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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叶香:“……我的确是这样想的。” 众人哭笑不得,花容抬起雪白的脸,认真地看着禾叶香,若有所思。 景鹿也变得紧张起来,他一开始没能给魇后一个好印象,现在开始担心魇后不喜欢他了! “荒唐!这事太荒唐了!”夏宁喊了出声,“你们一个个都疯了吗?自降身份,让区区一名人族女子,凭自己喜好从皇子中挑选出一名魇族之皇?!这事何其荒唐!” 众人沉默,禾叶香毫不示弱,反唇相讥道:“那么,请问尊贵的夏宁公主,您有更好的主意处理当前的局面吗?” 夏宁一时语塞。 禾叶香道:“当前局势动荡,族中又生叛乱,若魇族因为皇位而斗得你死我活、元气大伤,恐怕恰好给了叛徒谋逆的机会。” “你,你休要危言耸听!”夏宁涨红着脸说,“魇族当前……当前局势大好,哪有什么叛徒之说?!” 禾叶香以阴沉的眼光打量着夏宁,许久轻轻哂笑道:“也对,夏宁公主所说的不无道理,我区区一名人族女子,凭什么给你们魇族挑选魇皇,三位皇子殿下爱怎么争斗都行,反正我只是一名弱女子,到时候蜃楼被斗得鸡犬不宁,与我又有何干系呢?” “岂有此理!”夏宁气得头皮发麻,恨不得抓住禾叶香暴打一顿,可她尚未动手,就被大祭司拦住了。 夏宁不服气地看了眼大祭司,气恼道:“你现在神气了,是别人的狗了吗?!” 大祭司面不改色,禾叶香却听到这话怒气冲天,走到夏宁面前,眼神似乎能喷出火来,一个个道:“大祭司忠于魇族,侍奉过历代魇皇,而你就算是血统纯正的公主,也没资格跟他说出这话!” 夏宁:“!”她在说我血统不纯?! 这话让夏宁几乎尖叫出声,怒喊着要上去将禾叶香撕碎,就在这时一群人涌上来,有人抓住她的手,有人抓她的背,还有人上前堵着她的嘴,将她死死地禁锢在原地,让她动弹不得。 慌乱中,太后站起身,不忍地看着夏宁说:“宁宁,你冷静一些!宁宁!” 禾叶香被大祭司护在一旁,看着发疯时的夏宁,一时说不出是害怕多一些,还是同情多一些。 她见过夏宁发疯发狂的样子,但从来没有一次像这次这么可怕—— 她的身形在一瞬间变得巨大,若不是花容和景鹿在场,反应极快地制止了她,以她刚才的爆发力,恐怕禾叶香的宫殿要被毁掉。 “夏宁,你冷静一些!”景鹿从身后抱住她,一只手捂着她眼睛,试着安抚她,喘着气说,“母后,快去请见宁王来!” 太后先是一愣,接着反应过来,忙跟侍从说:“快!快去叫见宁王!” 花容补充道:“还有无忧王!必须请人为她吟唱!” 很快,见宁王和无忧族的人先后赶来了。 见到夏宁发疯的情况,见宁王二话不说,开始布阵施法,景鹿配合着他将夏宁送到法阵中心,等夏宁逐渐地冷静下来,再慢慢解开对夏宁的禁锢。 可就在景鹿完全解开禁锢的一瞬,夏宁再次暴起,她先是挥出利爪重伤景鹿,接着跳出法阵中心,大笑着喊道:“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手段?!” 众人:“!!!” 事发突然,景鹿没来得及设防,胸口上瞬间多出了三道血印,鲜血猛地喷了出来。 人群变得慌乱,景鹿重伤倒地,失去了制止夏宁的力气,被赶来的手下施救。 “想催眠我,好让我被你们控制?做梦!”夏宁面目狰狞地说,“一群无用之人,我要杀了你们,取代魇皇之位!” “她已经彻底失去了人性,分不清是非了!”前来帮忙的无忧族人兰羽公子如此说道。 太后叫人去请无忧王,但无忧王不在无忧宫,于是兰羽便跟着侍从急忙赶过来了。 他没想到,眼前竟是如此惨烈的场面,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甚至忘了去救重伤的景鹿。 “想办法控制住她!”太后心急如焚地说。 “她刚才故意假装冷静,骗景鹿解开禁锢,”花容抬起脸看了眼夏宁,忧心道,“她现在对我们充满了敌意。” 太后深吸一口气道:“必须先制止她。” “母后,儿担心伤到夏宁。”花容皱眉说道。 “不碍,无忧族人在此,你大可放手一试。” 花容得了太后的允许,终于肯放手一试,他往空中一跃,化作魇族形态,引得夏宁朝他发起攻击,两人在空中搏斗,场面激烈。 夏宁的攻击完全是不要命的、毁天灭地的攻击,花容凭借着机敏的动作,采取迂回的方式,一边避开她猛烈地进攻,一边找准机会发动反击。有时两人交锋,整个蜃楼都在晃动,仿佛要从空中猛地坠入地面,令人心惊胆战。 夏宁一再出手而毫无成果,心急如焚,动作愈发地焦躁。 好在这时候,又有一人如天降神兵般赶来,与花容联手,很快就将夏宁制止了。 所有人松了口气,见宁王开始为夏宁催眠,兰羽则手忙脚乱地施法,还吟诵错了词。 好在没什么人注意到兰羽的失误,他悻悻地回到角落里,心有戚戚。 夏宁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几位皇子之中,属景鹿殿下和夏宁公主关系最为要好,可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夏宁在发狂的时候竟然算计、重伤了景鹿! --