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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好的好的。”

    季导挂断电话,很惊奇,鹿神这么快就调整好了吗?

    她全然不知道,鹿神不知调整好了心态,是心态发生扭曲了。

    “滴滴。”

    微信提示声响起,她哼着小调心情愉悦的打开,然后脸都青了。

    秋秋:我要出去办点事,归期不定。

    季导:???

    “白寄秋你他妈跑路了??”她气到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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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鲸总部。

    “AMK俱乐部被你收购了?”

    白寄辞斜靠着墙壁,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斜睨着眼前的男人。

    “当然,先你一步。”

    明近淮闲适的坐在沙发椅上,他晃着手里的茶杯朝对方示意,微微一笑,道:“当然,我不会阻止他们见面,只不过像这种会影响到他的爱好,还是要掌控在手里才安心。”

    白寄辞的眼神沉下来,“你不怕我告诉他?”

    明近淮道:“你不会的。”

    他很自信,笃定的道:“如果是四年前的愣头青,我还会考虑到这个问题,但是如今的白寄辞尝到过失去的滋味,也学会了大局为重……你不会用一时的痛快来激怒我的。”

    如今的明近淮与原殊酒之间有一种特殊的平衡,谁也没有越界。

    倘若白寄辞点破,原殊酒必定会有过激反应,届时明近淮无法靠近他的啾啾,自然会采取更激烈的做法。

    两败俱伤。

    白寄辞没有蠢到那个份儿上。

    所以他只是脸色微微阴沉,“明近淮,你身边佳人无数,想要什么得不到,何必在一个白寄秋身上浪费时间。”

    “小朋友,珍宝是藏不住的,尤其他四年前就已经属于我。”明近淮唇角微挑,眼底笑意nongnong,他摩擦着手里的素戒,道:“知道为什么他那时候很少,让你去他家里吗?因为那里有我的个人用品。”

    “知道为什么明迟会突然被派遣到国外,一出去就是几年吗,因为他一直想纠缠啾啾啊。”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如深渊般不可测的黑眸锁定白寄辞,气场强势,道:“知道为什么我唯独容下你留在他身边吗?”

    白寄辞瞳孔微微收缩。

    男人的笑容逐渐收敛,道:“因为他告诉我,他要保护他乖巧的弟弟,不让他受人欺负。所以我注资了你的繁星,给了你喘息的机会,但不是让你用来和我作对。”

    ……哥哥离开的四年,他仍旧还在用他的方式保护着他。

    白寄辞的心口一震,说不清是何滋味。

    他扯了扯唇角,目光阴鸷执拗,冷冷的道:“那我要多谢明总,让我有机会发展起来,保护哥哥不受无关人的sao扰。”

    “你可以试试,看看你能不能做到。”明近淮摊了摊手,漫不经心的道:“不过……我想这并不影响,我们的合作。”

    白寄辞的唇角勾起讽刺的弧度:“什么合作?”

    “这些天,你一直在查当年的DNA检测吧,但是无论你怎么查,最终结果都是……白家和白寄秋,并无血缘关系。”

    白寄辞瞳孔微微收缩:“这有什么,哥哥与我的血缘关系来自母系,即便不是亲兄弟,我们仍旧是表兄弟。这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亲情。”

    白寄秋的母亲是白家原配的大夫人,白寄辞的母亲是她的表妹,却与白徽搞在一起,生下白寄辞难产而亡。

    白夫人也在十几年前香消玉殒。

    偏偏,四年前爆出真相,白寄秋是白夫人和前男友偷情所生,白徽检验DNA,确定他们没有血缘关系,自己当了几十年绿帽王八,一怒之下才对白寄秋痛下杀手。

    然而,明近淮却微微一笑,吐出一个惊天秘密:“错了,据我查到的资料,白夫人那位前男友没有生育能力,啾啾,的确是白家的孩子。”

    “这怎么会……”白寄辞不可置信,“DNA检测,分明没有出错。”

    “所以,我也很想知道这其中的真相。”

    明明的确为白家血脉,但是白寄秋的检验结果却是并无血缘关系,偏偏他们怎么查,检验结果都没有出纰漏,那问题出在哪里?

    涉及到白寄秋的问题,容不得含糊。

    白寄辞沉默了一瞬,说道:“我查到了当年将这个秘密暴露给白徽的人,是卢长奇,哥哥的亲舅舅。”

    白夫人的亲哥哥,白寄秋的亲舅舅,在背后捅了他一刀,将这一切告诉的白徽。

    这似乎并不合常理。

    明近淮挑了挑眉,问:“他人呢?”

    “四年前就已经出国了,至今下落不明。”

    “我来查。”明近淮道。

    就在这时,总裁特助敲门进来,满头大汗,鲜少的如此狼狈,“明总……”

    明近淮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这幅模样,调笑道:“怎么了这是,你看起来像是遭遇了一场追杀。不要急,或者你可以先去整理一下仪容,不要让白总看了笑话。”

    特助哪里顾得上这些,他的声音沙哑,硬着头皮道:“白少失踪了。”

    “白少今天突然从剧组消失,完全没有留下一丝痕迹,等我们察觉时为时已晚。”

    一句话,石破天惊。

    白寄辞身体一震,怒视明近淮:“倘若找不到哥哥,我饶不了你!”

    说罢急匆匆的向外走去。

    明近淮的笑容一顿,尽数收敛,男人站起来面沉如水,一双黑沉的眼眸中泛着汹涌的波澜,“还愣着做什么,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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