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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婆?”

    男人慵懒的声调微微上挑,他掀开被子,扼住原殊酒的下巴,一点点、慢条斯理的将那张脸抬起来,然后是一声没有情绪的轻笑:“原来是只小妖啊。”

    “胡说,分明是威风凛凛的大妖怪。”原殊酒被他掐的不舒服,他晃了晃脑袋,眼皮勉强撑开一道缝,对上了一道冰凉到没有温度的桃花眼。

    他的脑海中一瞬间浮现出智圣给予过的画面,那道踩在无数妖族尸骸之上的身影,男人笑的张狂肆意,轻描淡写的砍下自己被腐蚀的肩膀,挑衅一笑,带着一股屠戮过后的意犹未尽。

    他说:“一不小心就把你们灭族了呢。”

    原殊酒突然惊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唰的坐了起来,警惕的看着半躺在床上、笑意吟吟风情万种的大美人,问:“你是淮初?”

    男人穿着酒红色的睡衣,衣领微敞,一双长腿懒散的搭下来,他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原殊酒,眼眸中闪烁着一种嗜血的愉悦光芒,像是在思考从哪个位置开始切割碎/尸。

    明明是和明近淮一模一样的脸,明明是同一道灵魂,却是给人截然不同的感觉。

    面对原殊酒的质疑,也只是轻慢的道:“你不知道自己在爬谁的床?”

    “在你来之前,躺在这里的是我老婆!”原殊酒理直气壮:“你起开,把我老婆还回来!”

    淮初刚刚觉醒,尚未开始吸收这一世的记忆,也不急,他甚至饶有兴趣的和这小妖交流:“你老婆是谁?”

    原殊酒铿锵有力:“你觉醒之前,这一世的本体就是我老婆,我明媒正娶娶回来,每天都睡在一个被窝里的!”

    “怎么睡?”

    淮初微微向前倾身,将青年往怀里一拉,他恶劣的笑了笑,说:“你帮我重演一下你们的日常,怎么样?”

    原殊酒:“!!!”卧槽一言不合就想开车吗?

    “老婆你快出来哇!!!”他大喊一声:“淮初要对我耍流氓,你再不出来就要被戴绿帽了!!!!”

    淮初一愣,微微错愕,因为他那本应沉睡的、被压在角落里的明近淮的碎片,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开始疯狂的争夺身体的主动权。

    他还是第一次,被自己的记忆碎片给造反了。

    那碎片不仅不受控制,还争得格外激烈,一时间,他们竟然僵持不下。

    原殊酒眼睁睁看着明近淮的身体时而透明,时而变红,看起来打的相当激烈,他惊得不仅喃喃自语:“哇,这样还能把明总给喊出来,看来最能刺激到他的不是儿子,而是怕被戴绿帽啊。”

    我们明总平日里,到底对这个“被绿”的事情,有多大的心理阴影啊???

    作者有话要说:  明总的心理阴影怎么这么严重,不得归功于那个整天到处认后爹的小崽子吗……

    PS:昨天晚上突发奇想,想给原大白开个短篇文,写一写他长大之后变成海王的故事,有兴趣的可以收藏一下我的预收文《颜性恋》

    文案:

    原白星:什么海王不要胡说,我是撩的有点多,但是我都会负责的!

    众人:你家有皇位啊这么狂

    后来大家发现,他真的要有皇位,还企图三宫六院美人三千,就是皇后太彪悍,根本不允许(

    第九十章

    一大清早, 人仰马翻

    原殊酒的惨叫声划破寂静的空气, 众人匆匆忙忙赶来, 暴力打开卧室房门,往里一看, 就见这对夫夫衣着凌乱的像是刚经历了一场妖精打架,如今一个床头一个床尾。

    素日里最是流氓还爱标榜自己是顶天立地爷们的原殊酒, 一脸要被糟蹋的样子往旁边躲, 简直像个黄花大姑娘。

    玉长麟左看右看,都没看到第三个人,顿时打了个哈欠,抱怨道:“你们夫夫玩情趣能不能别这么大动静?这才七点半,你不睡我还睡呢。”

    淮初揉了揉发痛的眉心,微微抬眼, 看向原殊酒, 语气微妙:“我还真娶了你啊,当代环境已经恶劣到要养只小妖留在家里做储备粮吗?”

    原殊酒冷笑一声,不甘示弱的怼回去:“这你就说错了, 是我上了你,你怀了孕, 然后哭着喊着求我负责, 我才勉强让你过门!”

    嗯?这是什么对话?

    裴轻悉听得云里雾里,疑惑的看向其他人等待解惑。

    与此同时,江执却是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片刻后, 他弯了弯唇,单膝跪地,平日里温润的声音多了几分冷静的狂热:“恭迎上神。”

    上神。

    这个称呼让玉长麟本能的身体一颤,他畏惧的后退两步,脸色煞白瞳孔收缩,似要夺门而逃。

    淮初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便无趣的移开了视线:“原来是溯淅家的小麒麟啊,这玩意儿不好吃,硌牙。”

    溯淅应该便是智圣的名字。

    玉长麟听到他的声音,结结实实打了个寒颤,竟一个字都无法反驳。

    原殊酒不以为然:“你吃过吗就硌牙。”

    玉长麟恍惚间回过神来,他苦笑一声,声音艰涩:“他吃过,麒麟一族也曾经繁荣昌盛,后来拜上神所赐,一度被送上餐桌吃到只剩百余族人。麒麟本就繁衍困难,如今算上我在内,也不过勉强破千而已。“也正是因此,麒麟一族对淮初的畏惧已经刻在了灵魂里,他不是天敌,却是全族铭心刻骨却无力反抗的死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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