仿佛昨夜什么也没发生过:“坐。” 薛景闲提着剑走近,端起桌上倒好的茶就喝了一口,眉头皱了下:“这楼的茶真一般。” “京城第一楼了,不然你想喝什么茶?”江熙沉动作娴雅地撇了撇茶盏上的浮沫,抿了一口,“我倒是觉得好喝得很,没想到山匪还懂品茶,嘴这么挑。” 薛景闲挑眉,瞥了他一眼:“落草为寇,逼不得已,其实从前是俏雅贵公子。” “……”江熙沉白了他一眼,“你可真要脸。” 薛景闲莫名就听不得他说自己不好,懒散道:“在下其实琴棋书画诗酒茶,都略通一二。” 江熙沉怔了下:“当真?” 薛景闲玩味道:“逗你玩的。” 江熙沉瞥了他一眼。 薛景闲也看向他,语气有些玩世不恭:“你信吗?” “我信,”在他诧异十足的眼神里,江熙沉道,“昨儿你拿的那本书,讲兵法的,一个山野无名之辈写的。” “你也看过啊?”薛景闲惊讶道,“这书这么僻。” 江熙沉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我书铺卖的。” “……是在下孤陋寡闻了。” 江熙沉并未抬眼,惬意地呷着茶:“大文豪,想必和妻妾琴瑟和谐?” 薛景闲松松散散地坐到他对面,打眼瞧着他:“孤寡一人。” 江熙沉喝茶的动作顿了下,道:“那势必也要娶个琴瑟和谐的妻子。” “此言差矣,”薛景闲瞥了他一眼,收回目光懒洋洋道,“在下其实真实志趣是我给他弹琴画画作诗,他坐我腿上亲我夸我好棒天下第一就好了。” “……”江熙沉呛了下,“贵客当真与众不同。” 薛景闲拧着眉头勉强地又喝了口茶,道:“主家叫什么名字?” 江熙沉似笑非笑道:“这问题有什么意思,能说出口的都是假名。” 薛景闲瞥了他一眼:“总也比‘贵客’叫得亲近。” 江熙沉手又是一顿,挑眼看他,神色间有几分愕然:“你想好了?” 说是要了解,可总有人先跨出那一步。 怎么可能没有迟疑,至少他暂时没这个勇气,只想着顺其自然,却没想到这人…… 薛景闲就不爱看他粉饰太平装傻充愣,道:“人都差点亲了,你还问我想没想好?” 江熙沉脸色一沉,他这是故意要提的。 薛景闲道:“本来就是为‘亲近’才坐在一道的,总得有人提,姑且试试何妨?” “不合适呢?” 薛景闲一哂:“不合适自是杀了我。” 江熙沉语气淡定得很:“我们可打不过你们。” 薛景闲起身,膝盖抵着桌,身体前倾,以一个懒散又纨绔的姿势,将脸凑了过去,轻笑道:“到时候你亲我一口,我让让你啊。” 他屡屡提昨夜,显然是故意的,江熙沉面具下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 江熙沉抬手,薛景闲一把按住他握着茶盏的那只手:“山匪才动手,你们文人做不出泼人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