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yyě.cōм
我们从来都没有吵得那样凶过,什么话也不说,冷眼看他,我只是拒绝。 陆争受不了这个,他受不了我不拿他当玩意儿,你看他做的事就知道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几个位置,他都想占着。 如果可以当我爹,他一定毫不犹豫。 这段感情中我不断的后退,无数次的回头,每一次的前进都少不了陆争的拉扯。 一边胁迫着一边还哄我,说我们两个好好的。 龙溪你乖,把过去的那些都忘了。 就当做从没有认识过。 可是怎么能呢。 说蠢话,做蠢事…陆争,你怎么像个小孩子似的。 别这么看我,我会觉得你好像爱我。 从前的事你都忘了吗? 我不要你忘,我要你永远都记得。 年轻气盛,那时还是少年的他确实不成熟。 问他他是承认的,说我在他手底下吃了不少的苦。 然后轻描淡写,叫我通通忘了。 或许是我冷漠的神色激怒了他,又或者男人心高气傲,受不了我无声的拒绝。щǒǒ壹6.νIρ(woo16.vip) 掀了手中的笔记本,顺带还砸了几个水杯,下一秒走过来,掐住我的脖颈,给我摁在窗外。 半个身子悬空,我也依然不悔,冷冷扯出一个笑来。 推下去啊。 把我推下去啊。 我做梦都想死在你面前。 七窍流血、魂飞魄散,多好看。 这一次到死都记得我,花团锦簇,我盛放又衰落,那么多的花通通失了光彩,什么也比不过,一个濒死女人的地位。 叫我激怒,红了眼,里面猩红一片,收紧手中的力道,叫我再也狂妄不起来。 看啊,多能耐,再多坚持一秒我们就会再也不见。 在这场横跨数年的战役里,陆争毫不意外的成为了最大赢家,自此引吭高歌,意气过人。 可是他终究没狠下这个心。 舍不得啊,陆争他说舍不得啊,给我抱紧,男人久久无言,吐气温热撒在我的耳边。 想起许多年前,他杀死小兔子时可不是这副嘴脸。 那时是我弯腰驼背,把兔子搂在怀里面。 兔子是他送的,兔子也是他亲手杀的,问他为什么,他说你对这畜生太过上心,我不喜欢。 我怔怔望着他看,从此以后再不当他面提起半句青稞,只在男人走时不放心的说:“我和她不可能只活一个,救她就是救我。” 闭着眼,陆争像是没听见,在然后一去不回,在然后有人命丧h泉。 青稞死了,我一个人活了下来,兜兜转转又与陆争再次相见,事情发展又发展,慢慢变成了这般… 婚礼在即,我始终高兴不起来。 陆争公事繁忙,我们有一阵子不见。 趁着这几日清闲,我去看了看青稞,画像攒了一大堆,一一拿给她看。 都看完了,我颓下来,告诉她我就要结婚。 青稞,我嫁给了那个人。 你还记得他吗? 那你记得那块草莓糖吗? 就是给我草莓糖的那个人。 我要嫁给他了。 说完了又是长长久久的不开心,盛唐蹲在一旁劝我回家,说jiejie,我们明天再来。 这些日子陆争不在,便是他时刻跟在我身边,听说我要结婚了,男孩子愣了一下,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在很久之后的某一刻告诉我他很开心。 你终于不再是孤身一人。 回家的路上正值晚饭时间,盛唐提议找个餐馆吃口饭。 “jiejie,我喜欢你陪我一起吃饭。” “过一阵子你结婚了,我就不能再这样粘着你了。” “你要嫁给陆争吗?” “他对你不错。” 小孩子真啰嗦,我本就心烦,他还在这里夸陆争不错。 胳膊肘往外拐,分不清哪头轻哪头重! 气的我不行,随便找了个餐馆就停车,都没看清是吃什么的,膀子一甩叫他快点走,少啰嗦。 盛唐其实什么都明白,他就是不放心我,跟在我身后一直一直不怕死的说,直到被人打断,抢在少年前面喊了我一声姐。 声音不大,在这嘈杂的餐馆里算不上什么,可我就是听见了,下意识的回头看,然后沉默。 长大了许多,记忆里他还是背着书包的小学生呢,现如今已经是个翩翩少年了。 站在我面前要比我高上很多,比起我的沉默他显得激动太多,绕过吧台直直走向我。 “姐!” 还是这么喊,临近了才堪堪停下脚步,有些生疏的问我:“我是龙廷,我…” “不认识,你认错人了!” 摇头,我冷眼走过,不用我说盛唐就知道怎么做了,回头看一眼龙廷,嚣张的问着:“jiejie,这人是谁啊?” “不知道,别问我!” 身后他还在追我,可我连回一次头都吝啬,跨上机车风驰电掣。 盛唐想要问我,看我脸色实在难看,最后什么都没说。 饭也没吃,临别前盛唐叫我睡个好觉。 “jiejie,我希望你能开心些。” 多愁善感,十几岁的小少年总是这样劝我。 他叫我开心些。 点点头算是应了,透过后视镜看,盛唐站在门前,瘦瘦小小的。 其实他也是不开心的。 少年老成,cao心的事格外多,玩伴也没有一个,每天要做的事都是等我。 什么时候身体才会好起来呢。 等那时候我打算送他去上学,这个世界还是很丰富的,他的人生更不可能只有一个我。 负担太重,早我就说过。 我筋疲力尽,早已没有力气去回应谁的什么。 说好了我是给莫青瑜做伴娘的,一起的还有她的两个大学同学。 伴娘服是很漂亮的绿色,适合这样草长莺飞的春天,似乎一切都生机波波。 她的婚纱全是订做,漂亮又华丽,穿上了莫青瑜又成为人群里最漂亮的一个了。 那一天她开心极了,我也喜欢她这样得意忘我,众人围在身旁,笙歌鼎沸好不快活。 屋子里的人很多,置身事外的只有两个,一个是莫乾,一个是我。 面对这样的热闹,我们像是看客。 他:“要结婚了。” 我:“是啊。” 他:“考虑好了吗?” 我:“什么?” 他:“那天我在寺庙里说的。” 我:“你说什么了?” 莫乾低头笑笑,说了声装傻。 龙溪,做聪明人不好吗? 不好。 明天就是莫青瑜和陆争的婚礼,我也早早的就为自己准备好了嫁衣。 眼看着就要撕破脸皮,我怎么还能任人摆布,受人欺负。 莫乾,你来晚了一步。 你来晚了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