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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怎么办?她该怎么说? 王舒的小脑袋飞快地转了起来。突然,一个绝佳的好主意从她的脑海中浮现出来。 只听她结结巴巴地说道:“是因为,因为我,哦对,因为我睡觉打鼾,特别大声的,就跟木匠刨木头的声音一样,还有我会踢被子,哦对对,我还会磨牙,睡相太差了,一定会吵着你休息的。” 林清音笑着说道:“没事的,舒jiejie,我不嫌弃,夜里我们还能继续说说话。” 王舒还是不死心,她扭头看了看坐在对面,一直在当隐形人的东方越,说道:“王爷,我看还是您与娇娇一间屋子比较好。” 林清音立马羞红了脸,一把捂住了王舒的嘴巴,轻声斥责道:“舒jiejie,你瞎说什么啊?我跟他现在男女有别的,怎么能住在一间屋子里呢?” 王舒一把拿掉林清音的手,不解地问道:“你们俩迟早都是夫妻,提前睡一间屋子怎么了?又不是让你们睡同一个被窝。” 林清音的脸更红了,她猛然拔高了声调,喊道:“舒jiejie!” 东方越的耳朵也有些发红,面上却是不变,仍旧冷声地说道:“这属实是太荒唐了些,王姑娘,本王与娇娇还未行过拜堂礼,住一间屋子的想法无需再提。” 王舒还想再说些什么,赵余裕连忙打断,说道:“舒丫头,就先这样吧!夜里你去跟林小姐住一间屋子吧!” “干爹,那平……” 话刚出,王舒便发觉了不对劲,她暗中咬了咬自己的舌尖,直骂自己是个呆子,居然差点把吉祥和平安的事给抖落出来了,罪过,罪过,真是罪过啊! 他们俩不愿意,还得自己跟娇娇一间屋,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夜里自己那两个儿子该怎么办啊?他们还小,离不了人的。 赵余裕笑着说道:“舒丫头,先别着急,不是还有我这个老头子在吗?你啊,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而且你以前不是天天都念叨着林小姐吗?眼下见着了,你就安心去与她叙叙话便是。” 王舒低头想了想,然后缓缓说道:“这样也行,就是要辛苦您了,如若夜里睡得不安稳,被什么给扰着了,一定要跟我说。” 赵余裕知她说的是平安和吉祥两个小娃娃,点了点头,应声说好,可心里却不免有了些疑惑,平安和吉祥是那么地乖巧,怎么就不能让这两位远道而来的贵人知道呢?舒丫头这是是有什么难处吗? 由于王舒从没跟他们说过双生子的亲生父亲是谁,所以赵余裕虽然心有疑惑,却还是顺着她的意思,并没有直接挑明那两个孩子的存在。 林清音笑了笑,心里却总感觉王舒怪怪的,这种「怪」她不能很清晰地说出来,但感觉就好像是有什么事情在故意瞒着她一样。 还有刚刚王舒说了一半就停了的话,“那平……”她原先究竟是想说些什么呢?又到底为什么突然就不说了呢?好奇怪,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惊天大秘密? 林清音低下头,细细思索起来这件事。 东方越见此,便知道她也应察觉出了这里的不对劲,于是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林清音抬起头看向他,东方越张了张嘴,做了个口型,像是在说:「一切有我」。 林清音心里突然就平静了下来,她轻轻吐出一口气,脸上又扬起了笑容。 过了一会儿,王舒站起身,说要去整理房间和床褥,林清音本想一起去帮帮忙。 但却被她给按到了座位上,转而喊走了她先前喊作「干爹」的男人。 屋里现在又只剩下东方越和林清音两人了,谁都没有率先说话,好安静的气氛,安静到林清音的心里有些害怕。 好半晌过后,东方越叹了口气,一把搂过无措的林清音,略带安抚地亲了亲她的额头,低声问道:“娇娇,你现在知道哪里不对劲了吗?” 林清音有些不安地绞着那张白帕子,回答道:“我只觉得她有事在故意瞒着我。” “没事的,总归一切都有我呢!” 林清音点了点头,说道:“好,有你就好了,有你在,我就很安心。” 到了晚上,林清音却失眠了,躺在床上,双眼紧闭,怎么也睡不着,明明她走了一天的路,应该很累才是。 但思维却偏偏很清醒,她很想知道王舒到底在故意隐瞒什么事,莫非是与她有关的? 而与她一样失眠的,还有王舒,她心里忍不住又记挂起了那两个孩子,平安身体弱,离不了人,而吉祥又很喜欢踢被子,现在天气这么冷。 万一没盖好,很容易就染上风寒,也不知道干爹能不能把他们给照顾好,王舒越想越担心。 两人都没睡着,可偏偏都以为对方睡着了,谁都也没敢翻身,闹出什么太大动静。 直至到了后半夜,敲门声突然响起来,王舒立刻起身去开门,林清音便趁机悄悄睁开自己的双眼。 借着暗淡的月光,她看清楚了敲门的那人,正是王舒的干爹,怀里好像还裹着个什么东西,就在林清音睁大了眼睛、正想看清楚时,他却带着那东西离开了,而王舒也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吓得林清音又赶紧闭上了眼睛,继续装睡。 许是因为心里着急,王舒一时间也没发现什么异样,小心翼翼地穿好了自己的衣服,轻轻推开门,然后合上,也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