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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便画了张图纸,请人按照图纸,打个这样的木台子就很方便。 东方越来得凑巧,林清音刚解了头发,丫鬟正忙着帮她打湿。 “怎么了?怎么不洗了?” 今日的阳光太强,刺得林清音眼睛生疼,于是她便在自己的眼睛上轻绑了一条丝带,用来挡住阳光。 感受到身旁的丫鬟迟迟没有动静,林清音有些不安,正想解下丝带,突然传来轻轻的泼水声音,头皮上传来温润的水流触感,林清音这才又重新躺了下去。 东方越拿着水瓢,小心翼翼地冲洗着林清音的头发,然后用眼神示意身旁的丫鬟出声,丫鬟连忙问道:“小姐,水温可还好?” 水流缓缓顺过发顶,很是舒服。 林清音嘴角微微上扬,说道:“温度刚刚好。” 东方越的动作很轻柔,一只手轻轻捧起林清音的发丝,另一只手拿起花油,轻轻揉搓着,搓得差不多时,便拿起一旁的鸡蛋,轻轻一磕,把蛋清均匀地抹开,最后再用清水洗干净。 一旁的丫鬟早就有眼色地退了下去,院子里现在只有这两人。 蒋依儿站在院外,将那一幕完全看清了,顿时对东方越这个准女婿更满意了,一般男子谁会低下身服侍女子洗头?东方越如此做,定是把她的娇娇捧在心尖尖的位置了。 于是她没出声,而是笑着走开了。 浓郁的花香在空气中弥漫,香入心扉,也扰乱了东方越的心,现在心间皆是带着浓郁花香的她了。 东方越洗得很慢,力道很轻,林清音感受到了他的小心翼翼,有些惊讶地说道:“你个小丫头,今天怎么那么小心翼翼的?大可放心洗,不会扯坏头发的。” 明明自己还是个小丫头,却喊丫鬟「小丫头」,真是太可爱了,东方越一时没忍住,闷哼笑了出来。 听着低沉的轻笑声,这绝不是自己的丫鬟,林清音慌了,连忙想要起身,却被那人按住了头,脖子又抵到了水池的开口。 谁敢这么大胆? 还没等林清音发火斥责,东方越便立马开口说道:“娇娇,安心些,是我。” “东方越?” 听着熟悉的声音,林清音松了一口气,“刚刚给我洗头的一直是你吗?” “嗯,娇娇的头发很滑,很香。” 林清音乖乖躺着,任由东方越给自己洗头,虽说这人不会伤害自己,但林清音的身子还是有些紧绷,双手叠放在一起,悄悄拉紧了腰间的衣裙。 “娇娇,放松些。” 放松?林清音放松不下来,一想到给自己洗头的人是东方越,她的心便忍不住乱跳。 被喜欢的人如此珍视,让她此刻很幸福。 两人皆挺享受这温情的午后,东方越揉搓着林清音的秀发,突然想一辈子就这样过了也不错。 “娇娇,以后我给你洗发、画眉、盘髻,好不好?” “你会吗?我可不要顶着个鸡窝。” 东方越又给林清音的头发上淋了一瓢温水,说道:“不会,但是可以学,等我练好了,娇娇就不会顶个鸡窝头了。” “那行吧,勉强答应。” 洗干净了头发,东方越拿着白帕子,开始把林清音滴水的头发擦干。 林清音配合地起身,坐在台子上,一把扯掉眼睛上的丝带,强烈的阳光刺得她眼睛发酸,她忍不住眯了眯眼睛,像只慵懒的兔儿,很是可爱。 “擦干净了吧?” “还没,要擦得仔细点,以后老了才不会头疼。” 林清音意识有些恍惚,突然想起了记忆中的一句话,“不擦头发,老了会头疼的!”声音的主人听着像是个小男孩,清脆又纯真。 是谁呢? 林清音低下头,想了许久,两世的记忆里好像都没有那个人,或许是记错人了吧!林清音轻轻抚了抚眉,把小男孩的声音从脑海中挥散开来。 “娇娇,你真香。” “是花油的功劳。” 东方越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是你身上的香。” “我没涂香!” “可我闻到了,很香很甜的味道。” “体香?”这两字说出来后,林清音还有些害羞。 “嗯,娇娇闻不到,我闻到了。” “你快别说了,擦好了没?” “嗯。” 有阳光的晾晒和东方越的帮忙,林清音的头发倒是干的很快,看起来乌黑亮丽,一摸起来丝滑顺畅,东方越很是喜欢,索性捏起林清音的一小缕发尾,轻轻放在自己的鼻尖,很浓郁的花香,却并没有林清音的体香好闻。 林清音羞红了脸,头往前一挪,柔顺的发尾立刻从东方越的指尖飞落。 “娇娇,你真是好看。” 眼前的女子散着长发,直到腰间,不施粉黛的小脸精致可爱,羞红的样子像是涂了厚厚的腮红。 东方越的小指轻轻勾了勾林清音的下巴,很快便红了一小块,太过娇嫩了,东方越有些无奈地收回手,说道:“不逗你了,去梳发吧!” 林清音连忙小跑进了屋,东方越太会撩了,她招架不住了。 东方越留在国公府内用晚膳,满满一桌子的菜,林泉开了坛好酒,说是在林清音出生时便埋下了好多女儿红,等到他们成亲的时候,就一次性全挖出来喝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